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二十強
“你不認識那很正常,十三年前你還在北方天靈院學習煉丹術的時候,日暮城發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那年”
“什麽?竟還有這等事?”聽完江俞暉的描述,江毅清一臉的驚訝,再把目光轉向那位身穿紫衣的女人,不禁多了些同情。
“何止,當年發生的慘案實在是太過令人發指了,哪怕是我們江家也受到了牽連,不然萬啟悠一上任也不會立馬就製定除非在比賽期間,日暮城不許出現任何死亡,現在的廝殺這麽劇烈,也和壓抑了太久的天性有關,而這紫衣女娃的出現,勢必會掀起日暮城的一陣騷動。”
“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們江家已經在這幾十年的發展中已經走上正軌,更何況我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即便真有什麽異動,和我們也沒太大幹係。”
而在隔壁的萬啟悠,已經是激動到咬緊牙關,身上濃鬱的元氣逐漸覆蓋出來,但是在自己最為壓抑的製止下,終是沒有爆發出來。
場上的四十人逐漸縮水,現在的擂台想要容納不足四十人簡直不要太簡單,即便許多人用出大規模的殺招,能波及到的人也隻是屈指可數罷了。萬囚異和南宮閑將張秀之李平之淘汰出去了以後,兩人開始了巔峰對決,方天畫戟和長劍之間,相互削砍,各有各的優勢。
萬囚異的每一招無疑是霸道的,要是換做別人肯定會被這股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方天畫戟似乎是他最為稱心如意的武器,每一次的揮砍除了能夠削出一陣尖嘯之外,甚至還能帶出一些煞氣,將所攻擊到的東西削出一道寬深的痕跡來。
“魔神斬!”隻見萬囚異一躍三丈高,方天畫戟在頭頂揮舞幾圈,猛然地插在地麵,龐大的元氣向著四周席卷擴散,將離得近的幾個三重山頓然掀出二十多米遠,而南宮閑也就是在此時幾個閃身躲開波及範圍,身上的元氣急速流轉,幾十道寒冰利劍刹那間成型。
“淩冽跡!”周圍的溫度略微下降,利劍一道緊接著一道狠狠地向著四周迸射出去,包括幽在內的諸多三重山因此受到牽連。萬囚異和南宮閑的兩招接連打出,便有好幾個人因此大損元氣,逐漸的,原本略占上風的戰鬥一下子就被對手給扭轉了回去。
擂台上的人數逐漸向二十個接近,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很少有人出現死亡。被淘汰的人也都開始沮喪離場。
“引血·劍靈!”幽的雙眼似乎充滿一些煞然,整個人浮空在半空,轉瞬間便消失不見,台上的人接連傳出一聲聲慘叫,同時也有反應較為迅速的人抵擋下了幽的攻擊,但是卻被緊隨其後的劍氣給割出一道傷口。
“轟!”一聲巨響從一處邊緣響起,把幾個人給掀翻出去,這聲巨響造成了一陣灰煙,從灰煙之中可以看到是一個魁梧身形的男人,當他走出來時,這才展現出了廬山真麵目—魏明胡。
被轟出去的三人讓得鈴聲響徹了起來,二十人就此確定。作為最後清場的人,魏明胡的目光找到陳冬冬,傳遞過去一個充滿敵意的眼神,隨後便不再去管場上的人,獨自一人離開了場上。
“我們的前二十強已經誕生了,可沒想到的是居然有兩位四重山的種子選手會在半決賽中敗北,真是太可惜了!明天我們將進行新一輪的角逐,不再是對折淘汰,而是二十進八,就讓我們對明天的比賽拭目以待吧!”
講解員袁蔣解在場上激昂地講解道,但是觀眾們卻並沒有買他的帳,一個個的隨著戰鬥的結束而陸續立場。在尷尬地幹咳了兩聲之後,袁蔣解也悄然地退場,仿佛自己沒說過這句話一樣。
“上麵來消息了,給你的時間從原本的五年縮短到三年,這段時間是否能完成你自己的事情,那就得看你用多少心了。”雷看完飛鴿傳遞過來的信息,將其卷成一條,體內的元氣凝聚成一簇小火焰,將這紙條燃燒殆盡。
接收到雷轉述出口的信息,幽隻是在喉間低低地嗯了一聲,走在窗簷邊上,目光被一個十字路口的一種人等給吸引了過去,放眼望去,原來隻是一個瘦弱的男人被三個大漢給欺負著。
“我說你小子,自上次你把我們掌櫃的給撞傷了以後,他可就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下地走動過了,你知道你給我們錢莊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說吧,你想怎麽賠?”為首的的一個大漢嘲弄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大冬天的在外麵頂著個大光頭冷不冷。
“我沒錢”這年輕男人被三個人包圍起來,基於勢單力薄,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和可能,縮在一邊有些瑟瑟發抖。
“瞅你這窮酸樣,能有錢就不錯了!”光頭大漢不屑地說了一聲,眼光在年輕男人的身上再度打量了一下,隻見這個年輕男人身上穿著一身髒青色的大衣,上麵縫縫補補少說也有十來個補丁,看上去就像是用了好幾年的一樣。
光頭大漢的目光掃到他的腰間,被一張銅色牌子給吸引住了,隻見這銅牌隻有巴掌大小,雕刻倒是很樸素,唯一的特點就是在牌的正麵刻綠色有一個“車”字,似乎是象征著什麽。
隻見光頭大漢身手過去,快速地抓到那沒銅牌,年輕男人剛想要上前搶奪回來,另外兩個人給束縛住了手腳,限製住了行動。
“快放開我!那東西你不能動!你也沒權利動!王八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年輕男人憤怒地掙紮著,但卻無濟於事,而那光頭大漢扭頭過來帶著凶惡的表情走到他的跟前,元氣自掌心而發,隨後“啪”的一聲脆響傳遍整個人群。
“你個窮鬼,你爺爺我能看得上你的東西那是你的福分,你這舌頭我看你是不想要了!”凶狠狠地說道,說完之後便又開始打量著這銅牌的品質。
也就是這麽一個動作,卻被百米之外的幽盡收眼底,當幽看到這塊銅牌時,頓時間覺得周圍的空氣消失了一般,瞳孔驟縮,甚至是連心髒都哽在嗓子眼裏,周圍的嘈雜也在此刻變得極為安靜,所有的景物就像是被幻化成了一陣白幕一般,唯有這塊銅牌赫然在目
極盡目力望去,幽可以看到那銅牌上麵的一個綠色車字,在迅速拿出自己腰間別著的牌子,其構造和那一塊也隻是大同小異,唯一的區別僅僅是車字的顏色不同,幽手上這塊為紫色。
再三確認了下來兩塊銅牌的差別,幽的眼眶已經是噙滿了淚水,嘴裏幾乎是用一種聲不可聞的音量輕輕地說出那個年輕男人的身份“車靈”
淚珠大顆大顆地滴落在窗簷上,激起一圈水花,將自己的銅牌給收好了之後,隻見幽暴動出自身的元氣,一腳踩在了窗簷上,如同是一顆子彈般地從三樓彈射了出去。
而僅僅是在下一刻,那光頭大漢隻覺得自己後腦勺似乎有些隱隱的冷風刮過來,當他轉頭看向後方發生什麽時,卻被突然起來的一腳給直接踹出百米遠,途中將連續的三棟房屋給撞出一個人形的框洞來
順勢接下正在下墜的銅牌,隨後幽怒目地瞪視著兩個抓著車靈的人,強大的威壓頓時間壓得他們兩個喘不過氣來,在極度的驚恐之中,這兩人終究選擇了撒腿就跑,甚至是哪光頭大漢都沒有顧及到。
看著手中搶奪過來的銅牌,這張銅牌和自己的不論是在手感上還是材質上都完全一樣,幽的鼻子又一次發酸起來,走到那個被她認定為名叫車靈的人跟前,將銅牌還了回去。
“謝、謝這位姐姐。”看著這位不知為何眼眶紅腫得跟個什麽似的女人,這年輕男人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
“姐姐多久,沒有人這麽叫我一聲了你的家人呢?”幽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是哽咽,說這話的感覺讓得這個年輕男子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是他最不願提起的往事,但是,既然她為他解了圍,回答她的話也是應該的。
“家人我的家人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被被別人殺了”年輕男人把腦袋微微底下,不再去看幽的滿臉淚水,目光停在手上的這塊銅牌上,多多少少有些難過和低落。但是讓他震驚的一句話卻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那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和一個弟弟?你的姐姐叫車芸,你的的弟弟叫車驍,而你,叫車靈”將眼眶中的淚水一把擦幹,再使勁地吸了一下鼻子,幽的語速明顯快了許多,也不在有哽咽出現。
可就是這麽一句話,讓得年輕男子的瞳孔驟然縮小,仿佛如同遭受到了雷擊一般,也就在這麽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過來這人的身份,鼻子一陣發酸。
“你是你難道是”兩行清淚已然從兩邊臉頰滑下,匯聚到下巴形成淚珠濺成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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