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江萬的對比
當然,今晚江家辦的喜宴,李家和萬啟悠等人是完全不知情的,可憐了萬啟悠還在山腳下的茅草房中苦苦地怒目睜圓著,如果給他穿上四大天王的服裝,這副表情看上去還真就像佛教的四天王一樣猙獰。
原因不為別的,這已經是第十一天了,總共遭受了十次黑袍人的輪番襲擊,自己這親手蓋的茅草屋沒有一間能夠存活超過十八個時辰,而萬啟悠本人,在這十一個晚上下來,沒睡一個好覺。
“簡直簡直就是不讓我活吧這兩人!”眼白中到處充斥著血絲,萬啟悠的表情扭曲起來,元氣甚至難以收住,不自覺地把剛剛搭建成的茅草屋震塌一塊又一塊。
他知道這是兩個黑袍人在打車輪戰,實力上占不到優勢,目的就是為了在精神上拖跨他。萬啟悠雖然沒有怎麽安寧地合過眼睛,但起碼實力擺在這裏,十一天下來,睡眠不超過兩個時辰的他,還算是勉強撐得住的。
“媽的,要來就一起來吧!真當老子怕嗎!”萬啟悠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有個人能給他揍一頓解解氣,可這也隻是恨不得,能打的人隻有這兩個黑袍人,但是一和他們打,他們就會不戰而逃,以此反複。
說來也搞笑,萬啟悠一打二不慫,但是一打一反倒是顧慮得多了。
這還得歸功於讓他引以為傲的殺陣,這殺陣雖然憑借這兩個黑袍人是無法通過的,但是卻可以嚐試破壞,一旦殺陣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就會發生巨大的爆炸,這種情況絕對會影響在山洞裏麵萬囚異的衝擊,搞不好就在衝擊之時發生意外,到那時,萬啟悠可就要後悔終生了。
喏,這不,第十一次騷擾。
黑袍人如期到來,二話不說就往萬啟悠這邊砸下來,這次他倒沒有做遠程攻擊,反倒是以整個身子作為攻擊物。
“轟!”隨著一聲巨大的炸響,這黑袍人不知被什麽東西給狠狠地阻隔下來,整個人的身體就像是炮彈撞到鋼鐵一般。
“結界?好家夥,既然還用這東西來擋我,隻可惜,這種程度的結界隻能擋擋兩三下吧。”嘴角狠狠一撇,再度衝擊下去,三兩下的,就把這結界給撞成碎片。
也正是這結界被撞的一瞬間,萬啟悠抄起家夥一躍而上,一槍直刺過去。
從地上的影子能夠看出,這一槍是直接刺穿了這黑袍人的咽喉,甚至能夠看到一灘血液從脖子間濺出。
“什麽”萬啟悠瞳孔驟縮,本以為自己這一下完全會要了他的命,可沒想到隻是一槍將他的脖子處的皮膚割出一條痕跡來,這濺出來的確實是血液,但不是脖子處的血液,而是這黑袍人用手接住了槍頭,手掌連著手臂給劃出來的一大灘的血。
險之又險地避開這一槍的攻擊,這黑袍人元氣在周身一爆,一股駭人的勁氣爆發而開,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五六十米。
“呼呼該死,差點就沒命了”這黑袍人心中掀起萬丈巨浪,甚至一想到這支長槍就一陣後怕,左手手掌、手臂,包括脖子邊緣的皮膚都傳來陣陣的火辣,一下子就喪失了知覺。
“命硬的家夥,不過也好,就這樣死了還不解我恨呢!”萬啟悠嘴角也揚起了陰冷的笑意,不過和這黑袍人不同的是,他的笑更是的陰森和恐怖。
“這回可不會放你跑了!”元氣湧動,隻見萬啟悠周圍霎然間傳開陣陣熱浪,整個人就像是從火焰中蘇醒過來,長槍中的氣,化作一條幽綠色的巨蛇,巨蛇周身燃燒著幽綠色的火焰
“這家夥放大招了!”黑袍人的臉色很是難看,雖然看不到。
黑袍人受傷一事明擺在萬啟悠麵前,不趁這個機會好好將其擊殺,那就說明了萬啟悠不是成大事的料子,但是可以從他召喚巨蛇這一舉動看出來,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吼”山後頭傳來一陣獅吼聲,緊隨著就是一隻冒著橘紅色火焰的巨大獅虎獸在空中疾跑而來。萬啟悠一看,戰鬥還是早點結束的為好,立馬地,巨大的蛇身猶如一隻巨大的彈簧一般彈起,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往著黑袍人咬來。
這受傷的黑袍人自然是李夋,而後方那個帶著巨大獅虎獸的則是張三。
李夋也不是傻子,不會站在半空中讓這麽一頭巨大綠蛇咬上一口,一個閃身便要閃離它的攻擊範圍。
雖然巨蛇的攻擊範圍是躲開了,但是萬啟悠的呢?
就在李夋剛剛一個閃身躲開掉,沒想到萬啟悠便比他更快地就出現在了他該出現的位置,一槍就要往李夋的心髒處捅去,可就在槍頭還隻剩下李夋三寸遠的距離
夜晚,不同於山腳下的打鬥,江家這邊張羅得喜慶洋洋,知道的都知道這是慶祝江毅清和鄭珈的康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江家遲家的大紅喜事。
當然,這也都當玩笑說說,真要說起來,還真就被我給說中了,這一處,還真就和大紅喜事有關。
在江家正院中,有著一桌十幾個人,坐著江遲兩家高層,以及斐玄、洪銘恬、鄭珈三兄弟。
洪銘恬的旁邊,坐著的便是小鈺,兩人挨得近,各自還有點不太習慣,出於禮貌,洪銘恬還刻意地給小鈺讓出點空間來。
“來來來,幹幹幹,兒子,老爹先給你幹一杯,你小子可別把身體給我弄壞了,老子我還等著抱孫子呢!”江俞暉的心情好或許是暫時的,但是,這種暫時的好心情也都算是好心情,可不像某些人,一連十一天沒睡個好覺。
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和老爹碰了一杯,江毅清一飲而盡,說到底,沒讓江俞暉抱孫子的,還不是因為那裏不行嘛,但是,這種事情怎麽會讓別人知道,知道的人也就隻有隻有千裘了,不然也不會去買什麽純陽靈脾了。
“來來來,這第二杯,江某來敬你,我記得你叫聞人斐玄對吧?”
“爹,您這不會就喝多了吧?斐玄是這位,救我的叫聞人糾徊。”江毅清汗顏一笑,趕忙指正錯誤。
雖然沒有醉,江俞暉隻是沒有分別記住這兩人的名字,倒是對洪銘恬這個人很是了解,畢竟十多年前還算有過一麵之緣的。
“害,醉什麽醉,小子,來,既然是在酒宴上,就把那些教條和規矩都放一放,咱隻圖個爽快!”樂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江俞暉使勁地往鄭珈酒杯中倒酒,而鄭珈則使勁地客氣勸酒。
這一副畫麵像不像回農村過年的你,吃酒席看兩個老人擺樣子喝酒?
一聲清脆的碰杯聲響起,兩人同時一飲而盡,再神同步地哈出一口酒氣,表示喝得舒坦,這冬天嘛,燒酒不就是暖胃的嘛。
“別的我也沒得說,小子,你會煉丹對吧?想當年我們家毅清煉丹那會兒,拜師拜的可是清風門左碧大師,人家煉丹技術那可叫做一流,不知小子你師承何處?”江俞暉回到自己位置,嘿嘿一笑,完全沒有一副主人家的樣子。
“爹”江毅清剛想要阻攔下來,而鄭珈則又給自己灌下一口酒,再哈出一口酒氣來。
“這就得從盤古開天地那會兒說起了,話說天下三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啪!”斐玄輕輕地往鄭珈後腦勺上一拍,一下子就把他拍得不知所雲了起來,“你看你,是不是喝高了?人家是一族之長,還在這給你插什麽科打什麽諢?還不正經點?”
見狀,眾人是一片哄笑,這兩兄弟的感情可真是好。
鄭珈也故意地咳嗽兩聲,“內個江族長您諒解一下哈,這個還真不能說,這樣吧,我就給你們打個啞謎怎麽樣?我呢,複姓聞人,名叫糾徊,聞人一姓你們盡可往大了去猜,想要知道正確答案,還得細細地鑽研糾徊二字。”
這一啞謎頓時間讓得在場的十多個人都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鄭珈身上,鄭珈還在為自己出的這個啞謎暗自高興得意這時,這些人竟然一個勁地往上跳了起來,就像是貓被嚇到跳飛起來一樣。
且不說鄭珈的身份把這些人嚇得怎麽樣了,他們的這一動作倒是先把鄭珈兄弟三人給嚇了一條,條件反射地一下子就給站起了身。
“不是這你們都猜出來了?”嘴角有些抽搐,鄭珈汗顏下來,還以為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嗯!!!”
“你這不是明擺著把你的身份告訴我們了嗎,”
“你不說去鑽研糾徊二字,我們還真不知道你的身份,你這一說,就直接自報家門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裏居然會出現這種大人物的關門弟子,這件事傳出去,你怕是會被堵得出不了江家!”
江俞暉擦了一擦額頭的冷汗,趕忙招呼大家坐下接著喝酒吃菜,否則這樣下去不得被別人當成神經病。
“你們都猜出來了?”嘴角的抽搐更加劇烈了起來,鄭珈有些哭笑不得,本來還想再裝裝的,結果這都什麽和什麽,直接被別人給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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