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清晨。
蕭少凡懶散的起身，慢慢踱進梳洗室開始盥洗，而零正坐在房間的椅子上。
除非不得已，蕭少凡不願再將他封存成劍的形態。下定決心地看了零一眼，然後換上那身輕甲，染也正好走了進來。
“你是不會敲門嗎？”蕭少凡背過身，語氣有些冷淡，扣上腰側的腰帶，幸好沒走光。
“以你三十二A的身材尚不足以引發我的獸性。”染淡淡的回了一句，帶著嘲諷的笑容。
“我有沒有聽錯？風流倜儻溫文儒雅英姿煥發飄逸瀟灑的染，竟然說出這樣符合男性衝動的話？”蕭少凡瞪著他，“也不怕碎了多少女孩兒的心？”
他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微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蕭少凡解讀起來就是有一種諷刺冰冷的意味。
“基本上對於說話像老太太的女士來說，這點輕浮她會願意原諒我的。”他笑著說。
原來他是個“不說話外表溫和秀雅，一說話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的傢夥。
蕭少凡隨手抄起一座燭臺丟向他，他側身一閃，燭臺碰一聲掉在地上。
“喂！你何必遷怒到我身上？”他不滿的抗議。
“手滑了。”蕭少凡如沐春風的笑著，隻是笑容濃烈得嚇人，“你活那麽久不知道批評女人身材是找死的行為嗎？”
染挑眉，雙手環胸，有些訝異的上下打量著蕭少凡，“你的氣勢真的跟之前好不一樣？”
蕭少凡開始梳發，將長發給束起，戴上黑色的露指皮革手套，回過身，粲然一笑。
“那當然，我已經覺悟了，我昨晚沒有死成，但過去的我卻死了，現在開始我要“隨心所欲”的活下去。另外，既然我的主線設定得太抽象，那就來完成AI的主線吧！”蕭少凡整了整衣襬，“畢竟生前不關死後事，接下來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生存。”
染凝視了蕭少凡許久，最後才輕輕的笑了出來。
“真有點懷疑你生前是什麽樣的人，感覺好像真的是活過大風大浪的老奶奶。”他說，將一竹籃的早餐放在桌上，自己毫不客氣的拿起三明治大快朵頤。
“我生前是沙羅帝朝的帝王，而且老娘我才三十歲！三十歲！人類現在的平均年齡可是七百歲！”蕭少凡認真的回答，並且比了個朝際通用手勢──中指，染立刻嗆咳了一下，狼狽的灌水。
“什麽！？”他強自鎮定地問。
“我是四大朝家之一的首領，但是現在什麽都不是了。”蕭少凡聳肩。
染靜默了一下，未久，這才說了句，“也是啦~~”
接著蕭少凡坐了下來，開始享用染拿來的美味早餐，並且感動的吃下蕭少凡以為再也吃不到的草莓派，然後在蕭少凡進食的這段時間，又一堆風馬牛不相及的對話。
“生前的世界如何？”他問。
“不怎麽樣，隻要維持住“均勢”，其實大抵上都世界和平啦！”
“可是你在世界和平中卻被暗殺？”
“嗯~~對吼！”蕭少凡嘆口氣，“因為我實在是太顯眼太容易讓人妒忌了。”
“~~我才剛吃完早餐，別讓我反胃吧？”
“你還真沒風度。”
等到蕭少凡吃完了早餐，他一句話都沒說就要離開，蕭少凡立刻和零一起機靈地跟著他走出新手旅館。
蕭少凡就這樣一直跟著染，而染隻是冷著一張臉，任憑蕭少凡這樣跟著，但是跟了半天，蕭少凡卻發現他隻是繞著這個小村走來走去罷了。
“鬼打牆了嗎？”蕭少凡問。
染十分冷靜的回答蕭少凡，“不，我正在試圖甩開你。”
“~~”
好你個甩開蕭少凡！蕭少凡在心裏冷笑一聲，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像個小孩似地拽著染的衣角。
“接下來要去哪？師父。”蕭少凡冷不防的說出這驚人之語，他一個緊急煞車，就這樣害蕭少凡撞上他的後背。
染不理會蕭少凡的哀嚎，隻是麵無表情的轉過身看著蕭少凡，語氣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麽？”
“師父啊。”蕭少凡理所當然的說。
染的臉孔抽搐了一下，“可以告訴我這個稱呼是什麽意思？”
蕭少凡立刻露出非常、非常誠懇，並且人畜無害的超～～純潔笑容，並且用甜蜜如糖的聲音回答，“就是你要傾囊相授的教導我、栽培我，並且隨時保護我的意思呀！”
染默然了許久，蕭少凡可以想像他內心的震驚與怒火，“我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就某方麵來說，我隻是順手搭救你的陌生人！你的恩人！我不跟你要酬勞，你反而要我收你當徒弟！？”
蕭少凡雙手一攤，語氣有著“沒辦法，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的感覺，“我沒拜託你救我，但是我跟你開出條件，而你一開始也答應我，如果我砍退那些玩家，你就會告訴我AI的所有情報，而我認為想拿到第一手情報的最佳捷徑就是跟在你身邊學習！”
“但那些都是你說的，我還沒答應！”染終於按耐不住脾氣，一把揪著蕭少凡的臉頰用力拉，零蹙眉要阻止染的暴行，卻讓染修長的指尖指著鼻頭。“你別插手！”
“偶訴泥野無意也啊！（譯：可是你也沒拒絕呀！）”蕭少凡含糊不清的說。
染的表情由白轉紅再轉綠然後變黑，奇怪了，收蕭少凡這個徒弟有那麽難嗎？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蕭少凡的表情就是很怪異，像是一種心很痛痛很痛，卻仍強自鎮定的感覺。
更確切的來說，他總是看著蕭少凡的紅色眼眸。
“我知道了。”他疲憊地嘆了一口氣，“跟我走吧！”
歡呼一聲，蕭少凡立刻跟上染的腳步。蕭少凡一路避開少女們看著染和零的愛慕眼光，以及一些長相普普的好色玩家“視姦”蕭少凡的下流目光，一麵拒絕不斷要求組隊的熱情邀請，還有打了兩場來找碴的玩家的架。
等到蕭少凡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蕭少凡忍不住傻眼了。那是一棟白色的建築物，比少女漫畫更加華麗繽紛的巴洛克式建築、彩色毛玻璃裝飾著，而屋頂懸著一個奇大無比的瑰麗十字架。
誇張到好像怕人不知道那是一間“很華麗的教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