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危
“這到底是這麽一回事,誰可以和我解釋解釋!”自江俞暉看到江毅清周身的元氣緩緩地露出之後,他的心情不再那麽憤怒,隻是劇烈地喘著粗氣起來,手足無措的樣子很少在這位掌管了十幾年家族的族長身上體現出來,現在卻這般真實地擺在大家的麵前,不由得讓得大家默默地低下頭顱。
眼眶中閃爍著淚光,江俞暉幾近跪在地上祈求神明開恩,雙手握住江毅清的手,用自身的元氣作為補給,持續這樣,最多隻能維持五天,五天之後,江俞暉也會因為元氣的耗竭而昏迷過去。
“如果,如果還能有個煉丹師那就好了,我兒子,他絕不會落得這種地步”兩行老淚縱橫而下,江俞暉很沒樣子地帶著哭腔哭喊著。
“江族長,您不必過於擔心,我兄弟就是一名煉丹師,這樣,我把他叫過來為江先生看看情況。”
洪銘恬聽到煉丹師這三個字,腦子突然印出鄭珈的身影來,立馬就給了江俞暉一條明路,同時江俞暉聽到這事,也是一臉的震驚,別說是他了,哪怕是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投來震撼的目光。
“那就,有勞小兄弟了!”江俞暉從淚眼中隻能看到一個模糊地身影,雖然體型不大,但是可以從他的聲音中分辨出來,他就是洪族族長之子,洪銘恬。
“江族長哪裏的話,我這就去,還請您耐心等待。”說著,洪銘恬也不帶任何猶豫地衝出帳篷,直往東土客棧之中而去。
望著已經遠去的背影,和這突然之間就陷入安靜的帳篷之中,所有人的臉色都顯得不那麽好看,遲家的人多是震驚,李育新和靳日翰則微微皺起眉頭,顯得錯愕至極,為數不多的江家之人都是感激和喜悅之色,可全都倚仗那位少年了。
在林中,有一男一女在穿梭著,男人比那女人要矮上些許,而女人則在林中顯得英氣十足,兩人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姐,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沒在這邊,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裏他應該是來過的。”明光照射在這男的臉上,顯露出他的身份——車靈,而被他稱之為姐的,自然而然便是幽了。
“這裏確實是有人來過的痕跡,還有過打鬥,但至於是不是他,還不能輕易下結論。”幽先是蹲在一顆樹底下,看到樹底下的的幾對雜亂無章的腳印,再站起身子來撫摸著樹幹上的凹痕,細細思索道。
再轉頭看向周圍,似乎也沒什麽太多值得注意的地方,姐弟兩人順著腳印走去,走著走著,這腳印竟然在一處土質較為鬆軟的地方給消失了
“姐,你怎麽看?”
“不敢確定,不過我們可以在這裏埋伏一波,如果他會回來找這個東西的話,就可以將他當場擒拿!”說著,幽便撿起在這終點旁邊的一塊紅色的木牌,木牌上寫著什麽已經看不清了,不過可以依稀分辨出這材質是金絲楠木。
用金絲楠木雕刻成的木牌,想必它應該代表著什麽,想到該有的計劃,幽便拉著車靈往一處還算茂密的叢林中鑽去。
“姐,你這是要做什麽不要,不可以我們是姐弟,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草叢之中,幽騎在車靈的身上,一件一件地將他身上的衣服給扒下來,就像是一頭饑渴的野獸一般,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
“廢什麽話,快把這個東西戴上,不然射出來可就不安全了!”
良久過後,兩人從草叢之中探出頭顱來,觀望著四周,再三確認好周圍沒人之後,這才慢慢地爬出來。
為什麽是爬出來,那是因為現在的兩姐弟身上全身被綠色的雜草所覆蓋,他們現在穿上的,是一件足以在野外完美偽裝的草衣,雖然簡陋了點,但是還算得上保暖和輕便,最重要的是偽裝。
“早說嘛,不然我也不會誤會了”車靈的臉上掛上一抹紅暈,一回想到被幽給扒光的畫麵,小心髒就撲通撲通地亂跳,還好最後拿出了這身草衣。
“想什麽呢你個小呆瓜,這個拿穩,這東西的殺傷性可大著呢,隻給你防身專用。”說著,幽將一支箭從他的草衣背包囊裏麵拿出來,遞在他的手上。
“十字穿牆弩怎麽用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這裏上弦,這裏發箭,記住,一定要對準敵人才有效。”
車靈手上拿著的是一張足有一隻手臂長的弓弩,並且幽示範了一遍給他看,操作很簡單,隻要有足夠的箭支就能有攻擊能力。當然,因為操作過於簡單,幽隻教了一遍車靈便學會了怎麽使用。
“就在這裏埋伏吧,耐心點,獵物會上鉤的,我說會,就一定會!”和車靈一起趴在草叢堆中,幽自信地說道,現在他們的這個距離離腳印消失的距離足有半百米遠,這也是穿牆弩的最大殺傷距離,隻要他們像一隻蝰蛇一樣等待獵物的上鉤,那這一切都好辦了
在山頂上的一頂帳篷之中,斐玄洪銘恬鄭珈三兄弟全都到齊了,帳篷裏麵顯得有些安靜,因為鄭珈正在給江毅清把脈。
良久過=過後,鄭珈站起身子,擺出一副有經驗的江湖郎中的,模樣,捋著根本不存在的下巴胡須,想要賣個關子,還沒等他開口,斐玄一巴掌下來就拍打在了鄭珈的後腦勺上。
“少給老子裝蒜,江先生的情況怎麽樣了!說,快說!”
身體向前傾斜下去,鄭珈好懸沒摔地上,手也不捋胡須了,趕忙抱住後腦勺,“你急什麽!又死不了!”
隨後又轉向江俞暉說道“江族長,這個您大可放心,江大哥他隻是經脈堵塞,元氣因無法在身體裏穩固下來,所以才會元氣躁動,隻要等他元氣耗盡了,再等我幫他梳理一下經絡,一切又會恢複原樣。”
直到聽到這話,江俞暉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在地上,舒出一口氣來,“這就好,還望有勞小兄弟了。”
“江族長這是哪的話,江大哥管我叫聞人兄弟,難道族長您也叫我兄弟嗎?這樣稱呼豈不是亂了輩分了。”鄭珈說話雖然不看場合,但也確實將沉重的氣氛給緩和了不少,。
“我這裏提前煉製好了一枚固元丹,雖然藥效品質比不上江大哥煉製出來的,但是也總好比過沒有。”說著,鄭珈將自身元氣輸入扳指之中,卻怎麽也掏不出那顆所謂的固元丹。
“怎麽回事?哪去了?我記得東西都放進這裏麵了啊,奇了怪了。”在扳指之中始終找不到固元丹,鄭珈便一件一件地把東西往外麵。
像什麽狂神刀啊鬼避槍,飲血劍啊虎皮大衣,還有一些幹糧和水,最後竟然拎出來一隻狗
“”
“臥槽!該不會被你這畜生給吃了吧!”看了一眼秋心,鄭珈先是愣了一下,立馬神經反射地吼道,而秋心的回應竟然是打了一個飽嗝,然後便若無其事地從鄭珈的手中掙脫出來,跑到一處角落再伸伸一個懶腰,趴下來就準備睡覺。
“嘿你這好吃鬼,看老子我今天不吃狗肉火鍋!”抄起狂神刀,鄭珈劈頭蓋臉地就要往秋心的位置走過去給它一刀,好在最後被斐玄給及時製止住。
“臭小子,老子的刀你敢拿去剁狗我就和你沒完!”斐玄額頭也是青筋暴起,佯裝怒氣衝天的樣子把鄭珈給攔了下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別胡鬧了!這裏還有病人呢,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
就在洪銘恬說完隻之時,隻見江毅清竟然發起劇烈的咳嗽,一口血就給嘔了出來,沾染上被子的一角。
“這這不可能的!經脈堵塞不可能會造成咳血的!一定是網文誤診了,該死的師叔,真是害人不淺啊!”
心裏震撼了一下,鄭珈的瞳孔微微震動,立馬丟下狂神刀,撇開斐玄就立馬飛身過去,先是撫平住江毅清的身子,順著背部輕輕地拍打幾下,咳嗽停止了之後,這才讓他平躺下來。
再給他墊高一個枕頭,鄭珈重新給江毅清號脈,這回的帳篷裏,比之前的安靜還要安靜,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有一丁點聲響就會讓鄭珈誤判一樣。
“經脈確實是紊亂了,到底哪裏出現問題,該死,到底是拿出了問題!”鄭珈在心中焦急地呐喊著,臉上的焦慮更是顯而易見,不難看出鄭珈已經變得緊張起來。
“血?血帶有一點雜質?”就在鄭珈把目光從江毅清手腕上轉移到床邊的血漬上時,總算是發現了一點異樣。
這些血已經浸濕在被單上了,想要取出肯定是比較費時間的,鄭珈索性從扳指之中抽出一把匕首來,頂住江毅清的一根手指頭,將其掐得紫紅後,揮刀下去給他的指腹開出了一條小小的口子
吸吮著有些泛紫的血液,鄭珈的味蕾能夠感受到,除了有一股濃濃的血腥之外,還充斥著一點麻麻的感覺,像是花椒,但是又沒有花椒的那種美味感覺,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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