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綁架
一心想要把丹藥煉製出來的鄭珈並沒有搭理齊桓,也沒有看一眼地上的藥材,隻管掌控好自己手中的火焰。
這兩天下來,鄭珈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除去煉丹的速度和質量之外,甚至還覺得沒煉製出一枚同等級丹藥,自己的元氣就會相對上一枚而言要剩下更多。
這也就代表著,鄭珈煉製成功一次,自己所用的元氣也就越少,如此反複,實力得不到提升,那就是開玩笑的了。
不過並沒有多大興奮,鄭珈在齊桓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之後,便成功煉製出了第一枚丹藥,再轉頭看看地上的藥材。
“複骨花、潤筋花,還有苦鈣?臥槽,這是玩真的嗎?這可是煉製三重丹藥經脈丹的藥草啊!”
反應過來這些藥材能合成的丹藥,鄭珈的震驚無異於被雷劈中。
自己煉製這二重丹藥都已經這麽困難了,現在這家夥居然還出了一道超綱題,簡直就不讓自己活了!
“媽的,這家夥是把老子當牲口了吧?要是出去,我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心裏暗罵了一聲,鄭珈攥緊著拳頭,還是將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這要是真讓自己得著機會了,一定要好好懲治一下那個混蛋。
“算了,就當是自己苦修吧!”
鄭珈苦笑一聲,這苦笑看上去是真的苦,沒有半點做作的成分在裏麵,隨後整個人又嚴肅起來,將雙腿盤起來打坐,又恢複著。
“不管怎樣,一定要先把狀態調整到最佳,隻有這樣,才有可能逃離出去。”
在一處沒有人的亭子當中,這女人拿著有鄭珈圖像的紙上,東看西看,雖然記住了這個叫聞人糾徊的人大概長什麽樣,但是還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但是回想起來在地牢裏的那個男人,似乎表現得有點平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是先反問了一句,這其中是否有著一定的關聯呢?
越在心裏想著,這女人便越覺得齊家有問題,但是這次出來是有要事在身的,要是去做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是否會耽擱正事?
沒想太多,這女人便收起了手中的紙張,放進納石之中,一個轉頭,便看到了天邊處徐徐飛來一人。
這人正是之前和她碰頭的那個男人。
“你那邊怎麽樣了?”
這黑衣女人同樣有著上次的問題,但是得來的答案卻讓自己有點失望。
再度轉頭看向齊家的方向,似乎有點熱鬧了起來。
兩人便混跡了人群當中,前去看了個熱鬧。
趙家的趙德罡在昨天之後,就一直不見了蹤影,根據下人的匯報,最後一處是去往了齊家。
現在趙家的人正要鬧事呢。
但是歸根結底隻是失蹤了個人,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件事和趙家有關,但是有一個叫趙渠的人卻看出了點端倪了。
“這不是齊家的長老,齊驚天嘛?您這是怎麽了?該不會,是被狗咬了吧?”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的人群都把目光投射向了白發老者齊驚天身上,果然看到他現在雙手打著繃帶,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都開始小心翼翼地議論起來。
而這個叫趙渠的人,在這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什麽東西給堵上了一般,想要再次說話卻又提不起任何的力氣,僅僅是一瞬間,臉色便變得蒼白無力了起來。
“老東西,你敢動我試試!我們趙家早就看你們齊家不順眼了,有本事你就殺了你爺爺我啊!你倒是試試啊!”
趙渠艱難地擰笑著說道,但是看得出來,他的處境並不樂觀,自己這個四重山初期在五重山的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不可能危及到他了,隻不過趙渠的腦子好使,即便是在被壓迫的情況下,依舊將趙家給搬了出來。
“嘭!”
隻見趙渠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他感覺屁股都要裂開,不過好歹這條命是保住了。
“年輕人,說話別那麽陰陽怪氣,即便老夫這雙手在切磋的時候不小心弄骨折了,但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簡單!”
齊驚天收回了元氣,但是下一刻,一股元氣漣漪向四周急速擴散過去,將周圍的所有人都推開數步遠。
“我想你也就隻有趁著資曆深,欺負一下晚輩罷了!要是趙德罡的失蹤和你們齊家有關,你們才會不讓我們進去搜人,如果沒做虧心事,為什麽要阻止我們!”
趙渠義正言辭地說道,但是,卻被齊驚天更加大聲地掩蓋了去。
“小夥子,按照你這個思維,隻要我們齊家掉了東西,就能一口咬定是那麽趙家幹的了?你會讓我們搜?”
“這有什麽不敢的?我們趙家行得光明,做得磊落,不像你們齊家!”
“要是我們一口咬定,你把東西都藏在了你們趙家的兵器庫、武技庫呢?你也讓我們搜?”
這話一說,就讓得原本議論紛紛的人都開始閉上了嘴,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外人進入兵器庫,尤其是武技功法庫,要是少了什麽東西怎麽辦?這種損失誰來承擔?
“你!”
趙渠顯得有點不甘心,有點啞口無言,但是還想要刁難一些什麽,已經是理屈詞窮。
“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滾!要是再敢來無理取鬧,你看老夫敢不敢要了你的狗命!”
怒叱一聲,隻見齊驚天又一次將元氣釋放出來,這回不隻是趙渠一人,就連其他幾個實力不怎麽樣的,都覺得胸悶氣短,差點背過氣去。
被這股實在的威壓給壓迫得喘不上氣,趙渠等人隻好倉皇逃竄,周圍的吃瓜群眾也都開始不拍而散,兩個黑衣人也悄悄地隱沒起來。
大街之上瞬間就變得幹淨了許多,齊驚天朝著一個方向皺眉看去,似乎在看什麽東西,但是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回到了宅子之中。
“我嚴重懷疑小師弟在這裏麵,隻是我一直找不到而已,你幫我想想辦法。”
這女人對著男人說道,並且將自己昨天夜裏的一切告訴了他之後,他這才出謀劃策。
“先把懷疑先放一邊,看看今天下午的比賽,要是找不到人了,隻能先放棄了。”
“不是,你這都什麽點子?能不能再靠譜點?”
這女人有點不太樂意,蹙緊著眉頭好像有點生氣。
這一幕要是讓別人看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打情罵俏。
到了下午,兩人已經來到了風都城的鬥獸場,這裏麵的戰鬥剛剛開始,果不其然是齊家這邊的靈獸連連敗場,在中間一場休息的時候,齊桓又一次悄無聲息地掏出一枚丹藥。
左看右看,這才小心翼翼地將丹藥送入了犀獅的嘴中,他本以為沒人看見的,但是卻漏掉了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一直注視著他的黑衣女人。
不僅注視著他,而且還看得太過於清晰了,這第二枚翠綠色的丹藥和上一次的一樣,上麵“刻”著字。
但是這回刻的不是“人”字,而是“聞”字。
“聞?”
蹙緊著眉頭,這黑衣女人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思前想後,“和之前用的那個‘人’字合起來,不就是複姓聞人嗎?難道、難道這丹藥是小師弟煉製的嗎?”
在心裏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她身邊的儒雅的男人,這男人聽到,也是不禁皺起了眉頭,看向一邊若無其事的齊桓。
“如果是這樣的,就一定要去‘拜訪’一下他們了!”
這巨大的犀獅就是之前被亡灶君打敗的那頭,現在重新上陣,依舊對戰著老對手,但是這次它的表現可不比上一次,簡直威猛到家了!
幾番戰鬥下來,犀獅就好像不知道疲累一般,攻擊也就越發地密集起來,即便是被咬了,也都感覺不到疼痛,周身的元氣驟然釋放出來,將身上的小亡灶君給震落出去。
這一次的戰鬥可謂是風風火火,還沒有過一炷香半的時間,就已經告以結束,看得觀眾那是一陣又一陣的激動,看得趙家的人是一陣又一陣的木訥。
“這家夥,該不會真吃什麽假藥了吧?”
趙家的幾個高層心裏想著,但是無奈於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對方作弊,隻得默默地咽下這口氣。
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這場比賽的黑幕,但是觀眾台上的一對男女,可不會不知道。
今天的比賽依舊是齊家獲勝,原本趙家以七比五的優勢遙遙領先齊家,隻要再贏一把,就能將風都城的歸屬權給拿到手,但是按照現在的進度來看,已經被拉平到了七比七了。
明天就是今年的靈獸大比鬥的最後一場,要是輸了,就和冠軍失之交臂。
是夜
在全齊家,幾乎都是舉杯歡慶,這期間也不乏因為雙手打上石膏而不能喝酒吃菜的齊驚天。
但卻在這麽一個歡慶的晚上,上層的一桌酒席卻不見了一個人,話說,少了誰呢?
“齊桓那臭小子去哪了?”齊驚天因不方便喝酒,是這一桌子當中最為清醒的,掃視了一圈之後,這才發現齊桓不見了。
“鬼知道,估計又去常春樓快活了,不管他,來來來,幹杯幹杯!”
在歡快的幾聲中,一桌人總算是放鬆了警惕,但是他們哪裏知道,齊桓正在一處陰暗的地方
在一處陰暗的地方,隻有一絲月光透著縫隙鑽了進來,全身上下的衣服被脫了個幹淨,被五花大綁地綁在了一隻靠椅上,嘴中還塞著一張布。
一隻剛從臭水溝裏跑出來的小老鼠爬到了齊桓的腳邊,鼻子在他的腳底板上嗅了嗅,便開始順著他的腳踝往上爬去。
本來沒有注意到這麽一個小家夥的,但是感覺腳底板似乎有什麽東西給撓著,怪癢癢的,當齊桓低下腦袋一看,隻見這髒兮兮的老鼠已經爬到了他的小腿上,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嗯!嗯!!!”
可就當他想要運足元氣的時候,隻覺得丹田裏的元氣完全運轉不出來,似乎是運氣大穴給封閉住了一般,隻得使勁地嚷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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