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抉擇和結拜
說著,司馬斐玄把斟滿的一碗酒再次“頓頓頓”地倒進肚子裏去,呼出一口酒氣,再用手腕狠狠地擦拭掉嘴邊和下巴多餘的酒水,似乎越說越氣、越說越恨,拿著碗的右手一使勁,隻聽得“乓”的一聲,那手上的瓷碗便被捏成了碎片,司馬斐玄雙眼之中噙著淚水,似乎連呼吸都不好控製了起來。
“哎呦!這位爺,您把東家的碗給弄碎了,這可讓小的怎麽和掌櫃的交代呢?”店小二尋聲走來,看到桌子上滿是瓷碎片,立馬臉色變得就有些難看起來,不知所措地上前把桌子上的碎片給收拾好。
“給老子滾!拿酒壇子來,你這一碗一碗地喝要喝到什麽時候?”司馬斐玄大喝一聲,將店小二喝退,隻覺得自己喝的不夠盡興,幹脆把桌子上的碗全給摔碎。
“斐玄你冷靜點!”鄭枷急忙上前阻止,這才喝的幾壇子酒,就把他喝大了?店小二下了樓,聽著樓上乒乒乓乓的瓷碗破碎聲音,心裏是一陣的叫苦。這要是讓掌櫃的知道了,對客戶撒火,那肯定是不存在的,最後隻會把這團火往自己身上撒。
“媽的!一個瘋子!喝喝喝!喝死你這個瘋子!”遠離了司馬斐玄之後,店小二罵罵咧咧地來到酒庫,搬過來兩壇酒。當他回到二樓時,臉上的咒罵已經蕩然無存,賠著臉笑眯眯地走到司馬斐玄身邊,用著一副讓人覺得別扭的假笑說道“幾位爺,您的酒小的就放桌角邊上了……”
把酒都放完了之後,店小二急匆匆地遠離這個瘋子,仿佛就像遠離瘟神一般,在遠處繼續賠笑的“幾位爺,要是酒還不夠的話,再來招呼小的!”說完之後便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掛,屁顛屁顛地跑到樓下去。
“斐玄,很抱歉我們對你的過去都是一無所知,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該好好接受。人總不能一直低頭的,我們要向著更遠的未來發展!相信你也看到了,妖人進攻冰心城是多麽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子落魄下去,我相信這座城池不會存在太久的曆史!”
鴻銘恬把折扇放在一旁,夾了幾筷子爆炒豬耳朵後,正色地說著一番大道理。而司馬斐玄卻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鄭枷身上,希望從他這裏得到一些答案。這就讓鴻銘恬不大理解了,鄭枷是三人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再怎麽想要得到方向也不會從他身上得到答案吧?
順著司馬斐玄的目光,鴻銘恬也注視著鄭枷。隻有鄭枷自己還筷子如雨點一般一直夾著花生米往嘴裏送,看到二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鄭枷便尷尬地放下筷子,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好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是啊,鴻銘恬他說得沒錯。如果遇到了困難,優柔寡斷像個婆娘一樣,那你,也枉做一個男人了。我是沒經曆過什麽大起大落,但是我也懂得什麽叫做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沒辦法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那為什麽不去試著完善自己呢?無牽無掛,這不就是對變強最有利的條件嗎?”
“如果你一輩子都沒得到過別人的認可,那你不妨試試,強到讓你親生父母都認可你,讓他們知道曾經的舉動是多麽的愚蠢!”
鄭枷說得是輕描淡寫。別看他在鴻銘和司馬斐玄二人麵前是個不足十八歲的少年,其實他心理的比他們兩個,甚至整個冰心城的任何人都要成熟。前世,他活了足足有幾百年之久,穿越回來,光從年齡上就足以做他們的祖宗了。
但是他並不能把話說的太過成熟,是因為他堅信自己隻要保持這個年紀該有的本心就好了,沒必要讓出一分神秘感在朋友麵前,否則這樣隻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和他們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男人?說得對,他們已經離開了我,這個家也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我得支撐起這個家,我……就是家的棟梁!好,我就如你所說!我要強到連惡魔都要為之顫抖的地步!我要讓那些曾經拋棄了我的人後悔這麽做!”司馬斐玄嘴角抿出一抹奇怪的笑意,眼神之中卻充斥著如鋼鐵一般的堅定!
“好!有你這句話,我鄭枷向你保證,一定可以幫你達到最強的位置!”鄭枷第一個站起身來,臉上也是露出不知名的笑容。
“幫我?你這是什麽意思?”司馬斐玄不解的問道。修煉往往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夠一步一步的成長,借助外力去提升自己,雖然不是什麽新鮮事,但是就憑鄭枷這個剛剛成年沒多久的小子,實力也不及自己,居然能放出如此豪言?這如何能讓他信服?
“怎麽幫不用管!既然話已經到了這一地份上,那我有一個想法,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幹脆把這朋友的關係再升華一下!結拜吧!我們三兄弟就從這裏開始,讓我們的名字響徹整個天堂!就連那些惡鬼聽到我們的名號也要為之顫抖!你們意下如何?”
“結拜?正合我意!既然要闖,那就闖的大一點!你呢?”司馬斐玄站起身子,看向一邊的鴻銘恬。
“我沒有任何異議,反正我已經這樣了,既然無法突破第三重,我更不可能碌碌無為地過完這一輩子!倒不如拚上這條性命,和你們闖闖!”
鴻銘恬也一同站起身來,拿起折扇,臉上盡是興奮的笑意。他不是一個甘願被現實打垮的人,如果是他一個人出去闖蕩,或許很難生存下去,但是三兄弟在一起就不一樣了,如果往後真有什麽奇遇的話,一步升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如此這般甚好!小二,拿三個碗來!”司馬斐玄放聲大喝,招呼來店小二。那店小二拿了三個瓷碗,臉上貼著笑容,畢恭畢敬地遞了上去,剛想要轉身離去時……
“等等,你別走!”司馬斐玄叫住了正欲離開的店小二,心中嘿嘿一笑,似乎打什麽壞主意……
……
“結拜怎麽能沒有儀式感呢?兩千年前的關令關二爺義氣衝天,我們就拜他。隻可惜我們沒有關二爺的畫像或者雕像,隻能拿這個小二來代替代替了!”
叫住店小二的半晌之後,那店小二臉上已經被塗滿紅脂,下巴又被掛上兩尺來長的假胡子,修了一對細長的丹鳳眼,手中用盡全力地拿著一柄重達八十二斤的偃月刀,這裏沒有高台,隻能站在桌子上,看上去威風凜凜。
拿著這三個碗,往裏麵倒滿了酒,三人尋找到一把小刀,各自劃開了手指的一個傷口之後,往裏麵滴下幾滴鮮紅的血液,這是要歃血為盟。
“我冰心城司馬家司馬斐玄!”司馬斐玄端起碗來。
“我冰心城洪家鴻銘恬!”鴻銘恬也端起碗來。
“我冰心城鄭家鄭枷!”鄭枷也端起了碗。
“我等三人雖然異姓,結為兄弟,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後土,以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三人異口同聲地發出誓言,隨後,將碗中的血酒一飲而盡,再猛地往地上一摔,隨著“乓”的一聲脆響傳出,三隻碗被同時的摔碎,這可讓這店小二真的犯了難了。
今天是個什麽日子啊?
“大哥!”三人互相環抱,鴻銘恬和鄭枷衝著司馬斐玄稱呼了一聲。
“三弟!二弟!”司馬斐玄和鄭枷分別稱呼了一聲鴻銘恬一句二弟和三弟。
“三弟!”司馬斐玄和鴻銘恬同聲喊到。這關係也就這樣確定了下來,司馬斐玄年紀最大,為二十一歲,自然當上了大哥,鴻銘恬則十九歲當上老二,而鄭枷十六歲剛過,所以也就排到了最後。
……
夜,夜空無星也無月。這是黑暗的天下,若不是城中的燈火通明,否則看著這個黑夜和閉上了雙眼沒有什麽區別。而在冰心城的城主府之中,卻又是和以往一般熱鬧,一張大長桌上幾乎坐滿了人,聽著一個中年人給他們講述的事情……
“冥王閻孚?這東西真的存在嗎?”鄭海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東西,不過沒有聽說過並不代表它不存在,起碼它有這個傳說。
“或許你們對外麵的世界了解得太少了,冥王閻孚和海王敖光以及天王烏拉諾斯合稱為三大遠古絕滅神器。這三件神器,單單拿出任何一件,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屠殺五名九重山巔峰的強者!”
“從古至今,尋找它們的人並不在少數,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夠得到任何線索,最後隻得無疾而終!當然,這樣的神器一旦現世,必然會引來三大帝國的聯合摧毀!雖然強到離譜,但卻也是非常燙手的山芋,我想也沒有人會傻到對這種東西打上心思吧?哦對,想打它注意的人,似乎不是人呢!”
南古也是驚訝出一身的慘白,不過好在定力十足,立馬就把這種驚訝給壓了下去,細細地解釋道。
“這……”眾人麵麵相覷,聽到這種武器居然有這種威能,臉色是一陣的煞白。是個傻子都能夠明白,單單拿出一件就可以對付五個九重山巔峰的強者,這武器的威力究竟得有多大!他們估計是想不出來的,畢竟連九重山的人都沒見過,更別提想象到那種威力了。
“城主,您覺得妖人們有把握找到那個東西嗎?”南行最擔心的問題終於問出了口。
南古將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掐住自己的兩邊腮幫子,開始仔細地思索著。剩下的一幹人等都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對於新鮮的事物,他們總是會抱著好奇的心態去評論,但是大多數都是奔著那個傳說去的,而南行隻是略知一點皮毛而已,並不是真正對冥王閻孚了如指掌。
“我覺得大概率不可能,首先你要知道,這隻是個傳說而已,多少人把性命都給賠了進去,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們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就該知道吧。冥王閻孚,作為三大遠古絕滅神器之一的神兵,怎麽可能隻派出一個七重山的妖人去做這個任務呢?要我說,他們隻是做一個試探罷了。”南古總算是想到了最好的答案,將之公布於其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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