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擒獲
“你這跟蹤得不太聰明的樣子啊,這麽容易就暴露了?”幾個元氣飛鏢從幽的手中飛擲出去,雖然都沒有命中目標,但是已經讓這個跟蹤狂完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元氣從周身迸射而出,幽猶如鬼魅一般地消失在了小溪邊上,下一個瞬間,就在這個蒙麵人麵前出現,回身一個側旋踢就要往他腦袋處踢過來,卻被其用一雙前臂給阻攔下來,即便如此,依舊被擊打出數米之遠。
三重山,這是幽對他實力的初步評估,不過既然是三重山那就不用擔心了,因為她的實力可是在三重山的大巔峰,實力逼近四重山的存在。
“看,飛碟!”這蒙麵人慌張的往幽身後一指,幽竟然扭過腦袋抬頭一看,什麽東西都沒有,遂再轉過身來,發現那個蒙麵人已經沒了蹤跡。
“什麽人啊這是,垃圾!”呸了一聲,幽也沒繼續追上去,倒是先回到了客棧。
翌日,晌午,深山之中
幾聲急促的聲響在林間穿梭,林間枯幹的樹枝和樹幹被一道勁風給折斷,地上散亂著一片狼藉。
“該死,沒想到那邊居然派出了個五重山的強者坐鎮!這回不好交代了!”
有兩個黑袍人在林間急速地穿梭著,耳邊的風呼嘯起來,刺痛著耳膜,周身的景物急速地倒退,身後還追著一個手執長矛的精瘦男子。
這兩個黑袍人正是攔截遲家貨物的兩人,一個名叫李擁,一個名叫李東乙。
“蛇矛斬!”隨著後頭的一個人輕嘯一聲,隻見他手中的蛇矛散發出淡紫色的光芒,如同遊蛇一般的光斬往他前方三四百米遠的兩人揮去。
這兩人隻覺得後方有一道極具危險的攻擊正快速地向自己靠近,全都一個轉身,將元氣化作一道厚實的結界,擋在身前。
隨著一聲悶響傳出,這兩人被連連震出二十多米遠,在地上拖行的身體難以受到平衡,在速度上完全慢了下來。
後頭追著的那人一躍而起,飛往半空,俯瞰著看到兩人的位置,手中的長矛在空中懸浮著,以一化二,以二化四,矛尖朝著這兩個黑袍人就給飛射了過去。
在震退時,兩人的雙腳在地上狠狠地拉扯出四條痕跡,終於是止住了剛剛那一擊的衝力,沒想到當他們兩抬頭一看,四道淡紫色的長矛就往自己的方向狠狠地刺了過來。
剛想要躲開這攻擊,可讓他們兩人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一股莫名的威壓自二人的心頭生起,壓得他們喘不過氣氣來,而雙腳就像是被綁上了千斤巨石一樣寸步難行。
四道長矛沒有命中他們二人,反倒是插在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將二人牢牢地困住,長矛相互發出淡紫色的電弧,依次相連形成一個小小的圍欄。
旋即,從半空之中落下一個精瘦的男子,這男子緩步走近二人身前,可以看到這個人雖然長的有些獐頭鼠目、賊眉鼠眼,但卻是實打實的五重山強者。
“既然都已經被抓到了,何不脫下黑袍,讓自己有臉麵沐浴在這陽光之下呢?”
這人正是護送藥材的遲舉飛,他雙眼煥發出的紫色弱光若不仔細看去,很容易被白天這劇烈的光明所掩蓋,而兩人也正是注意到了這雙眼睛,才覺得自己的呼吸越發不順,甚至站著都是一件困難的事。
兩人沒有吭聲,不過可以看出來,他們這是認栽了。
隨後,遲舉飛身後大概有二十個健碩的男人急忙跑了過來,為首的一個拎出一具屍體丟在了李擁二人和遲舉飛之間,隨之還有一張刻著李字的牌子。
“副家主,身份我們已經確認過了,他確實是李家的人,這兩人聽候您的發落!”
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遲舉飛再把目光投向兩個黑袍人,嘴中哼笑一聲,“怎麽?還要接著掩飾自己的身份嗎?殺了你們簡直就是給你們的福報,現在招還來得及,要是等我耐心沒了,想死對於你們來說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李擁二人依舊沒有作任何反應,許久過後,遲舉飛命人收拾好屍體,以及將兩人捆綁起來並且戴上鐵鏈和枷鎖,裝在馬車裏打道回府。
“難得今天這麽好的天氣,不出來散散心真快要把我憋死。”
兄弟三人出了江家,在一處較為廣闊的園子中舒展了下身體,這些天來也沒什麽正經的修煉,就當他們三人要在三處巨石上打坐下來的時候,卻看見一個少年急忙忙又被一夥人追著打。
“車驍?”斐玄微微地皺緊著眉頭,然後示意其餘兩人把目光轉移到那個狼狽逃竄的少年身上。
洪銘恬當然是認識這個少年正是和自己不打不相識的那個人,但是鄭珈卻不認識啊,饒有興趣地朝著兩位兄長問道“你們認識?”
“別問,先跟上去再說。”起開身子,斐玄便急忙往那邊的騷動開始追去,車驍的速度不比洪銘恬的慢,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三兄弟直到追上去也都花了不少功夫。
“不是,你又偷人家東西了?”終於是趕上了這小不點兒的步伐,斐玄趕忙將其拉住,而車驍竟然是不領情一般地掙脫開斐玄的手,隻是瞪視了一眼他之後,便匆忙朝著林間跑去。
“看來是個野孩子呢。”這倒是勾起了鄭珈的興趣,緊隨著車驍的行進路線,三人又一次來到了車驍這破爛不堪的家中。
但是讓斐玄洪銘恬兩人吃驚的是,這座房間已然倒塌了一半,門頭躺著一阿婆,已然是奄奄一息了,嘴中想要說些什麽,卻隻是翕動著嘴巴未曾發出一個聲音。
“趙婆,別說話了,我這就給你煎藥去”說著,車驍便行進到了那倒塌了一半的房子之中,尋找著幹柴和火種。
可還沒等他把一切東西準備妥當之後,這趙婆也終於是撒手人寰,駕鶴西去。正在準備著煎藥的車驍回眸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是一動不動的趙婆,心中是咯噔一聲,手中鐵鍋和心裏的那個聲音一樣,咯噔的一下掉了在地上
“趙婆!”
心中的失落和悲痛一下子席卷上車驍的整個身體,鼻頭一酸眼眶一漲,眼淚便簌簌地往下落下,可任憑他再怎麽呼喊,這地上的老嫗依舊是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安詳得像是一尊佛像。
不多時,後頭的諸多村民接連趕來,把車驍圍得如同水桶般牢,雖然沒有更激進的做法。在車驍在哭泣結束之後,抱起枯老的身軀,想要從這離開給趙婆一個安身之處埋下,但是這些村民竟以為他想要逃走,便圍得更加牢固,甚至有幾個已經拿起了手中的農具向著車驍襲來。
隻見車驍周身元氣驟然爆發開來,就在這些元氣要攻擊到這位主動上前挑釁的村民身上時,鄭珈伺機而動,一腳將村民手中的農具給踢走,一手匯聚著濃鬱的元氣,將車驍的攻擊給抵消了過去。
“你們都散開,有什麽事情,等下再解決!”鄭珈嘴裏淡淡一道,用著命令一樣的口吻,眾人見狀,也都紛紛給車驍讓出了道,而車驍呢,也不再繼續和他們僵持下去,找到附近的一顆桃樹,挖了一個坑將其埋了起來。
堆上一個墳頭,和這顆桃樹呈一個依偎狀,“趙婆,這是您最喜歡的桃樹,我把您放在下麵,如果您有什麽願望的話,可以隨時在夢裏找我說”略帶梗塞的咽喉斷斷續續地說出一句話來。
眾人見狀,無不紛紛地低下頭顱,正當準備離去時,卻被車驍給叫住了。
隨後,車驍從那倒塌了一半的廢墟中找到十多味藥材,多為滋補品,全都還給了這些村民,雖然有一部分的被他煎成藥喂給趙婆吃了,還不上。
“這麽多年來,真是對不起大家了!”在村民們的跟前,車驍雙膝跪下,額頭叩擊地麵,發出沉沉的響聲,“這麽多年來,趙婆身體多病,我無錢醫治,偷了你們的好多藥材,真是給你們帶來了太多麻煩和損失。”
“我知道隻是一個道歉是遠遠無法彌補你們的損失,你們想如何處置我都沒有任何怨言,但請看在我認錯的份兒上,千萬不要打擾趙婆的安寧,若如此,車驍感激不盡”
有幾個村民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農具,表示已經不想再追究下去,但大多數的還是憤怒地想要懲治一下這個給他們帶來了諸多困擾的孩子。
“想要贖罪嗎?我這就卸了你的一條腿!看你以後還怎麽偷東西!”一個壯年男子拎起鋤頭就要往車驍的方向走過去,鋤頭舉過頭頂就要往他小腿上敲過去
隨著一聲金屬的碰撞聲響起,這鋤頭被斬為兩截,應聲掉落在地上,這個壯年男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地連連後退幾步。
即便是有些反常,車驍依舊跪在地上不為所動,哪怕是村民們的議論聲掩蓋住了剛剛那一聲碰撞。
“我想,即便如此也不至於拿修煉者一條腿作為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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