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萬死不辭
蕭少凡很謹慎的點了點頭。
“加上你在為神身時泄出的力量。這個平行空間裏，一共有六個世界，神，魔，人，神獸，你的世界還有這個虛幻的虛無之界。”
“前幾個都好理解，你的世界由於泄露的力量不均衡，所以有人也有仙。虛無之界就是現在你所在的這個世界。”
“迄今為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接觸到的世界，已經有神，人，虛無之界了。還有魔，神獸沒有接觸到。”
“前輩等一下！”
蕭少凡突然想起了什麽，急聲打斷他。
山魂停下帶了點疑惑問道：“怎麽了？”
“在前輩的印象裏，為何沒有魔神？”
彼此靜默。
在蕭少凡的印象裏，不管是禦殤，饕鬄，朱厭還是那個守護者，他們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不屬於這個世界了，那他們九大魔神來自哪個世界呢？
神，魔，人，人仙，神獸，虛無。
這六大平行空間的世界裏為什麽沒有魔神呢？
山魂輕蔑的笑了笑反問道：“魔神？”
“他們也配在六大世界裏？”
蕭少凡愣了愣，他想起那日在羅盤裏看的九大魔神的介紹。力量一個比一個帶有毀天滅地的龐大，尤其是禦殤，他的力量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過的，怎麽到了山魂的嘴裏就變得這麽卑微了呢？
“你可能不知道，這六大世界的世界都是獨立封閉的，力量也是純粹的，就像你從另一個世界來到是虛無之界，你的所有力量都用不上，隻能在純粹的虛無之界裏，被融化的幹幹淨淨，但是那九大魔神。”
山魂停下，山穀間安靜了片刻，蕭少凡甚至可以聽見潺潺流水，鳳鳥啼鳴。
山魂又開口。聲音響在穀間。
“神之界和魔之界常年毗鄰，力量有所摩擦，在這個摩擦中漸漸融合成九大魔神，但是他們身上的力量都太過冗雜，神界進不去，魔界也去不了，直到有一天他們發現了你的世界。一個人仙雜亂的世界，可以容下這個空間所有的冗雜力量，所有他們就起了歹念。他們不是想毀掉這個世界，是想把這個世界清理幹淨，讓它完完全全的成為一個魔神的世界，就像別的世界一樣，隻容納一種純粹的力量，那就是魔神之力。”
蕭少凡就這麽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聽著山魂將這些世界的原本告訴他，這些事情聽起來真的很可怕，他們要把自己的世界清理掉，然後成為容納他們力量的容器。
那個時候，他的世界會變成什麽樣的呢？
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丐幫，好不容易將它壯大成江湖無人敢於爭鋒的第一大宗派，還有小旗杆，吳伯，陸雪鳶。他們都會消失，自己這麽久以來的守護和信仰就會土崩瓦解，自己的土地將會變成一群魔神肆虐的人間地獄。
“如果。”蕭少凡咽了咽口水大膽的猜測道：“如果，我死了，我的世界將會怎麽樣？會不會消失？”
“不會。”山魂緩緩道：“就算你死掉了，這個空間還會有，隻是世界裏麵的力量不會有了，你不要有這麽可怕的想法，你這樣，隻會讓他們更省力氣。”
“那他們一開始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
蕭少凡問道。
“一個世界的主宰，哪兒就這麽容易說殺就殺的，你之所以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跟這個世界的力量是息息相關的，他們自然不會輕易地殺掉你。”
蕭少凡覺得很是頭疼很是直接的問道。他覺得巨大的信息量快讓他的精神瀕臨崩潰。
“前輩能不能直接告訴我兩全的法子。”
又是一聲鳳鳥啼鳴。
山魂緩緩開口。
“就是找到一股強大力量，在這個空間裏充當一個橋梁，把六個世界聯係起來，保持在一種平衡，不再讓六個世界各自生存在獨立封閉的空間裏。”
“意思就是當有一個世界有危險時，也會影響其他世界，而這種情況也會讓其它世界做不到冷眼旁觀，就算再被迫也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團結起來，同仇敵愾。對嗎？”
蕭少凡接過山魂的話，慢慢的分析道。
“對。”山魂應道。
蕭少凡說：“而這股力量就是虛無世界裏那股遠古創世神留下的力量。就在這裏。對嗎？”
四下安靜了。
過了很久，在很遠處傳來那個聲音。
“是。”
蕭少凡此刻覺得前方的路逐漸清晰起來，這是來到虛無之界，知曉那麽多事情之後，第一次感覺到踏實，第一次有了目標。
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這條路有多艱難，不，甚至這條路還不止一條，他也不知道怎麽去走，不知道這股創世的力量到底在哪裏？就算知道了，自己又怎麽去得到它？
這都是擺在蕭少凡麵前，血淋淋的事實。自己避不開，隻能硬著頭皮去思考，但是想通了又怎麽樣，還不如現在就上路，他沒有時間了，他的世界都在等他。
蕭少凡從來都是一個行動派，既然有了目標，路就在腳下，他哪有停下的道理？
蕭少凡走進大言山，山魂的聲音又響起。
“此番前去，必定有千難萬阻，你可願？”
蕭少凡沒有停下步子。
“吾願。”
“萬死不辭。”
聲音雖輕，但卻擲地有聲，仿佛萬山之間都有了回響。
山魂沉默了片刻輕聲道。
“那你便往前吧。”
山魂說完這句話就沒了聲音，蕭少凡知道他已經休息了，他也許也是累了。
往前吧，那就一直往前吧，總會有路的。
蕭少凡這樣想。
虛無之界也能感到餓，這是蕭少凡沒想到的，之前聽山魂講這個世界的大都是已經羽化的創世之神，他就在想，這個世界是不是不需要吃東西的，那他會不會餓？
蕭少凡摸著空癟癟的肚子歎了口氣，這真是個現實的問題。
但是這個現實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決，蕭少凡在沿途中發現了果樹，蕭少凡裹著一堆果子找了個山洞，外麵的月亮像個大圓盤一樣嵌在群山之間，蕭少凡啃著果子看著洞外照進來的明晃晃的月光發呆。
蕭少凡心裏很是沉重，山魂說的每一句話都砸進他心裏，一點點顛覆他的世界觀，他在守護的那個世界在某種意義上對他說來已經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