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會停止呼吸的吻……
鍾禾回到屋裏,裹著被子忍不住大笑。
她原本都是要放棄的,卻沒想到會有這樣意外的收獲。
上帝若是關了你一扇門,果然還是會替你留下一扇窗。
心情實在太過激動,她摸索出手機給白梓發信息,“親愛的,睡了嗎?”
“還沒,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發信息了,忘了七爺叮囑我們少聯係了?”
“我有一個好消息忍不住想跟你分享。”
“你任務完成了?”
“近在咫尺,還差一步之遙。”
白梓發來一個驚訝的表情:“真的?什麽好消息,快說來聽聽。”
“褚淮生吻我了。”
“擦,他喝酒了吧?”
“這你都知道?”
“這是不用腦子都能想到的事情,他不是不近女色嗎?要不是喝醉了,怎麽會做出這種讓自己抵觸的事。”
“那你可錯了,他雖然喝酒了,但還並沒有醉到神智不清的程度,也就是說,他吻我他是清醒的,最多在吻的過程中,有點迷失而已,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我這該死的魅力,一般人都hold不住。”
白梓:“……”
鍾禾點了一連串撒花的表情。
白梓又問:“那他現在人呢?吻都吻了,沒一鼓作氣把你睡了?”
“可能害羞了吧,不知道躲哪去了。”
“就算他是吻你了,你也不能說離成功隻差一步之遙,畢竟褚淮生也不是那種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說起這個,鍾禾洋洋自得:“可他卻是主動的呀,你沒跟他接觸你是不知道,正是因為他不靠下半身思考所以才難對付,對於一個上半身時刻清醒,尤其還是個對女人重度潔癖的怪胎,能主動去吻一個女人,那真的要那個女人去拯救了銀河係才行的好嗎?”
“吹,使勁兒吹。”
兩個人互相發起各種損人的圖片來。
玩鬧了一會後,鍾禾言歸正傳:“說正經的吧,我真的覺得褚淮生是對我動心了。”
“不是我打擊你,一個吻真的不算啥,你別高興的太早,一天沒完成任務,你都任重道遠。”
“不是一個吻那麽簡單,是真的很熾熱很叫人心動會停止呼吸的那種……”
鍾禾想要用一些修飾詞來形容這個吻的特別,卻想了半天,都想不到詞形容。
後來她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醒來,看到褚淮生的床整整齊齊,便知道他是一夜都沒有回來過。
拿起手機一看,昨夜她睡著之後,白梓又發了一條信息。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道理想必我不說你也懂,你征服了褚淮生固然好,但是切記,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鍾禾望著那條信息半天,都不明白她是說了什麽讓白梓有了這樣的誤解。
她狐疑地翻看昨晚的聊天記錄。手指突然定格在關於吻的描述上。
或許是昨晚心情太過激動,她便有些詞不達意,睡了一覺腦子清醒後,覺得這話說得確實是有些叫人誤會。
她也不管白梓能不能第一時間看到,趕緊修改了一下內容重新發過去。
“不是單純一個吻那麽簡單,是真的很熾熱很叫他心動會停止呼吸的那種……”
沒想到白梓很快回了:“欲蓋彌張。”
呃?
鍾禾瞪大眼,這女人是跟她杠上了是吧?
“他的心在他心裏你又怎麽會知道?必定是你心動了才會聯想到他的心在動。”
“……”
還真是個杠精啊。
鍾禾洗臉的時候右眼一直跳,她拿手拍了幾下,倒是沒怎麽放在心裏。
洗漱幹淨到樓下吃早飯,看到老太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微笑著過去打招呼:“奶奶,早上好。”
“你是誰?”
老太太冷不丁的一聲質問,把鍾禾臉上的笑容斂住了,她木訥了兩秒,蹲到老太太麵前問:“奶奶,您該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問你是誰?”
鍾禾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難不成自己的身份曝光了?
“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麽會在我家裏?”
“奶奶,我是花花啊!”
“花花又是誰?”
這時候鍾禾大約已經可以排除自己身份曝光的可能性,可對老太太突然間不認識自己還是感到很驚慌。
“花花就是您以前好姐妹的孫女,也就是我,你怎麽會突然不認識我了呢?”
“怎麽回事?”
梁秋吟從樓上趾高氣揚的下來。
鍾禾趕緊直起身:“媽,奶奶突然不認識我了。”
“胡說八道什麽?”
“你又是誰?”
老太太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瞪著媳婦,梁秋吟怔住了,反應過來後就立刻質問鍾禾:“你把老太太怎麽了?”
“我?”
鍾禾百口莫辯:“我什麽也沒做啊!我下樓的時候她就這樣了!”
褚家忽然在這個毫無預兆的清晨炸鍋了。
老太太除了孫子外,居然所有人都不認識了,包括兒子和媳婦。
一家人慌慌張張的將她送去醫院,一翻仔細檢查後,結果出來了——阿爾茨海默病。
通俗點講,就是老年癡呆症。
老太太這個年紀犯這種病也是常見,但是沒有征兆突然間就不認識人了,還是有些叫家人難以接受。
但是某些人卻除外。
老太太住了幾天院後被接到家裏休養,梁秋吟按捺著心中的喜悅假裝痛心疾首的將矛頭指向鍾禾。
“萬洲,要我說咱媽就是被這個女人害得,她平時雖然身體不好,可記性卻好得很,怎麽會突然間就癡呆失憶了呢?”
鍾禾佇在客廳裏,像個犯人一樣被公婆審問著。
“你老實說,那天早上到底對我母親做了什麽?”
褚萬洲厲聲質問。
“還用問嗎?肯定是奶奶喝了什麽失憶的藥啊湯啊什麽的……”
褚茵在一旁無中生有,憑空捏造。
“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我們不留情麵。”
老太太的兩個女兒也是步步緊逼。
鍾禾聽著這些莫須有的指控,簡直覺得可笑至極,“理由是什麽?你們判斷一個人有沒有罪就是看這個人好不好欺負而非根據邏輯嗎?”
“不要強詞奪理!”
梁秋吟嗬斥。
鍾禾諷刺的哼了聲:“你們不喜歡我我可以理解,但能不能請你們不要過分把我妖魔化?給奶奶喝失憶的藥,我是孟婆賣孟婆湯的嗎?”
她掃一圈屋裏的眾人:“這個家裏奶奶對我是最好的,我可以依仗的人也隻有她,請問她失憶對我有什麽好處?我把她弄失憶了,讓自己在這個家裏孤立無援,被你們圍剿攻擊,我傻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