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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敗

  十個洞口在鄭枷的胸口霎時出現,就在雲輝得意之時,隻見鄭枷倒在地上,化作一團泡影,消散得幹幹淨淨。


  “該死!又是殘影!你特麽倒是和我打啊!藏頭露尾算得上什麽本事!”眼角不禁抽搐一下,雲輝感覺自己像是被別人當做猴耍了一般,用這武技對他的消耗肯定說有的,但是他想殺人心切,就像一隻無腦的野獸在原地怒吼著。


  “如你所願!”不知何時,鄭枷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不足一米之遙,飲血劍提手而起直往他腦袋而去。雲輝立馬回身橫舉長槍,用槍身擋住飲血劍,隨著兩把武器碰撞發生的響聲,垣也參入其中。短劍直擊鄭枷後心而去。


  腳下一點,鄭枷抬腳就踹在了雲輝的胸膛之上,將其踹出兩三米遠,再一個縱身飛躍而上,翻出一個大大的跟鬥,躲開了短劍的偷襲。落地之後,鄭枷手中“輕式”直刺垣的咽喉而去,散發去一陣劍氣,刁鑽且蠻橫……


  “叮!”急促而又尖銳的金屬碰撞響聲從兩支劍之間炸開,這一股子力氣是實實在在的刺擊,並沒有任何一點虛張聲勢,而垣也正是因為這一刺擊直接被震倒在五米開外的地上,銀牙之間滲出些許血液。


  “撤!”司馬斐玄看準這最佳的機會,大喝一聲叫鄭枷立馬撤離現場,雲輝二人聽到還以為他們要打退堂鼓,就在視線轉移到那邊時,他們兩人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而就在雲輝和垣二人轉移注意力這時,隻感覺到膕窩一陣生疼,仿佛被什麽東西給狠狠地刺痛著。


  沒錯,就是鄭枷在臨撤之前,在他們注意力轉移之時,用飲血劍造成四支劍氣,直中他們的膕窩穴!要知道,膝蓋是人體當中最堅硬的一部分,但人體講究平衡,既然有最堅硬之一,便就有最柔軟之一,處在膝蓋後麵凹陷進去的膕窩正是如此!

  也可以說,膕窩被刺,讓得他們二人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看著那突然就席卷而來的由無數片刀刃組成的龍卷,二人已是半步都移動不了,更何況這刃龍卷來勢如此之凶猛。死亡掐著二人的咽喉牢牢不鬆手,似乎就要以此來終結二人的性命!


  別人或許不認得這招,但洪銘恬怎麽可能不會認識。這招就是司馬斐玄當前所掌握的最強的武技,刃龍旋風。也難怪他要提前和鄭枷說明說撤就撤。雲輝和垣二人也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大龍卷給驚得臉色鐵青,為了保命,他們不得不做出選擇。


  隻見雲輝和垣二人毫不吝嗇自己的元氣,一股腦地全溢而出,化作一道結界擋在二人的身前,希望就此抵消這強大的攻擊。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傳出,兩股實質的能量爆炸開來,餘及周圍數棟房屋,好在這一附近的村民早就撤離這才沒有造成傷亡。


  在村子的另一端,有兩個中年人在亭子下本就下著圍棋,突然間聽到那如炸雷般的響聲,就連棋盤上的棋子都為之顫抖,散落一地。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炸響嚇得立馬跳了起來,視線移到聲音的來源之處,再對視一眼,隨即臉上的錯愕化作鐵青,忙不迭地朝著聲音來源處奔去……


  在一處有好幾座房屋被毀掉的空曠處,橫橫斜斜地躺著三十具屍體,場上立著三人,其中有兩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消耗不低。


  “不行了,已經是極限了!”司馬斐玄看著那對男女幾乎都快被轟成肉醬時,全身一軟,癱倒在地上,狂神刀離手,似乎就連這把武器都覺得這一戰打得疲累。


  洪銘恬走了過來,環視了一圈,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司馬斐玄,“不能休息!剛剛那樣巨大的聲音肯定傳遍整個村子了,別忘了還有那兩個四重山的人沒出現,要是在這裏休息,等他們趕過來我們可就必死無疑了!”


  將狂神刀、飲血劍收好,鄭枷也非常認同洪銘恬的話,立馬就帶著司馬斐玄撤離這裏。但是撤離這裏又該去哪呢?這個村子是呆不得了,隻能連夜趕路。


  拿出地圖,對照著上麵的路線快速行進,三人立馬朝著村後方狂奔而去。就在按照這個路線行進時,有一對男女和他們擦肩而過,快速地趕往滿是屍體的戰場上行去。雙方錯開一身,鄭枷感受到那兩個人的氣息起碼有四重山的實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


  大概是半柱香的時間,三人總算是正式離開了應天村,鄭枷甚至還心有餘悸,“還好剛剛那兩個人沒察覺到我們的異樣,否則估計又要扯上非常麻煩的事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不要再讓我們碰見那兩個人。”


  而在已經結束了的戰鬥場麵隻上,那一對中年男女錯愕地瞪視著這番景象血液幾乎勝過了夜色,成為了這裏的主色調,躺在地上的人全都是他們兩人認識的,或者說全都是他們的手下,一些屍體躺在廢墟之中,一些屍身卡在地表之上,更有甚者身首異處……


  場麵之血腥,不可謂不駭人,二人心中的起伏,不可謂不驚駭。


  “這是,誰幹的!我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那個中年男子捏緊了拳頭,將拳頭上的關節捏得劈啪作響,瞳孔簡直快要縮成一顆針眼,而那中年女人臉上是被憤怒怒成了火紅,仿佛火山即將噴發!


  “時間還沒過多久,一定要查出來!”那女人眼神中盡帶怨恨,像是一條被虐待過的毒蛇一般,思緒卻想到“既然有這麽激烈的戰鬥,他們肯定多多少少會受點傷,到村子中好好盤查,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過不多久,這對中年男女就來到其中一戶人家,“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有沒有看到有外地人來村子!”那中年男子一腳踹開禁閉的房門,就將那門給踹成十幾塊碎板,拎著一個老嫗厲聲喝問道。


  他這麽問當然不是隨便問問,能殺死他們所有手下的人不可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隻有外地來的修煉者才能做到。而聲音放到最大也是想讓其他村民知道有這樣的一個變故,老嫗被嚇得全身哆嗦,一時之間說的話也都顫抖不清。


  沒有那個功夫耗下去,兄弟們全都死了對他來說是極為巨大的損失,隻見這個中年男人一巴掌下來,把老嫗的半邊臉直接給扇得凹陷了進去,頓時眼口鼻耳七竅流血一命嗚呼,老翁立馬跪倒在地上哭喊起來,搖著老嫗的身體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哭聲慘絕,中年男子越聽心裏越不是滋味,一腳就踹中了那老翁的脖子,霎時間頸斷人亡,聽得隔壁的老人心裏提心吊膽,甚至是隔著好幾堵牆都不敢喘出一口大氣。中年男女對視了一眼,表示這樣一家一戶地搜查實在是浪費時間了,便分頭排查起來。


  下一家無非就是重複著第一家的暴行。踹門,抓人問話,一問三不知,殺人;踹門,抓人問話,一問三不知,殺人。慘叫聲在村子之中久久回蕩,村民家中養的土狗衝著這兩個施暴行的人怒吼著,可卻無一不是落得個被一棍打死,一劍刺死的下場。


  半個時辰沒到的時間,每家每戶就和爆發了戰鬥的現場一般,和那被鄭枷一等人殺死的將近三十個人一樣,慘遭毒手。血液濺在門房上,濺在窗台上,濺在院子前;從台階上流出,滲到外頭,行成一條細細的紅色水流,散發著腥血的氣味,在冰冷的空氣之中擴散……


  “該死!花了這麽多時間,他們竟然已經逃離了村子!在這裏耗了這麽久他們肯定已經逃遠了,這可怎麽辦是好!”中年男人雙眼透著紅血絲,不知道是因為弟兄們的全部死亡而感到憤怒,還是因為殺紅了眼,整個人看上去森然恐怖。


  幹著急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女人一雙厚眉不知為何稍稍地皺了起來,“有根,你還記得我們剛剛趕到村頭的時候,遇到的那三人陌生人嗎?或許就是他們幹的!”


  這麽一說,那個中年男人似乎才想起什麽來,仔細搜索腦海之中的畫麵,終於想起來確實有三個人少年模樣的人和他們倆擦肩而過。那時候他們倆隻想那邊會發生什麽事,可沒想到居然可能和那三人少人有瓜葛……


  “那怎麽辦?時間都過了這麽久了,想追,人家都已經跑到不知多遠去了吧!”


  “我們先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中年女人不想再耽誤時間,便飛快地趕往過去。這兩人便是東家口中所說的斷頭傭兵團主李有根和千色坊坊主尤采枝。都是四重山的實力。


  而就在村後頭,果然看到有四隻腳印在滿是泥濘的地上刻印下來,腳印朝著西邊而去,仿佛專門給他們兩個指引方向一般。李有根和尤采枝兩人對視一眼,二話沒說就朝著腳印的方向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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