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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預選

  呆若木雞的人是洪銘恬,他完全沒有經曆過斐玄所說的情況,隻能去靠想象,但想象和親身經曆是有很大差別的,所以會顯得有些木訥不在意料之外。但是鄭珈的震驚可就不一樣了,他曾經也被這樣一個人給打暈,打暈過後就什麽知覺都沒有了,等醒來時就已經釀成大禍了。


  “怎麽,你知道?”斐玄看鄭珈驚訝的神情有些不明所以,好奇地問道,而鄭珈哆嗦一下急忙搖頭,“我不知道。”


  他可不得這麽回答嘛,難不成說自己前世到達過五重山的實力?說出來也沒人信啊,哪怕真有人信,估計鄭珈重生這消息便會人盡皆知了。


  “這還是第二次,我記得我姐死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崩潰了,也不知道怎的,眼前的景象不是紅色的,而是灰茫茫的一片,一個灰色的我將我自己打昏過去,就失去了知覺。”斐玄從兜裏拿出一枚玉佩,這正是司馬紫蕊臨終前交給他的信物,不由得又想起第一次的一樣。


  這話一說出口,可把鄭珈洪銘恬二人給震得,就差把下巴給脫掉地上去了,一次灰色的,一次紅色的,這代表著什麽?

  沒人知道,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或許是不是斐玄自身體質的原因?紫蕊說過,這玉佩是他被撿到時就已經存在了的,難道是他的身世有關?鄭珈洪銘恬都不知道斐玄具體的情況,甚至斐玄都對那個拋棄了他的家庭或者家族有什麽樣的實力背景都是一無所知。


  “奔潰灰色,憤怒紅色,這代表著什麽呢?”鄭珈隻敢在內心裏麵問道,不過卻也止於這樣的猜想,難道斐玄體質特殊是因為極端情緒的爆發嗎?

  終是沒想那麽多,現在要緊的是先把傷勢給養好,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時間一天連著一天,一周順著一周,很快就到了該報名的時候了,斐玄的狀態隻花了半個月就已經養好,但這要是和他第一次爆發時花了一個禮拜養好的傷相比,卻顯得有些慢了。


  在日暮角鬥場之外,從高處可以看到下麵是人茫茫的一片,人挨著人腦袋碰著腦袋,像極了一片黑色的海洋還流動,隻聽得半空之中突然響起一聲巨大的銅鑼敲響的聲音,整個場上的沸騰一下子就給安靜了下來,人們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都向著半空之中移去。


  半空之中一共有五人,一人是和斐玄有過一次交手的陶伯,一人是江俞暉江族長、城主萬啟悠,一個麵色銅黑的環眼男人,最後一個則是氣質華貴的中年婦女,而敲鑼的人,正是城主萬啟悠。


  不是說這敲鑼打鼓的人就身份低賤,主要是為了吸引場下人們的注意,隻要把這個目的達成了,什麽低賤不低賤的,那都是浮雲。


  首先是清了清嗓子,萬啟悠的聲音很是洪亮,響徹在整個中央地區,“各位,各位安靜一下,我知道大家對本屆日暮之戰已經是摩拳擦掌了,但同時今年也有不少新人來到我們日暮城,現在由我講解這場戰鬥時規則,請諸位靜聽。”


  “話我隻說一遍,沒聽到的問問身邊的人。今天、明天後天三天是日暮之戰的報名時間,等下請各位去往日暮角鬥場之中繳納相應的報名金額,我們將會交給你一張帶有數字的牒片,根據牒片上麵的數字,對應你們出場的時間,最後我們將選出一百六十人進行正是的決鬥。好了,預選規則就這麽多,先去繳納報名費吧。”


  似乎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萬啟悠一個擺手,四個守門的護衛將日暮角鬥場的大門一下子就給打開,正門當前擺放著兩處拒馬,這才不至於外頭的人群一股腦地湧進來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而在日暮角鬥場之內一同設有四處高台,高台上各站著一個人,手上拿著許多銅製的牒片,如果有眼尖的人定然可以發現有一麵牒片上刻著一到四,四個數字當中的一個。


  為了公平起見,每一個高台上的牒片都不一樣多,上麵的數字全都雜亂無章,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高台處拿到一張任何數字的牒片。而巧也是巧在斐玄拿到的是一張帶有“二”的牒片,洪銘恬則拿到寫著“三”的,鄭珈沒和他們處在一起,是“四”。


  而就在人群之中,洪銘恬卻猛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臉上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一直掛著一張不樂的麵容,“她是小鈺?她怎麽會在這?”撇開兄弟兩個,洪銘恬撥開一層又一層的人群,總算是走到了小鈺的身邊,一把拉住了她。


  “小鈺,你怎麽在這?”洪銘恬的表情有些凝固,他知道日暮之戰和生死擂的性質有些相似,可如果她參加了,那不就是有生命危險嗎?江族長怎麽可能讓她參加這種危險的比鬥呢?


  “啊?我、我是自己偷跑過來的,你拿的是第幾天的場次嗎?”看到拉住她的人是洪銘恬,小鈺的表情從驚嚇轉回到了平靜,眼睛便往洪銘恬手上的牒片看去,看到的是和自己一樣的三號牒片,這才顯得有些放心。


  “上麵刻著數字幾就代表著第幾天進行比鬥,選手接觸到牒片時需要將元氣注入其中,然後這牒片和你就連接到一處了。”說著,小鈺將向洪銘恬示範了一遍,洪銘恬看後,僅僅是照做了一次就已經完成,這其實是不難的。


  “元氣傳輸進牒片的話,這牒片就能感應到主人的元氣剩餘量和生命體征以及所處範圍,當元氣的主人死亡後、元氣耗竭亦或是被打出擂台之外,台上的四個裁判就會宣布其失去晉級資格,到時候實戰的話你就知道了,如果你的對手要置你於死地,你就可以跳出擂台,以保性命。”


  小鈺給洪銘恬講解到預選賽的規則,而洪銘恬則把目光落到了她的牒片上,也寫著一個“三”,在道謝了一遍之後,這才和兩位兄弟會合。不過轉身離開的時候他臉上可就更加深沉了,一直在想,這一女孩子家的,來這麽危險的地方幹什麽?是有什麽目的非得達成嗎?


  光是領取牒片就花了小半個時辰,這才算把人全都給送走,日暮角鬥場後,後麵一計算,整整送去了七百二十整張牒片,光是今天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賺取了一百四十三萬三千兩白銀,可謂是大豐收。


  盡管想這麽多沒有半點用處,但是洪銘恬自出了日暮角鬥場之後就開始坐立難安。斐玄看到他這副模樣,完全是不明所以,問道,“怎麽了你?得相思病了?”


  “沒,斐玄,你覺得我們能打進前幾?會不會連預選賽都過不去?”洪銘恬現在居然顯得有些優柔寡斷,問得斐玄反倒是笑出了聲,“怎麽?架還沒開始打,退堂鼓就先打起來了?想什麽呢,錢都交出去了,不去碰一碰怎麽行。”


  “據說四天下來,每一天隻能有四十人晉級,你也看到了今天光是去交報名費的人起碼就有五百人,那這四十個人要晉級,又得在多少人潮裏麵殺出來的呢?”洪銘恬把玩著小鈺送給他的令牌,單手枕在腦後,若有所思地說道。


  “哪怕你打不過,還不能撿漏啊,實在不濟,頂多就認輸嘍,反正今年我們隻是先試試水,看這個池子的水得有多深,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在戰鬥中學習到東西,否則就算你拿到第一名那也都是白搭。”鄭珈此時走過來,遞給斐玄洪銘恬一人一塊餅幹,並且把秋心一起給放了出來。


  “也隻有你不緊張了,明明你的實力才是我們三人當中最低的,可偏偏是心態最好的,真服你。”洪銘恬憂愁地探出一口氣來,顯出和這副年紀完全不一樣的氣質來。


  可是,時間終於還是到了第一天的比試,而此時日暮角鬥場也有向民眾開放,一張票的高達二百兩,這也確實是把普通老百姓給拒之門外了,鄭珈為了能夠觀賽,提前買好了票,這才能親眼目睹這一精彩的亂鬥。


  場上的呼喊聲堪比天上的悶雷,一陣又一陣。來參賽的大都是來曆練的,主要的實力以一重山和二重山居多,所以特別震撼的場麵沒能出現幾個,唯一能有看頭的還是三重山四重山的混戰,當然,四重山是沒有那麽好遇見的,一旦遇到,那必然會吸引來無數的目光。


  隨著一聲鈴鍾“叮”的一聲敲響,場上的氣氛如同火藥一般一點就著,這還隻是剛開場,就有十幾個人被掀翻出場下,瞬間就失去了晉級資格。


  斐玄定睛看去,能看到在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起碼有二十個人圍著一個人打算攻擊上去,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攻擊的,而那個人,斐玄實在是太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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