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密謀
司馬家族舉行喪事這時,南古便來到了洪家。
“你來這裏做什麽?”洪信大老遠的走過來,見南古單槍匹馬趕來,心裏也是抓得一緊。
“沒什麽大事,隻是來告訴你一聲,你最好別想著動司馬一家的歪主意,否則你可承受不起城主府的怒火!”南古麵無表情,更像是在警告。
洪信皺了皺眉頭,簡直不明所以,他在洪家好好的,和族人們一起修建家族,怎麽就突然被城主這番警告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話我已經帶到了,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告辭!”說完,南古便揮一揮衣袖,如踏清風一般離去,留下洪信在風中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仔細揣摩著這句話,似乎也明白了些許意思,沒有再深究下去,便接著幹起手中的活。
……
“安大人,我們已經查出來了,您的大弟子齊爾修他確實是死在南古手上,這是他的遺骸,望您老節哀……”說話的是一個人形狼首虎皮的妖人,他喚來兩個妖人將其虎頭妖人的屍體抬了進來。
虎頭妖人的屍體已經出現大規模的腐爛,一股子惡臭味散發出來,立馬充斥著整個寨子!幾個實力低下的妖人感到腦子一陣眩暈,都慌忙地跑出去透口氣。
即便他的腦袋已經不見了,可那柄短鋼刀是安德魯送給虎頭妖人的見麵禮,如何能不認識。
“葬了吧!”安德魯抬起蛇首,望著天花板,一對腥紅色的血眼中間,拉下一條黑色的豎瞳,看上去幽怨毒辣……
照著安德魯的話,狼人命令幾個妖人將齊爾修葬在土中,一行完畢之後,一個人形鹿首的鹿人將寨子裏的惡臭給祛除了去。寨子裏麵共計一百一十二名妖人,這些妖人當中,也不乏強到像南古那樣的強者,而安德魯就是其中一位。
“皮爾特,他們還要什麽時候回來?”安德魯對著那個狼首虎皮的妖人問道。
“比西大人和索尼婭大人以及貝爾摩大人在一周內會回到這裏,隻是我們現在掌握的情報還不多,如果貿然行事的話,可能會讓上級不大高興……”皮爾特躬身說道。全寨子上下隻有他能夠清楚地知道其他幾位大人完成任務的進度。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情報這東西,我自然安插了眼線在冰心城裏麵,估計這兩天就會有結果了。”說著,果真有一隻烏鴉撲撲地飛進了寨子之中,落在安德魯的爪子上。四隻眼睛對視起來。許久之後,安德魯猛地閉上蛇瞳,那烏鴉竟然無端地掉落在地上,一命嗚呼!
“貪婪和是我們最鋒利的武器!那些愚蠢的人類在樂此不疲的爭鬥中尋求著渺小的存在感!現在冰心城元氣受損,等那幾個家夥回來以後,就正式攻城!南古啊南古,你的死期,終於到了!”安德魯哈哈一笑,那雙豎瞳似乎變得更細,看上去更為陰險毒辣……
……
鄭枷這幾天坐立不安,茶飯不思,一直惦念著司馬斐玄和洪銘恬二人,也在心裏一直乞求著兩大家族不要出現重大損傷。可兩家的爭鬥結局哪裏能藏得住?很快就在整個冰心城傳得沸沸揚揚,城主府插手幫助司馬家的消息也傳到來鄭海威三人耳中,這如意算盤卻算了個空。
鄭枷這些日子幾乎是瘦了一圈,雖然實力提升到了一重山力級兩千多段,可終究整個人還是萎靡了下去,精神不振……
“珈兒,和爹一起去看看族長他老人家吧!順便也好把長老們私自買下洪家資源這事稟報一下。”鄭桀燎把手搭在鄭枷肩膀上,看兒子這模樣,著實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裏一陣酸痛,不知怎麽安慰自己的兒子,隻好讓他暫時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
喉間低沉地嗯了一聲,鄭枷便隨著鄭桀燎一起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大的領著小的便出現在了城主府門口,這時鄭枷才發現丹田裏的元氣竟然浮躁了起來,仿佛華而不實一般。
“不行,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要是再這樣下去還怎麽對抗幾年後妖族的入侵?”想到這,鄭枷使勁地搖了搖頭。管事南行領著二人來到了藥堂,藥堂後部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裏,一位瘦長的老人靜坐在床上,氣定神閑地打坐修煉著。
聽到房門外有幾個腳步聲,老人便收斂了心神。隻聽得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一個聲音輕喊一聲“族長,桀燎來探望您老人家了!要是方便的話,開個門吧?”
隻見鄭鷹銘手指輕彈,那房門竟然自己就咯吱一聲開了。見鄭桀燎父子二人進去,南行便避諱地離去。
鄭鷹銘眯開一雙老眼,吐出一口濁氣,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聽說族長近來身體受傷,我這個做晚輩的實在放心不下,所以今天過來探望您老。”說著,鄭桀燎把帶來的一些滋補藥品放在了鄭鷹銘的床頭櫃上。作為晚輩,這些都是應該的,懂點人情世故,日後也好做事。
雖是這麽一個有意無意的動作,鄭鷹銘卻大感其惑,因為從鄭桀燎周身可以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威嚴散發出來,這才驚訝地反應過來,問道“桀燎,你……你回來了?”
聽到這話,鄭桀燎自己都懵了。我回來了?我回什麽來?我這不一直在冰心城嗎?疑惑在心中不解,鄭鷹銘又說道
“你的實力!是不是又恢複了?”
聽到這,鄭桀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回來了的意思不是我人回來了,而是我的實力回來了。鄭鷹銘激動得快要跳起來,既然鄭桀燎已經恢複實力,那一切都好辦了!
鄭桀燎本來不想再和家族高層扯上關係,所以就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氣息,在同級別的人當中或許還發覺不到他的實力,可在強於他的鄭鷹銘麵前,根本就藏不住啊。
“來,跟我說說,你的實力是怎麽恢複的?”鄭鷹銘臉上盡帶興奮。大長老鄭海威想要獨霸冰心城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而鄭桀燎實力恢複以後,族長一位就不會必歸鄭海威,前提是鄭桀燎能贏得過他。
鄭桀燎麵露難色,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過早的透露身份,畢竟他還隻是個一重山的實力,在沒有自保能力之前,他還不希望看到鄭枷太過招搖!否則,難免會重蹈當年自己的覆轍!但是鄭鷹銘看他這邊支支吾吾,想也該想到必有緣由。
“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麽還這麽婆婆媽媽了?快說!”被族長這麽一嗬斥,鄭桀燎隻好把實情交代了出來……
“是……是珈兒,他是煉丹師,是他煉製的丹藥把我破損的丹田給修複了……”此話一出,鄭鷹銘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五官端正卻又略顯憔悴的少你,激蕩的心快要撞出胸口,心中的狂喜完全遮擋不住!
要是這個時候族長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引起其他人注意,那麽鄭枷是煉丹師這個身份肯定是紙包不住火!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鄭桀燎隻得把話題一轉“那個……族長,有一件事情我得向你匯報,前兩天三位長老私自買下洪家資產這事,您可曾聽過?”
聽到這話,鄭鷹銘臉上的激動逐漸凝固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議以及震驚。在他養傷修煉這段時間他對外界是一無所知,隻有那震驚整座冰心城的大事他才略有耳聞,但是買下洪家資產這事,他是怎麽都沒想到的。
從不可思議中平靜下來,鄭鷹銘立馬思索。
為什麽大長老偏偏挑這個時候買下洪家資源擴張勢力?他擅作主張是什麽意思?難道想要漁翁得利嗎?想了許久,完全沒有頭緒,畢竟這段時間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渾然不知,如果要了解,就必須有個人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
而鄭桀燎和鄭枷,顯然不是這件事的親曆者,不可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可趕巧兒這會兒,南古帶著司馬大長老推門而入,一進門就問道“鄭族長今日修煉了如何?”
其實鄭鷹銘的傷早就在洪信出關之前就恢複如初了,這段時間之所以對外界一無所知,是因為他在養傷期間觸摸到突破的瓶頸,潛心修煉而已!
“可以了!已經正式步入微瀾級,隻要再穩固好體內的元氣,就算是大功告成了!”鄭鷹銘將自己的實力狀況說了出來,場上四人表情各不相同。
南古輕輕一笑,仿佛這是件很平常的事;鄭枷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沒聽到這句話一般;鄭桀燎瞪大了眼睛,隨後會心地揚起了嘴角;司馬大長老也是瞪大了眼睛,對鄭鷹銘則顯得更加敬畏……
“對了城主,這段時間,冰心城發生的大事,你能明細地和我說一遍嗎?”鄭鷹銘把最在意的事情問了出來。而南古歪了歪腦袋,他雖然有摻和了兩家的紛爭,但是並不清楚之間發生了什麽。帶著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旁邊的司馬大長老。
司馬大長老這時反應過來,立馬說道“我是整件事情的親曆者,就讓我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吧!”南古命人端來茶水,五人坐好,司馬大長老把這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給說了個遍,卻隻字未提鄭海威買下洪家資產這事!
結合這些情報,三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語,終於把事情完整地拚接了起來。心裏清楚了以後,鄭鷹銘一拍大腿,臉色都被氣得想煆燒的鐵塊一般!
“這個鄭海威,當我不存在嗎!我這就回去治他個藐視族規之罪!”叫著喊著鄭鷹銘就要氣憤地離去,卻被南古一把抓住……
“算了吧,事情已經發生了,地契也已經簽下了,不管是哪一方反悔,都要付出三倍違約金的賠償!還不如將錯就錯下去,更何況……洪信現在有點膨脹,這點東西就算是他的賠禮吧!”
南古知道鄭鷹銘的雷厲風行是整個冰心城家喻戶曉的,但凡是對的事,他都會去做,而且,絕不會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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