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墓穴
禮貌地回了一句之後,鄭枷便三步並兩步地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路途很黑,但是有了這火把的照亮,前方的路也並不是那麽的迷茫了。
“話說你這好奇心可真重,興許這聲音是什麽洞穴生物發出來的。”南瀟見鄭枷舉著火把過來,心裏覺得好笑。而鄭枷卻不以為意,說道“我可沒聽過什麽又像嬰兒哭啼,又像幽靈一般空洞的叫啥 要我猜,或許裏麵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鄭枷這麽急著想要一探究竟完全出自於這聲音實在是聞所未聞,哪怕放到前世來說,也從沒聽過這樣令人不安的微弱叫聲。這叫聲不是一直持續的,隻有當二人靠近時才會聽到,遠離了就沒有了。
而在鄭枷之外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百姓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圍著閑聊起來,雖然注意到鄭枷這邊有微弱光線傳出,可畢竟不能把別人的光源借過來給自己用,便把話題一轉,轉到鄭枷身上。
“你們看那兩個人在幹嘛?”有人將手指指著鄭枷南瀟二人,其餘的人便把目光投射過去。隻見鄭枷和南瀟借著火光在石壁上尋找著什麽,四處摸壁卻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異常之處。
“是不是哪裏出錯了?不可能石頭裏麵還有什麽東西的吧?”南瀟見一番搜尋無果後,便停下了手中的忙活,很沒樣子地坐在地上。鄭枷當然沒能顧得著南瀟,一手拿著火把,一手繼續摸著牆壁,繼續尋找著似有若無的蛛絲馬跡……
“萬事都講究個耐心不是,我跟你講,如果你的求知欲很強的話,就不會坐在地上歇著了。”鄭枷仿佛說完一番大道理,接著不停摸索著。南瀟站起身子,也隻是笑著說了一句“萬事都講究個耐心,也得講究個運氣。”
可也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後,等南瀟再繼續從牆壁上摸索起來,卻把一處地方給無意間摁了下去,摁下去的地方突然掀起一扇石門,南瀟很快就失去慣性,“啊”的一聲驚叫出來,人便摔了進去。
而鄭枷突然聽到南瀟的驚叫聲後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立馬躥身過去想拉住她的手,可為時已晚,當他躥身過去的時候,南瀟便消失在了石門之內。稍稍愣住了一兩秒,鄭枷立馬緊急地四處亂摁,想要再次觸發那個機關。
“咯噔”一聲,鄭枷果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摁下了那個機關,也如南瀟一般失去慣性而摔入石門之內,隨之進去的還有一個小東西,看上去有鴿子般大……
這一幕被在不遠處的百姓們看到,他們瞪大了雙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兩個人估摸著什麽卻突然間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人呢?要不要過去看看?”其中一個膽子較大,想要過去瞧個明白。而另外一個膽子較小,磕磕巴巴地說道“還、還是別了吧……外麵已、已經那麽亂了,就、就別添麻、麻煩了……”
最後在眾人怯場的話語下,所有人都當做沒看見這件事般,在原地沉默。
石門關上後,兩人順著窄小的通道彎彎曲曲地掉在地上,要不是有元氣護著身體,恐怕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得多處骨折吧?
“我去,我說什麽來著,嘶……可真疼啊!”站起身子後,鄭枷捂著腰杆兒,借著火把的光芒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隨後五官緊湊起來,使勁讓自己忘記摔下來的疼痛感。然後再看看一眼南瀟,站在他麵前就像一個沒事人似的。
“你怎麽什麽事也沒有啊?”鄭枷不禁問道。
“我雙腳落地的,哪像你,臉先著地!”說完,南瀟看著自己這副狼狽樣,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笑靨如花。
鄭枷撓了撓頭,顯得有些尷尬。視線又在周圍繞了一圈,借著微弱的光芒不難發現,這是一個洞府,不加任何修飾的洞府。
而裏麵的東西,全然不是一個自然洞府該有的。隻見裏麵屯滿了金銀珠寶,像一堆穀米一樣,足有鄭枷身高那麽高,除了這個,在洞府最中央的地方,有著一塊不大的土壤,鄭枷將火把靠近一看,全都是些藥草,而且,還是他全認識的藥草。
“陰葉靈、冥水花、紫風草!全都是極陰藥草,這裏……這裏該不會是某個世外高人的墓穴吧?”鄭枷強行噎了一口口水,使自己冷靜下來。他眼前的藥草全都是不需要陽光就能生長的,所以在這裏能看見也並不奇怪。
南瀟走了過來,她對藥草一無所知,也便沒在這裏多放心思,倒是看到在自己眼前大概十來米的地方,躺著一口棺材,棺材上麵滿是灰塵,邊角還是幾張蜘蛛網。那棺材不大,僅有兩米長一米來高,寬也都達到了將近一米。
“難道真是別人的墓穴不成?”帶著這樣的疑問,南瀟走到了棺材邊上。可就在靠近之時,一股莫名的威壓就壓迫得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仿佛一個快要淹死的人重新獲得氧氣一般,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了起來。
“怎麽了?”鄭枷把視線從土壤上移開,見南瀟動作變得痛苦掙紮後,立馬趕赴過去。可誰知一過去就感覺周圍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席卷上心頭。這種情況鄭枷他見得多了,丹田元氣立馬被這股壓迫壓得澎湃了起來……
鄭枷牽引著元氣,將其散在周身,這才覺得那股壓迫感陡然下降。南瀟見鄭枷的做法有很好的作用,也便照做了起來。不一會兒,也就沒了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壓迫。但是她發現,想要維持這種輕鬆的狀態,就要時時刻刻輸出元氣,從消耗上來說,時間一久消耗得也是巨大的。
“打開看看!”在南瀟眼裏,鄭枷雖然隻有一重山的實力,可真要打起來,自己這個二重山實力也不是他的對手,便放心得讓他去探個先路。而鄭枷也完全沒有推脫之意,一隻手便打在了棺材的一個角上。
起初鄭枷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棺材而已,也就光憑借著力氣去推開棺材蓋,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任憑他用多大的勁兒,這棺材蓋就是紋絲不動。
“你拿著!”鄭枷將火把遞給南瀟,擼起袖子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棺材蓋依舊不為所動,更令鄭枷怪異的是,甚至連這個木頭棺材也沒動靜……
“有玄機!”鄭枷心裏或許猜到了點,丹田元氣又泛起漣漪。下一刹那卻讓鄭枷緊縮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隻見鄭枷剛一運用起元氣想要打開那棺材蓋時,那棺材蓋仿佛活了一般,一道強勁的能量漣漪從中擊出,瞬間將鄭枷和南瀟二人擊飛出四五米遠!
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都互相確認了對方沒事後,倒先關心起火把的火有沒有滅掉,火把作為他們唯一的照明工具,要是連這個都滅了的話,恐怕洞府也會顯得不那麽安全了……
“這個棺材有點古怪,你小心點,這次我直接把它給劈了!”鄭枷從扳指裏麵抽出飲血劍,元氣在劍身圍繞,泛著微弱的紅色光芒,在火光的輝映下顯得異常詭異。
鄭枷快步上前,在到達威壓範圍的前一步縱然跳起,舉著飲血劍便怒劈而下 果然這次又有能量漣漪泛出。隨著鄭枷的元氣輸出加大,這能量漣漪也一同變得猛烈了起來,一劍沒能劈中棺材,卻硬實地打在了那股能量上。
“嘭!”隨著一股巨大的炸響傳出,鄭枷被直接炸開,身體撞在一邊的岩壁上,在岩壁留下一道網狀的裂痕,溶洞中的人們,敏感的人就感覺的地麵微微抖動了下,四處張望警惕,看到的卻是一片烏漆嘛黑……
鄭枷掉落在地上,咳嗽兩聲,咳出一口血來,左手捂著右邊的胸膛,顯然受了些傷。南瀟急匆匆趕過來扶住鄭枷,焦急地問道“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看來這裏被布了陣法,要是我猜想得沒錯的話,這棺中人生前的實力絕對在五重山之上,這個墓穴的情況我們還一無所知,最好先別動這裏的任何東西!”鄭枷皺緊了眉,再將嘴角的血液擦拭幹淨。
生前的實力至少在五重山以上,想要拿這個人的財寶也絕不會手到擒來這麽簡單,鄭枷站起身子,四處觀望,正想著如何破解棺材這時,隻看得棺材蓋上,自己動了……
兩人皆是瞳孔一縮,屏住呼吸,都握緊了拳頭。那棺材中傳出來的吱嘎聲令人毛骨悚然。隻見棺材與棺材蓋之間逐漸張開一條縫,從這縫中,赫然探出一隻手,一隻沒有皮肉,森然白骨的手……
“這、這是什麽情況?”看到這裏,鄭枷立馬將南瀟攔在身後,手上的飲血劍閃爍著微弱的紅光,等待著棺材裏麵地下一步動作。
……
在城門口,斐玄喘著大氣,這時死在他刀下的妖人已經不下五十,其中還以四重山的居多。勝利的天平在漸漸地往人類的方向偏移。鄭桀燎從遠處趕赴過來,見城門口已是亂作一鍋。
握緊著拳頭怒視著在城中胡作非為的妖人,鄭桀燎抽出封塵已久的龍口劍和鬼避槍,身穿一副軟龜甲。幾個妖人看到這副模樣的人大大咧咧地走來,立馬就認出了他。
“呦!這不是風光無限的鄭桀燎嗎?怎麽今天穿成這副模樣前來送死?”一個狼人見鄭桀燎走來,嘴上發出一陣陣的陰笑。看來鄭桀燎這個名氣已經大到都傳到了妖人的耳中……
狼人嘴角戲謔,眼神中盡帶殺冷,從鄭桀燎手中可以看出來他拿著的武器和防具級別都不會太低,“你手上的東西都算作是送給我的見麵禮吧!”
隻見這個狼人眼神貪婪地衝來,鄭桀燎嘴角冷笑,元氣在槍口流轉。就在狼人衝到他麵前兩三米時,便將手中長槍快如閃電地戳出,那狼人甚至都不知道槍是怎麽動的,自己的身體便被洞穿,白槍尖進,紅槍尖出!
鄭桀燎將長槍向上一揚,那狼人的半個身子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地就被撕裂成兩半!
“這……這還是那個整日借酒消愁的鄭桀燎嗎?”幾個鄭家族人瞧見,嘴角微微搐動,心中已是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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