第297章 千古之謎
鍾禾包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瞥了眼身旁的人,壓低嗓音接聽:“什麽事?”
電話是葉安倩打來的,葉安倩打電話給自己,鍾禾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何事,所以她連一聲安倩姐也不敢招呼,就怕車裏的人發飆。
“小花花,你奶奶不是說要派人到我們家來提親嗎?我這都等了兩天了,她怎麽還不來我們家提親啊?”
“這個事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們發信息聊吧。”
不由分說的,鍾禾趕緊將電話給掛了。
葉安倩發了三個問號過來:“什麽情況??”
“褚淮生在我旁邊坐著呢。”
“他在你旁邊怎麽了?我還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玷汙了人家小叔的清白,他這會提起你就恨得牙癢癢,我可求你了,你就別禍害我了吧……”
“友盡!”
葉安倩發了兩個字。
一晚上鬱悶的沒睡著,早上沒骨氣的又給鍾禾發去一條信息:“你小叔今天去療養院了嗎?”
鍾禾很快給她回:“去了。”
既然指望這些助攻一個也指望不上,那就幹脆自己上吧,她氣勢洶洶的又一次來到了清溪療養院。
找到褚涼安時,褚涼安盯著她半響未說一句話。
她以為他是在介懷那晚的事,理直氣壯的任他打量,反正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看夠了嗎?”
見他垂下目光,她才冷不丁問。
結果他雲淡風輕的說了句:“煙熏妝畫得不錯。”
“煙熏妝?”
葉安倩淩亂了,她早上匆匆忙忙的出門,別說什麽煙熏妝了,她其實臉都沒洗呢。
反正褚涼安也不是沒見過她醜不拉幾的樣子,她也沒所謂洗不洗臉,畫不畫妝。
可他現在突然說自己煙熏妝畫得不錯是幾個意思?
她立刻澄清:“我沒畫妝。”
“恩,自己找個鏡子瞧瞧吧。”
葉安倩趕緊到處找鏡子,好不容易找到一麵鏡子,往裏麵一照,她頓時被自己的鬼樣子嚇了一跳,這頂著兩隻黑眼圈的女人到底是什麽鬼?這副鬼樣子她怎麽好意思出來見人的?
原地淩亂了好一會,才調整好狀態,重新來到褚涼安麵前。
“我知道我現在不好看,但那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怎麽了?”
“你奶奶說會到我們家來提親,可我都望眼欲穿了,也沒見你們家人來,害得我吃不下睡不好……”
葉安倩說著委屈的低下頭,鼓起了腮幫。
三十多歲的女人了,撒起嬌來竟還有些許的可愛。
“為什麽要到你們家提親?”
褚涼安問的淡定,聽的人卻不淡定了,葉安倩迅速抬起頭:“我們倆睡了啊,你不用對我負責嗎?”
“睡是睡了,但並沒有發生什麽。”
“你怎麽知道沒有發生什麽?”
“我有吃安眠藥入睡的習慣,一旦進入睡眠狀態,不到天亮我是不會醒的。”
“那也隻能證明你不會對我做什麽,可不代表我不會對你做什麽啊?”
褚涼安微微有些驚訝,興許是被她大膽的言辭。
“褚涼安先生,你說你吃了安眠藥沒有知覺,我喝醉了酒其實也沒啥印象,所以我們倆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這是千古之謎,這樣吧,我們也不用互相推卸責任,更不用糾結了,權當是我冒犯了你,我對你負責吧?”
褚涼安聞言更顯訝異:“你要怎麽對我負責?”
“我去你們家提親,我娶你啊!”
“胡鬧。”
褚涼安推著輪椅要離開,葉安倩跟在後麵不依不饒:“你要不願意入贅那你就來我們家提親,反正要麽你娶我,要麽我娶你,我倆躺在一張床上的事情都傳開了,我現在臭名遠揚,我已經嫁不出去了……”
鍾禾做了一個夢,深夜從夢中驚醒。
褚淮生出差去了,臥室裏隻有她一個人,她從酒櫃上摸出一瓶路易十八,倒了一杯深紅色的葡萄酒,站在露天的陽台上,回憶夢中的情景。
她跪在鑒思堂的地上,七爺對她說,初次見你,你眼中的狼性吸引了我,我需要的就是你這種狼一樣性格的人,可以對欺負自己的人痛下殺手,也可以對有恩於自己的人,舍命回報。
她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深紅色的葡萄酒在她的指間搖搖欲墜,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另一道聲音,那夥搶走趙侯亮親生孩子的綁匪要求,趙家必須要虐待她,要從小把她培養成一匹狼。
是蓄謀已久嗎?還隻是偶然的巧合?為什麽一切都還未驗證,她就已這樣難過……
鍾禾終於接到了泉雲楊隊長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對方開門見山質問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母親呢?”
“十裏坡紅樹林見。”
沒有跟他廢話太多,鍾禾直接掛了電話。
紅樹林悄無聲息,鍾禾麵無表情的背對著樹林站立,一名男人緩緩向他靠近,他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半邊遮住的臉上的疤痕跟他的眼神一樣冷厲。
一把匕首狠狠的向鍾禾刺去,在即將插入她心髒的時刻,她一個轉身抬腳用力一踢,將男人手裏的匕首踢飛了出去。
紅樹林裏立刻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鍾禾招招狠戾,沒有絲毫心慈手軟,在男人逐漸落了下風後,她立刻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利落的上膛,槍口對準了男人的腦門。
“你母親在我手裏,我明明可以用她就可以要挾到你,可我卻並不拿她當籌碼,知道為什麽嗎?”
男人咬緊牙關不回話。
“因為我有起碼的良知,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拿無辜的人開槍。”
“你對我緊追不舍幹什麽?”
男人質問。
“江信苑606室那對夫妻是你殺的對嗎?指使你的人是誰?”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麽。”
“不承認是嗎?”
砰的一聲,槍口對準男人的右腿,沒有任何猶豫的,子彈穿過了他的皮肉,將他的腿上打出了一個窟窿。
“你可以一直不承認,隻要你否認一次我就朝你身上開一槍,我就看你有沒有骨氣任我把你打的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