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買醉
回過神來,鄭珈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覺得現在是時候把那件事給說出來了“你知道新天地嗎?”
“新天地?好像有這麽一個地方吧,至於在哪兒,我也不清楚了。怎麽了你這是?”洪銘恬回問道。
“據我師父所言,新天地是所有真正想要變強的人必須要去的地方,在那裏有實力才真的是有實力,今天看到的那場戰鬥,你覺得那個高挑的女人實力怎麽樣?”
“很厲害啊,起碼是另外兩個聯手也不一定占到上風的存在,怎麽了這是?”
“對,看她的實力應該已經半隻腳步入五重山了,但是看她的年紀,應該三十還沒到,這樣有天分的人放在新世界那是比比皆是。”
“同樣的,隻要再過幾年,她是能在新天地裏麵立足的,如果我們之間能出一個這樣的人來,先不說在不在新天地了,就算是在四重都這麽多的日暮城中,也絕對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
鄭珈先是把新天地的事用他師父給帶過,再就是講解到那女人的實力和新天地恐怖之處,一想到自己的這個隊伍完完全全還達不到那樣的標準,心裏就發愁。
洪銘恬一聽,想想也是,要是隻滿足於現狀,那必然是走不遠的,但是現在眾人的目標還不至於那麽遠,得要有一點的實力先走出日暮城才行。
沒想多久,鄭珈便召集大夥來,加上小鈺在內,一共七人圍在一起,神情嚴肅地地說道“小鈺,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我們三兄弟離開日暮城,還需要去往更繁華的城市修煉,你會跟著我們嗎?”
小鈺聽了這話,顯得莫名其妙。
突然被這麽一問,還真有點不好回答了,她長這麽大第一次離開日暮城還是被穀淩給毫不知情地帶走的,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出過日暮城了,她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一般,完全就沒受到過一點傷害,也完全想象不到外麵的殘忍。
把目光轉向洪銘恬,小鈺一時間也拿不準主意,想要讓洪銘恬去幫自己做決定。
在一番沉默之後,洪銘恬算是看出了問題所在,“這件事得由你自己做決定,我們不會逼迫你,但是老三所說確實是真的,我們不會一直留在日暮城,會達到一定的實力後離開這裏。”
抿著薄薄的嘴唇,小鈺一個一個地看了過去,雖然這些人和自己的接觸時間都不長,但全都成了交心的朋友,在江家,朋友這詞對她來說是一種奢望,所有人都把她當做公主一般供著,就連自己的親哥哥江毅清,也都差點把自己給寵上天去。
沉思了良久過後,小鈺攥緊著拳頭,倒也沒有正麵地回應大家“這個這麽重要的事情,還得讓我爹來決定,他老人家要是點頭,那就跟你們走”
雖然這回答得沒有立場,但鄭珈心裏也是明白過來的,表示理解,便不在這個問題深究下去,而是對著每一個人說“我已經把目標想好了,在一年的時間裏,等我們所有人達到這樣的實力標準後,才可以開始新的旅程。”
“我自己的實力要達到陽級五百段,二哥你的要求不高,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丹田封閉一事給解決,但是我對你的要求是,在日暮之戰種淘汰十個同等級對手,大哥你則要將實力提升一個檔位,那就是一線級。”
“小鈺,你要是可以跟我們走,最好先把自身實力給提升到陽級一千段,瀟瀟,你也要加把勁了,我對你的期待是陽級一千五百段,至於你們兩個跟屁蟲嘛,我想了又想,現在問題最大的還是你們兩個,要不,幹脆打道回府吧?”
“不行!來都來了,怎麽可能回去?”
鄭顓立馬就來了反應,而且反應還不小,一副稚嫩的模樣擺在眾人麵前,這回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拿這個小屁孩開玩笑,出於話題的沉重,眾人都不再說話,隻有鄭顓他一個在這裏抗議。
“聽著,人的修煉天賦是很難改變的,這點你得知道,而且你還小,很多東西都沒有考慮清楚,你跟過來完完全玩就是在鬧著玩。”
“之前那個叫鄧婕的人,不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嗎?現在連她二重山的實力都交代在了外麵,你跟著我們,隻會給我們添堵!”
鄭珈的嚴肅完全是以往沒有的,對著鄭顓好一番說教,這小屁孩卻來了脾氣“你就是不想帶我玩,你就是嫌棄我了!你就是個大壞人,你什麽都為自己著想,你太過分了!”
一連好幾份發著小脾氣,最後一下子沒有壓製住,眼淚很快就奪眶而出,小孩子的脾氣完美地演繹在他的身上,一個掉頭就脫離了人群。
鄭姝也知道自己過來隻會添亂,看著自己的弟弟跑了出去,再看看鄭珈這嚴肅的臉龐,兩邊都不好帶,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先把鄭顓給追回來。
深吸了一口氣,鄭珈的心裏也是不好受的,現在已經是悔不當初的,就不該和南瀟說那一番話,讓得她到這自己的弟弟妹妹也跟了過來。
“要不,再商榷商榷?”南瀟見鄭珈這副,心裏的底氣也是全無,想要再緩緩,但是鄭珈的想法很是堅定;“我說不行,那就是不行!沒得商量!你以為我是隨便說說的嗎?!”
也不知道怎的,一下子沒有收住情緒,鄭珈竟然對著南瀟吼了一聲,但也就是自己吼完,卻又後悔了。
南瀟知道是自己理虧,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鄭姝說的,但是那又能怎麽樣?現在人來都來了,難不成還能祈求天行間重新寫過不成?
幾番無奈之下,南瀟說道“你先冷靜一下,我去把他們倆給追回來。”說完,便撒腿往兩姐弟的方向追趕過去。
好家夥,小鈺見自己的好姐妹離開了,也不想多在這份沉重的氛圍之下繼續呆著,遂也追了上去。洪銘恬也是兩邊為難,左右看了一番,離開的全都是女人和小孩,生怕他們會出什麽意外,便也追趕上去。
稍頃,斐玄知道鄭珈心裏的難過,想讓他一個人靜靜,也離開了鄭珈的身邊。
隻留下鄭珈已然,在這深院之中獨自糾結,心中的煩躁也是越發地膨脹起來,徘徊著,想要把這份難過給紓解下來,卻完全不對門路,越是走動,心裏的就越煩。
糾徊糾徊,就是這麽來的吧。
是夜。
初秋的晝夜氣溫落差較大,但這深秋可就不一樣來,早上怎麽冷的,下午也就怎麽冷,反正就是不變的一個溫度,而在這會,平常人家都快要熄燈了,一家酒樓之中,卻獨孤地坐著一位少年。
少年的打扮雖然算不上多麽的奪人眼球,但是這酒樓的一樓也就隻有這一個客戶,想對他熟視無睹那都是不可能的。
少年捧著酒壇,把酒壇裏麵的酒水“頓頓頓”地往肚子裏灌,自己的衣服已然被這酒水打濕,酒味從他的身上溢出。
“咚!”
沉沉地把這酒壇往桌子上一扣,酒水從壇口中激起,濺落出來。
“為什麽?我盡心盡力地為你們著想,你們卻還不懂我的意思?你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聽我的話?”
自顧自地說道,這個少年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想要把這桌子掀了,卻又提不起這個興趣。
“我鄭珈,堂堂血紅尊者,竟然也能被這些小事情給弄得如此不如意?笑話,笑話!”
鄭珈越想越覺得過不去,又開始“頓頓頓”地喝了起來,剛一把這壇子酒給喝完,隻覺得自己身後似乎是站著什麽人,可轉頭一看,隻有一些冰冷的空氣。
“喝高了喝高了,打道回府嘍!”
自嘲一句,鄭珈便留下一枚銀子,甩手便要離開,可就當自己站起來這時,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又一次湧上他的心頭,他已經無比堅信,自己身後就是跟著什麽人
“血紅尊者?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
見鄭珈急匆匆從這同祿酒樓離開,一個身材幾乎完美的女人從樓道中走了出來,嘴中喃喃一聲,不過沒有多想,“嗖”的一聲就追了上去。
“真有人!”
心中的醉意依舊清醒了不少,鄭珈已經完全能夠確定下來,自己身後就是有個人跟著,旋即一個回身,立馬喊道“藏頭露尾,你是屬耗子的嗎!給老子出來!”
果不其然,隻見一陣清風刮過,在鄭珈完全酒醒的時候,一個黑袍人赫然地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又是你!”皺起眉頭,鄭珈心頭一緊,大喊一聲不好,“你究竟想幹什麽?”
“可惜不能被我所用了,與其多個敵人,不如多具屍體!”
淡淡地說道,隻見這黑袍人幽幽閃閃地就往鄭珈這邊襲來,從她的步伐上可以看出來,她的腳甚至是連地麵都沒有碰到一下。
沒有任何猶豫,在這黑袍人一動身的時候,鄭珈腳下便運轉起來點水不留紋步法和輕重化氣發的輕式,速度也不慢。
即便是這樣,就速度而言,在這個黑袍人麵前依舊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這還沒到十個呼吸的時間,黑袍人很快就離鄭珈不到一個身位的距離。
但鄭珈依舊麵不改色,回首一掏,一道元氣球便從自己身後穿傳來,急急地往這黑袍人的麵門上攻去。
由於兩人的距離太過接近,這黑袍人是無法做出相應的措施,這一球就很快地命中了自己的額頭,一下就被擊打出十多米之外,腦子一陣眩暈。
鄭珈當然沒有傻到已經這樣就能把她殺掉或者能乘勝追擊,隻得不管不顧地逃命。這裏離日暮城江家足足有十公裏遠,想要逃跑,那自然得花上一盞茶的時間,在這一盞茶的時間裏,保不齊她就能把自己的給宰了。
把元氣輸出到最大化,鄭珈跟玩了命似得往江家方向跑去,這其中都把自己的閃影給用了上了,速度之快簡直就是一隻瘋狂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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