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還君明珠
“裕王爺慎言!”
孟梳眉冷冷的抬起頭看著景然。
第一次見麵也是在這個園中,就像他們第一次見孟梳眉隻是不想讓孟想容玷汙孟家的名聲一樣,後麵種種皆是誤會。
如果讓景然誤會很深的話,她現在願意道歉,但是請景然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事情。
“你可知我今日來此就是為了見你。”
景然頹然的握緊了拳頭,他今日本不欲來此,可是一想到孟梳眉在這裏,他就覺得自己沒辦法控製自己。
他就像是發了瘋著了魔一樣。
“奴家已經羅敷有夫,而且那人還是你的哥哥,裕王爺,我們以後隻是弟嫂關係。”
雖說客人都在前廳,但是孟梳眉擔心隔牆有耳,萬一被人聽到了什麽,她便會有殺身之禍。
她深深的對景然行了個禮,緩緩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他們私下見麵,以後還望景然放自己一條生路,切莫在提起任何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等一下!”
景然居然不管不顧的直接抱住了孟梳眉。
他的手臂緊緊的束縛著孟梳眉不讓她離開,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她。
“王爺自重。”
孟梳眉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開他,但是她越是掙紮,景然就抱得越緊。
“你可知當我得知你居然是我王嫂的時候我是什麽心情?我真的覺得我已經受不了了,我什麽都能讓開王兄,唯獨你不行。”
景然低頭吻住了孟梳眉,強硬的撬開她的唇舌,孟梳眉急了,狠狠的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景然,若是你不想逼死我的話,就請你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孟梳眉往後退了一步,他要是在敢靠近自己的話,她就從這裏跳下去!
“你就那麽討厭我?”
景然滿眼滿心都是絕望。
“你可知我從來沒有和我的兩位哥哥爭過什麽,因為我知道我隻是不受寵的三皇子,可是現在我真的無比痛恨我自己。”
是不是他能像太子那樣呼風喚雨的話,就可以得到他喜歡的女人?
在景然心裏一直都非常尊敬景岐誠,就算是在景岐誠被所有人認為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王爺的時候也未曾改,可如今,他多希望景岐誠不是自己的哥哥。
“不管是我也好,景岐誠也好,我們都從未想過要騙你,一切都是機緣巧合,迫不得已。”
孟梳眉深吸一口氣,他信也好,不信也罷,自己言盡於此。
景然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和孟梳眉單獨相處的機會怎麽會願意輕易放棄,居然想要用強,把孟梳眉帶走,孟梳眉反手便從袖中撒出一把迷香,景然猝不及防,被迷香弄得暈倒在地上。
孟梳眉穩了穩心神,匆匆離開後院。
她叫來春杏吩咐她找幾個不會亂說的人去把景然送回王府。
春杏不知剛剛自己離開以後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孟梳眉慌張的樣子心知肯定是有大事,忙不迭的便去找人手去了。
而孟梳眉則裝作無事發生一樣回到酒宴之上繼續喝酒。
過了一會,春杏過來在她耳邊悄聲說自己剛剛已經去後院看過了,但是後院壓根就沒有景然的身影。
“你都找過了嗎?”
“奴婢都找過了。”
春杏確定景然不在後院。
奇怪了,自己的迷香藥力應該至少能讓他昏迷半個時辰才對,絕對不可能這麽快就醒了,一定是有人把景然帶走了。
“你去問問可有其他人曾經見到過景然,記住,此事不要聲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賓客都喝的醉醺醺的,宴席之上觥籌交錯,個個都是紅光滿麵。
“小人參見琛王妃。”
孟梳眉抬眼看到一清秀男子站在自己麵前,她略一思索問他可是林太傅的兒子。
“正是在下。”
百聞不如一見,林崇雖然是庶子,可看得出人品才貌都是上等,孟想容要是能嫁給他確實是個好去處。
林崇今日備了薄禮來孟家慶賀,還給孟梳眉也帶了些東西,雖說並不事特別名貴,但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林公子實在是太客氣了,以後便是一家人了無須這麽多禮。”
對自己這個妹夫,她是挺滿意的,希望林崇的好脾氣能幫著孟想容重新回到正道上。
“既然都來了,不如我讓我妹妹出來和公子一見?”
“小生雖然愛慕令妹,但既然已經定下婚事,還是應該在下了聘以後在行見麵,三書六禮樣樣不可缺,小生實在是不敢冒犯了姑娘。”
孟想容在別人眼裏已經不是清白女子了,可見林崇如此態度,顯然是早就對孟想容有情義。
她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那日宮宴,他也隨著林太傅去了,偶然瞥到了孟想容便難以忘懷。
若不是他的堅持,林太傅未必願意結這門親,畢竟他也是學富五車,想要在京城中找個門當戶對的貴女並非難事。
有人會真心實意的喜歡上孟想容,這一點孟梳眉還是挺意外的。
不過林崇到底是一片真心,以後也定然會善待於她。
孟梳眉收下了林崇的禮物,心裏想著春杏怎麽去了那麽久還沒有回來。
正打算在交個丫鬟去找的時候,就聽見後院傳來一聲尖叫。
這個聲音一下子打斷了宴席上的絲竹之音,賓客們麵麵相覷,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麽大喜的日子忽然鬧這麽一出,孟國公也很是不悅,讓人去後院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一會小廝便很是慌張的回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麽,孟國公一聽,臉色立馬變了,猛地一拍桌子。
“混賬!”
“父親,客人還在,若是有什麽事情還是讓女兒先去處理吧。”
在這麽多人麵前就發火,定然是有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不過孟梳眉比孟國公沉得住氣,依然維持著孟家的體麵。
孟國公被孟梳眉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今天可是孟家的大日子,他瞪著眼睛對小廝誰:“不過是一點偷雞摸狗的小事罷了,有什麽好著急的。”
說完他又對在座的眾人說後院發生點事情,自己要先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