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遇到危險
“那四皇子和軍師注意安全。”
滎陽懶懶的應了一聲,帶著蕭少凡去了神兵庫。
殿門口有兩個神將靠著石柱打盹,鏤空的石柱裏嵌著一顆夜明珠,亮起清潤的光,滎陽倒也沒有叫醒他,自顧自的推開了殿門。
殿門發出一聲輕響,兩個神將睜開迷蒙的眼睛,在看見滎陽的時候突然清明,抖著嗓子喚道。
“四皇子。”
滎陽停下步子,側了一點眼睛低聲道。
“明日去領罰吧。”
兩個神將跪了下來磕道。
“是。”
蕭少凡跟著滎陽進了神兵庫,殿門閉上,殿內的夜明珠亮起,灑了一室清輝,殿內的景象一點點被蕭少凡看在眼裏。
刀劍槍戟在冰冷的光芒下更加冰冷。泠泠寒光暗含鋒芒,那些兵器像是和什麽有了感應,在鞘中也能發出錚錚鳴響。
滎陽在那些兵器上掃過一眼最後落在他身上輕聲開口。
“去吧。去挑吧。”
蕭少凡向前走了一步,眼風來回在那些兵器上掃著,又聽見滎陽道:“這個吧。”
蕭少凡轉過頭看去,滎陽手裏正掂著一把劍端詳,那劍已經出了鞘,發出嗜血的鳴叫。
瑩潤的紅寶石,泛著血色的劍刃,與滎陽的那柄劍如出一轍。
蕭少凡抬了眼睛看他。
滎陽看著那劍開口道。
“不錯,這把劍和我那一把是一樣的,隻是這把戾氣比較重,也比較嗜血一點,這把劍比較早,當時鍛造出來的時候,我年齡尚小,父親怕此劍損我心性,就重新鍛造了一把。就是風陽。這柄劍還未與我行授封禮就被丟在這兒了。”
滎陽轉過身把劍遞給他道。
“試試?”
蕭少凡點點頭接過劍,確實,戾氣很重,剛碰到他的時候,他就能感受到那股陰鬱和暴戾。
不過這種躁動隻持續了一會兒,便安靜了下來。連錚鳴聲都弱了下來。
滎陽走過來,指尖點了一下劍柄道。
“沒想到,它還挺喜歡你的。”
蕭少凡看著平靜下來的神劍,突然有一種久違的的感覺,手掌也不自覺的握緊了劍柄。
“取個名字吧。”
滎陽收了手說道。
名字?蕭少凡抬了眼皮看他,眼裏閃過一絲迷茫。
他低了頭良久,緩緩道。
“安幫。”
“安幫?”滎陽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問了一句:“一柄殺伐之劍,你確定叫這個名字?”
蕭少凡點點頭,他知道這樣有些可笑,就像管一個相貌極醜的女人叫沉魚一樣。
很滑稽。
但他現在就是這樣想的,就叫安幫。
滎陽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麽。收了風陽道。
“去波穀山吧,那有空地。”
蕭少凡知道是哪裏,是甘淵前麵的那一片空地,在那裏滎陽笑的很是溫和說。
“小郎君,帶你去見識一下我大人國吧。”
還說。說。
“他舍不得甘淵。”
往事如在眼前,不料今日就要刀劍相向。
再抬頭,眼前隻掠過一個紅色的影子,滎陽已經不見了,蕭少凡閉了閉眼睛也跟了上去。
夜風獵獵,波穀山上方兩道紅色的身影劃過,柔和的月光鋪滿甘淵的水麵,微風吹過,蕩著月光,泛著粼粼波波紋。
一襲白衣的滎陽握著劍柄,立在岸邊,正溫柔的看著那水麵,蕭少凡落下來,滎陽放低了聲音道。
“聲音小點,別驚醒了阿淵。”
蕭少凡吸了一口水麵的涼風,勉勉強強的開口應了一聲。
“好。”
滎陽轉過身來,劍鋒劃開,映著冰冷的月光,閃過一道駭人的紅光,蕭少凡晃了一下眼睛,微微垂了眸子。
聽見他道。
“開始吧。”
見此景,蕭少凡也劃開安幫,也許是感到蕭少凡心裏的糾結,安幫劍鋒的光芒也是忽明忽暗的。
滎陽也笑。
“怎麽,是不想打?”
如果有的選擇,他是真的不想打,他身上的力量,他手裏的這柄劍,都是滎陽給他的,就算是因為什麽賭,但這些東西實實在在的都是源於滎陽,現在他用他的力量,拿著他給的劍,刺進他的胸膛。
這些都讓蕭少凡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不論這些,就像滎陽說的,這些神力和他融合再好,有些東西是認主的。
可現在他沒有任何選擇,他隻有一條路。
他已無路可退。
劍鋒一轉,蕭少凡迎上他的目光。
“打。”
蕭少凡將所有神力灌在劍裏,安幫有靈與他相通,知曉他心裏的想法,劍鋒一瞬間光芒大盛,整個劍身都是灼灼紅光,甘淵岸上一瞬間被照的明亮,蕭少凡趁著風來到他麵前,手裏的劍刃眼看就要與他的脖頸相撞。
滎陽似乎是笑了一下,連劍的劍刃都沒轉,就已經來到蕭少凡身後。
蕭少凡心裏一驚,身子還未轉,就將安幫豎到自己身後,身子一斜,就聽到耳邊耳邊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錚的一聲炸降在耳邊,蕭少凡轉過身,滎陽已經來到他麵前與他對視,中間橫著相接的兩柄一樣的長劍,熾熱的紅色刺了一下他的眼睛,蕭少凡眯了眼睛咬著牙將安幫往前挺了挺,滎陽眼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眼裏滲出些許笑意。
蕭少凡閉了眼睛,嗓子裏發出一聲喑啞的悶哼,拚了力氣將風陽駁了回去,兩個神劍相劃發出滋滋的火花,居然錚的一聲將滎陽震開很長的一段距離,滎陽穩住身形,挑了眉毛驚訝的看他。
半晌,笑道。
“很好。”他終於轉了劍鋒道:“再來。”
蕭少凡就覺得震開滎陽的一瞬間,自己的頭頭頂就像炸開了一樣,耳朵裏全是嗡嗡的轟鳴聲。
他晃了晃腦袋,睜開眼睛看,滎陽已經來到了眼前,蕭少凡退下都發軟,但還是舉起了胳膊把安幫橫在身前。滎陽攜著風陽向他逼近的時候,劍氣像是怒極了,含著洶湧的力量來劃開他的衣裳,絲絲的血珠滲出來。
滎陽的聲音很是模糊。
“蕭少凡,你放棄吧,離開這裏。”
蕭少凡吞下一口熱血勉強的發出聲音:“不可能的。”
腥甜的血液再也含不出,蕭少凡偏了腦袋噴了出來。
衣襟又被劃開一個口子,刺啦的聲音響在耳邊,蕭少凡眼前都是黑的,隻是倔強的不肯放下手裏的安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