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7章:記憶 下
在蓮之秘境中,首先食物需要他們自己去尋找.
有沒有毒性的話其實也說不準,洗澡的時候直接在冰潭之中,常人根本難以承受.
隨著冰潭的寒意席卷全身,就這樣十年如一日的過去.
直至一個平淡無奇的早上,他們自己也差不多忘記了時間的概念.
隻不過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了..
望著天際的一道光柱漸漸升起,葉夏閃爍著靈動的眸子.
不知為何,當精神力落在那道光輪之中以後,就心頭有種觸動的感覺.
“呼……北月,你看那是什麽呐?”
說著她便直接將眸光撇向洛北月的方向,自從她的修為突破到元嬰境巔峰以後.
是哪怕那些聖地巔峰妖孽在這個年齡都難以達到的高度.
“恩,十年,看來時間已經到了呢..”
洛北月輕笑一聲,此刻他身上的氣息已經深邃若海.
從總體上意義來說,已經向他前世的實力上邁進了一大步.
出竅境巔峰,距離跨入分神境初階也隻有一步之遙,可以說放眼整個北域罕有敵手.
最主要的是,這十年來他們都不曾看到從外界來的修士了.
而最先從光輪中走出來的幾名灰袍修士也一臉迷惑的望著他們.
那些修士都是南域死神殿的弟子,原本以為自己一夥人已經是第一批進入蓮之秘境的了,隻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比他們先來一步.
當然他們沒有考慮到的,也是不敢去想象的,那便是洛北月幾個人其實這十年來都待在蓮之秘境.
反倒是感受不到洛北月幾人身上一點修為的波動.
如果不是收斂的太好的話,那麽他們就隻是一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罷了.
“嗬,我倒想說,這裏可不是什麽阿狗阿貓都可以來的地方!”
領頭的死神殿修士眼中頻頻閃爍出紅光,他的修為也是這些人之中最高的,已經有築基境中階.
畢竟能將修為收斂到這樣滴水不漏的程度,就算是聖地的那些頂尖天才都難以做到,更何況看洛北月幾個人都是一副年齡不大的樣子,應該也就和他們差不多.
死神殿作為南域的大型殺手組織之一,手段凶狠殘暴也是出了名的.
傳聞他們最喜歡把人的頭顱砍下來當球踢,所以就算是他們這些出來曆練的弟子,雖然年齡也不大,其實手上已經沾了不少的鮮血.
所以在他們看來,洛北月幾人也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的.
旋即舔了舔幹癟的嘴唇,臉上浮現出一道興奮之色.
不知從什麽地方已經取出黑色的匕首來,再加上匕首表麵上沾滿了黃褐斑的劇毒,就算是築基境巔峰修士也不一定吃得消.
“唔……十年了,也不知道母後的情況怎麽樣了.”
隻有若娜還是那副臉色略顯蒼白的模樣,這十年來,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不代表有些事情她可以忘卻.
這十年來她一刻有沒有放棄,隻不過不管怎麽說,彼岸之花終於知存在於傳說中的,一直到現在,都不曾找到半點關於彼岸之花存在過的跡象.
見其中一名血神殿的弟子忽然轉向她這邊的方向,旋即快步朝她踏上幾步,那染滿鮮血的匕首就要朝她的脖頸落下.
隻是若娜的反應更快,不等那匕首刺下來,便已經拔出滿是紅色光輝的長劍,手起刀落,那血神殿的弟子上一秒還生龍活虎的.
下一刻頭顱直接飛出,表情逐漸僵硬,連同瞳孔瞪的老大,可能就算致死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死的.
所謂殺雞儆猴,這名血神殿弟子的死,明顯讓剩下的幾名血神殿弟子都傻了眼,忍不住吞咽了一番,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撞上鐵板了,不管怎麽說,直接跑路!
“哼!”
對此,若娜立即顯出一副不滿的模樣.
正打算直接殺上去,洛北月隻是輕盈的上前一躍,攔下了她,擺了擺手道:
“到此為止吧,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罷了.”
“行吧..”
若娜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她剛才一時間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至少是因為彼岸之花的事情,總之就是有些不甘心吧,而且這些血神殿的弟子一個個都被嚇得魂不附體.
回想到剛才自己距離死亡隻剩下一步之遙,還是心有餘悸的.
一切都像是十年前的那樣,隻不過已經物是人非,在這裏的資源取之不盡,就好像是一座天然的寶庫.
而尋常修士所得到的資源也是有限的,隻是這裏的修煉環境還遠遠超過聖地.
最主要的還是這裏四季交替的非常頻繁,由元素之力支撐著一切,就算什麽都不做,但空間之力是無時無刻都在變化的.
難以想象一方小世界會演化成這樣的地步,隻因為這是真神創造的世界.
漸漸的,從傳送口到蓮之秘境的修士也越來越多,洛北月臉色微變,因為他在這些人之中還發現了一道熟悉的麵孔.
那便是青冥劍宗的弟子,也就是他所謂的大師兄,顧淩天.
在他望過去的那一刻,後者也同時注意到了他,眼中閃過一道恍惚之色,旋即又揉了揉自己有些朦朧的雙眼.
仿佛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一樣,終是眼中閃過一道晶瑩剔透的淚花,忍不住上前一步,看向洛北月的方向,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呼……師弟,真的是你麽?”
自洛北月失蹤的這十年期間中,二長老鶴北其實也曾擔心過,隻是出去找了一陣子無果,漸漸的也就把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了.
顧淩天也久久的難以忘卻這件事,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時不時的會呈現出洛師弟的影子,所以他堅信,後者一定會還活著.
“恩……”
對此洛北月隻是輕聲回應著,他能看到顧淩天確實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隻是當看到顧淩天身後那道麵孔時,頓時心中湧上一種複雜的感覺.
夾雜著幾分怒意,哪怕臉上依然還是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