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戰敗
心中驚呼一聲,隻見鄭珈在驚訝之餘,將身子呈螺旋狀快速旋轉起來,劍尖也在他的胸膛上打轉著。
也就是這一下,劉羽總算是一口鮮血倒吐出來,但是飲血劍隻插入了半個劍頭就再也沒有深入的趨勢。
“啊啊啊!”
隨著一聲大吼,隻見劉羽將元氣驟然爆發開來,將鄭珈給狠狠推開數米遠,自己也和鄭珈拉開了點距離,防止被他再次攻擊中。
左邊的胸膛露出一個血窟窿,但好在隻是傷及到了表皮而已,要是再深入進去,估計內髒就要受損了。
“好小子,報上名來,老子我不殺無名之輩!”
“不殺?真會給自己的弱找借口,那你挺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複姓聞人,名糾徊!如要報仇,等下輩子再說吧!”
隨著鄭珈的一聲大喝,隻見他手中的飲血劍又一次煥發出猩紅色的光芒,現在就連她手臂上的血管都變得異常清晰了起來,往劉羽的位置直直地、狠狠地刺擊了過去。
前後兩下鄭珈全都采取重式的方法,將力道發揮到最大化,而這一次,速度要比之前的快上了幾分。
聽到聞人的時候,劉羽還沒多想,但是就在自己全身上下覆蓋出一套戰甲,手中揮舞出一板長斧的時候,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至於是哪裏不對呢,他也說不上來,但是依舊用長斧給迎擊了上去。
“轟!”
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在一劍一斧之間炸開,兩人頓時間被轟退出十幾米遠,全都氣喘籲籲地跪倒在了地上。
劉羽的臉色顯得有點蒼白,但是依舊能維持住自己的身體,隻是自己的元氣即將告竭,想要戰鬥下去,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了。
而鄭珈也強忍這腦子的發脹,撐起疲累的身軀,看著遠處的人影,嘴角中抹出一彎難以察覺的弧度來。
“你差不多快消耗完了吧,到時候可別怪我,以多欺少,不懂得尊老啊!”
最終還是將元氣灌入飲血劍中,但是鄭珈奇異地看到,自己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腥紅了起來,似乎到處都是血,似乎到處都是厲鬼
“糟了,我忘了,這劍會侵蝕人的意識!”
剛把靈魂注入其中,鄭珈似乎想起來什麽,再看一眼這飲血劍,但是自己看到的確實是一張人臉,又或者說,是一張自己的臉。
隻不過這張臉全身上下沾染得腥紅的血液,正在對著自己獰笑著,看上去詭異至極。
猛地閉上了雙眼,鄭珈試圖自己不再去看到那種詭異的一幕,但是卻沒有想到,就算是閉上眼睛,都能看到一個一個人的頭骨,堆積起來,堆得都快像座山一般。
這人頭骨並不是森白色的,而是充滿了惡臭的腥紅,就好像從血池裏撈出來的一般,看上去很是恐怖。
此時的鄭珈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逐漸地收回自己的靈魂,但是卻發現這飲血劍會搶奪一般,拽著自己的部分靈魂而不放。
“怎麽會這樣?”
心中驚呼了一聲,要不是自己經曆過了陰陽魂衝的洗禮,估計現在的靈魂都要被這支劍給抽幹掉去了。
斐玄、洪銘恬和南瀟也看到鄭珈有著異樣的狀態,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遂立馬爬起身子,元氣驟然間爆發出來,全部朝著劉羽的位置攻擊過去。
“無影三刀!”
“逆龍劫!”
“回生劍雨!”
隨著三道聲音響出,三重不同的攻擊朝著劉羽的方向攻擊去,速度之快,勢頭之強,不可謂不巨大。
“轟轟轟!”
隨著三道接連傳出來的聲響,劉羽被轟退了十多米遠,身上的戰甲也由此化作了泡影,想要再堅持下來,卻已經提不起多少力氣來了。
“難不成,要交代在這裏了嗎?”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隻見劉羽現在的臉色已然變得難看了起來,即便對方的實力遠遠不如自己,但是和鄭珈的消耗還是很巨大的,便有一種脫力的感覺湧上心頭。
“別給他恢複的機會,給我上!”
隻見斐玄一聲令下,首當其衝地就衝到了最前頭,手中的息刃煥發著比平常還要明亮的湛藍色光芒,他的身後是洪銘恬,持著長槍緊隨其後,依舊用這那逆龍劫,最後的是南瀟。
南瀟的實力遠不如前麵兩個因此被甩到最後麵。
但就當兩人先後和劉羽相對起來的時候,隻見劉羽最後爆發出來的力量,將斐玄和洪銘恬兩人紛紛擊退十幾米之遠,倒在地上,拖行出十幾米之遠。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竟然還有一個女人要攻擊過來,在極度虛脫的情況下,硬生生地捱下了南瀟這一劍。
隨著“噗嗤”的一聲脆響短短地傳出之後,劉羽噴薄出一口鮮紅的腥血,雨花劍貫穿了他的身體,但是沒有直接死去。
強弩之末,不能穿槁,即便劉羽一掌命中了南瀟的小腹,也隻是將她連人帶劍一起給順勢拔了出去。
也正是這麽一拔,這他身上幽深的血窟窿中頓時間就蓬勃出鮮血來。
最後雙膝跪倒在地麵,死死地撐著地麵,想要再度站起身子,但是這已經變成了一種奢望,哪怕是一點點的力氣都已經用不出來了,全身上下隻感覺到一陣刺痛和寒冷,仿佛剛剛穿過了荊棘林之後又掉入了冰窟。
別說是站起來的力氣了,哪怕是睜開眼的力氣,也都開始使不上,眼皮子緩緩地落下,卻又驟然間睜開來,驟然間睜開來又緩緩地落下,生怕自己這麽一閉眼,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一隻手捂著肚子,即便對方的力道已經很小,但是南瀟的臉色依舊變得蒼白了許多,這一下,走到劉羽身前,想要給他最後一擊,但就在自己舉劍的一刹那,他已然閉上了眼睛,趴倒下去,斷了呼吸。
“你那一劍,那一劍刺到哪了?”洪銘恬艱難地站起身子,問道。
“好像刺中了,心髒。”
肚子裏是一陣翻江倒海,南瀟一開始沒有力氣站著,索性就一屁股坐在滿是石頭的地上,打坐恢複起來。
南瀟打坐還情有可原,但是斐玄和洪銘恬可不會就這麽輕易地放鬆警惕,再三確認好劉羽死了以後,這才往鄭珈的位置跑了過去。
仔細地打量著鄭珈,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傷口,別說是傷口了,說誇張點,哪怕是一點灰塵都還沒有沾染上。
但是兩人就納了悶了,這又是要鬧哪一出啊?閉著眼睛站著,什麽也不幹,麵部沒有任何表情,是夢遊了嗎?
“喂,你又在裝什麽神弄什麽鬼?”
手掌在鄭珈麵前揮動了幾下,想讓他有點反應,在下一刻,反應是有了,但是有點大。
隻見鄭珈驟然間睜開眼睛,依舊沒有什麽動作。
“怎麽了你?夢到被母豬睡了?”斐玄有心開了句玩笑,但是鄭珈卻一劍揮了過來,往他腦袋就劈頭蓋臉而來。
“叮!”
斐玄瞳孔驟縮,臉色也被嚇得一陣煞白,慌張張地將息刃橫擋在身前,接住飲血劍的一砍。
但是不知道鄭珈是吃錯藥了還是怎的,這一下的力道極其沉重,即便是三重山實力的斐玄,也都被其砍得一隻膝蓋叩在地麵。
見到這樣的狀況,洪銘恬沒有反應那是不可能的,慌張張地將鄭珈壓倒在身下,奮力地將他手中的飲血劍給剝離出來,控製住他的四肢,這才讓得斐玄有脫身的機會。
但是這也不是個辦法啊,雖然飲血劍脫離了他的手,但是鄭珈的力氣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反而像是發狂了一般的力量陡然增加,將洪銘恬給頂著肚子,踹了出去。
再翻過身來想要撿起地上的飲血劍,鄭珈看上去就像是瘋魔了一般。
而也正是這樣,斐玄這才看了個清楚,隻見現在的鄭珈已經是青筋暴起,瞳孔之中腥紅,就算是眼白也都充滿了紅血絲,看上去像是熬夜了十幾年的夜貓子。
但是當斐玄把目光停留到飲血劍的時候,這才想起來似乎就有這樣的東西在作祟,遂二話不說地就一個健步跨了過去,一腳將飲血劍給踢到洪銘恬的腳下。
“把飲血劍拿好!記住,千萬不要被劍的詭異幹擾給迷失了心智!”
沒來由地對著洪銘恬喊了一句,斐玄想起當初搶走這把飲血劍時發生過的事,或許,現在的鄭珈正是陷在殺戮當中無法自拔吧?
將引血劍撿起來,果不其然,在剛拿著沒多久,洪銘恬就發現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是一片暗紅,這紅色就好像是濃鬱的鮮血,讓自己有渴望將其投身於此中去。
使勁地晃了一下腦袋,斐玄所見總算清醒了過來,見鄭珈急匆匆往自己這邊衝了過來,立馬就將飲血劍往斐玄的位置丟了過去。
“喂,你別光顧著丟啊,把鄭珈他給製服住,不然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啊!”
正當自己喊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斐玄看到鄭珈驟然間停頓了下來,雙手抱著腦袋,嘴中還一直嗚咽著什麽,看上去應該挺痛苦的。
“啊啊啊!”
雙膝跪倒在地上,鄭珈拿頭死死地撞在地麵,像是瘋子一般,又像是傻子一般,不知道疼痛。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隨著時間的推移,鄭珈的瘋狂總算是漸漸地減輕了起來,站起身來和斐玄對視了起來。
斐玄能看到的是,鄭珈此時的眼睛已經又變了回來,紅血絲也幾乎沒掉了,就好像一切正常一般。
但是兩人相視沒有多久,隻見鄭珈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雙眼一合,倒了下去。
“喂!你小子別亂開玩笑啊!”
二話沒說,斐玄快速地衝了上去,想要將鄭珈抖醒,但是無論自己怎麽抖,他好像是死掉了一般。
“好在還有氣息,沒死透。”
“沒死透你妹啊!趕緊把他帶回去看看吧!”洪銘恬有點無語,趕忙跑過去背起車驍,一眾人重新回到大岩湖島上。
在這裏,迎接六人的呼聲那簡直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不過歡迎歸歡迎,還是得把性命放在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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