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很大可能性她已經遇害了
“她沒有回家啊,不但沒回家,她家裏人說,她已經半年前就處於失聯狀態了,電話也打不通,他們正準備到星海城找她呢。”
??沒有回家?
??可沛姨明明已經說她回家了……
??鍾禾的腦子一下子亂了,心不在焉的說了句:“那你回來吧。”便掛了電話。
??暫且將白梓的事擱到一邊,隔天鍾禾去首飾店,挑了一枚跟沛姨戴的十分相似的戒指來到禦景一庭。
??她剛一進院子,就看到沛姨在給花園裏的花澆水,見到鍾禾過來,沛姨趕緊放下手裏的澆水桶招呼:“小姐,你來了。”
??鍾禾瞄一眼園子裏盛開的白玉蘭,身子傾過去聞了聞:“這花開得真好。”
??“是啊,整個園子裏就數這白玉蘭開得最好了。”
??“沛姨,我今天給你帶了件禮物來。”
??沛姨一聽主人給她買了禮物,緊張的直擺手:“不用不用,小姐,我什麽也不需要。”
??“你打開看看。”
??鍾禾將首飾盒遞過去。
??沛姨為難的打開,發現是一枚銀戒指,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背過身哭了起來。
??“沛姨,我知道你弄丟了你女兒給你買的戒指很傷心,這個你就當是你女兒送你的,別傷心了。”
??“沒有辦法代替的……”
??沛姨流著淚搖頭。
??鍾禾順勢說:“那要不我想辦法幫你找回來,你還記得你在哪裏弄丟的嗎?”
??“我不記得了。”
??“是我走之前丟的還是走之後丟的,還記得嗎?”
??“應該是小姐走了之後丟的。”
??“我記得我結婚那天,你跟蘭姐給我送箱子進來的時候,你戒指還在手上戴著的。”
??“是啊,那時候我的戒指一直都在,之後半個月也都在,好像就是蘭姐回老家之後,戒指就丟了。”
??整整有半分鍾,鍾禾說不出話。
??她心裏難過到了極點,她那麽不願意相信沛姨有推她下樓的嫌疑,可現在沛姨卻說謊了。
??明明清潔工撿到的就是她的戒指,說明戒指在她結婚當天就丟了,可她卻說半個月之後才丟的,鍾禾不相信沛姨如此珍視女兒送給自己的禮物,卻戒指丟了半個月都沒有察覺。
??她沒有立刻拆開沛姨的謊言,而是回家將整件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她始終無法相信沛姨會是推她下樓的罪魁禍首,在她的認知裏,早已經將害自己摔下樓的元凶認定是蘇萊雪,沛姨她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寡老人,何至於有這樣的能力,連褚淮生都被蒙騙了過去。
??可沛姨若不是凶手,她又為什麽要撒謊?她的戒指為什麽會落在她出事的地點?
??思索了良久,鍾禾最終決定,將這件事告訴褚淮生。
??褚淮生聽完她敘述的經過後,立刻吩咐錢進到禦景一庭將沛姨帶到六號倉庫。
??一聽他要將沛姨帶去六號倉庫,鍾禾慌忙阻止:“現在隻是證明沛姨說謊了,也不能證明她一定就是凶手,她年紀那麽大了,你不能對她用刑。”
??褚淮生安撫她:“這個我知道,我隻是想嚇唬嚇唬她,隻要她願意說出她背後的人是誰,我不會太為難她。”
??“她背後還有人?”
??“你傻嗎?沛姨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背後若沒有人指使與布局,你認為她有通天的本事做這一切嗎?”
??“可也不一定就是她做的,也許隻是一個巧合,她的戒指剛好拉在那裏而已。”
??“你要相信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撒謊,何況現在蘭姐失蹤了,我懷疑蘭姐一定是覺察出了什麽,很大可能性她已經遇害了。”
??“可若是有人指使她這麽做,我覺得還是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比如她為什麽一定要在我婚禮的時候對我下手,她若想害我,當時在禦景一庭她有的是機會,其次,害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卻為什麽還不走,還要繼續留在禦景一庭?”
??“這些確實令人困惑,恐怕要我跟她好好談談後,才能有結果了。”
??“對了,你當時從哪找來的她們倆?”
??“家政公司。”
??“那你當時選擇她們時,沒有調查一下背景嗎?”
??“當然有了解,但是如今看來,可能要深入調查一下了。”
??褚淮生來到六號倉庫,望著癱倒在地上的老婦,命一旁的人將她攙扶起來,“我不想為難你,說出指使你的人是誰,我會對你從輕處理。”
??“褚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是哪裏做的不好嗎?”
??“還嘴硬是嗎?將鍾禾推下樓的人就是你,你的戒指已經被凱帝的清潔工撿到了,就在她出事的房間,你要怎麽解釋這個疑點?”
??“我的戒指早就丟了,可能是那時候丟在了小姐房間,年紀大了我記性也不好,具體什麽時候丟的我還真記不清了,可我發誓我沒有推小姐下樓,我怎麽會推小姐下樓呢……”
??沛姨失聲痛哭起來。
??“不要再演了,我這裏刑具很多,不要逼我用在你身上,你畢竟年歲已大,撐不了多久的。”
??“先生,我真的沒有害小姐啊……”
??“不說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是冷酷陰沉的,麵無表情的吩咐身後的保鏢:“讓她識相一點。”
??從六號倉庫出去,他又吩咐門外的保鏢:“進去說一聲,下手不要太重。”
??褚淮生回到辦公室,吩咐錢進:“去好好查一查這個沛姨的來曆。”
??第二天,褚淮生又來到六號倉庫,沛姨明顯已經被用過刑,但傷的並不是很重,不過對於她這個年齡,也是夠了。
??“還是打算隱瞞真相嗎?”
??沛姨抬起狼狽憔悴的臉,她的嘴角邊還掛著血絲:“先生,我沒有害小姐……”
??褚淮生冷眼望著她,這就有些棘手了,畢竟年歲已大,不能過重用刑,可若不用刑,她這樣堅持不開口,也令人束手無策。
??正在他思索的關頭,錢進風塵仆仆的進來,俯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他的臉色陡然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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