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坐胎藥
果不其然,那邊春杏剛把東西準備好,那邊悅嬪身邊的人就送旨意到了王府,說是她身體不適,也不好找禦醫,所以想請孟梳眉進宮看看。
“請公公稍等,我隨後便去。”
莫寒本欲一起進宮,但是後宮本來就是外男慎入之地再加上莫寒身上帶著刀劍,未免節外生枝,孟梳眉還是隻帶了春杏一個人。
春杏很是得意,抬著下巴看著莫寒。
自己才是小姐身邊最得力的人。
真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爭的,孟梳眉很無奈。
桐雨軒裏,悅嬪早就備好了茶等著她。
一見到孟梳眉,悅嬪便讓下人都出去了。
“春杏,你也在外麵等著我吧。”
孟梳眉見下人都出去了,便躬身行禮“上次的事情多謝悅嬪娘娘幫我解圍,感激不盡。”
悅嬪忙讓她起來,說自己也是知道她的心性,覺得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沐家的兩姐妹也是一樣喜歡胡鬧的,所以我才會幫你。”
當然了,這隻是其中的一重理由,主要還是悅嬪想要還她一個人情。
“娘娘找我來應該不隻是為了這件事吧?”
看悅嬪一直欲說還休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有其他事情。
悅嬪見孟梳眉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沒有在繼續遮掩,她小聲的對孟梳眉說,自己已經得到了皇上的寵幸。
“那恭喜娘娘。”
悅嬪臉上飛起兩朵紅暈,有些不好意思。
說來還要感謝孟梳眉,上次自己幫她說話,皇上誇讚自己能挺身而出的樣子很像是她的父親。
後來皇上一連三天都宿在了桐雨軒。
悅嬪驟然得寵,可是也擔心會向以前一樣失寵,所以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需要有個依靠才行。
“娘娘是想要個皇子?”
悅嬪點了點頭,她知道孟梳眉是杏林聖手,可有什麽幫助懷孕的方子?
“有是有,但是娘娘,您聽我一句勸,切莫在子嗣上過於強求。”
坐胎藥隻是能起到輔助作用,想要懷上孩子,還是要看天時地利人和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還這麽年輕,不如順其自然的好,是藥三分毒,要是吃太多藥的話,反而可能會弄巧成拙。
“我自然是知道你說得有道理,可是你也知道,後宮裏的新人層出不窮,我也知道皇上能喜歡多多久,所以我隻能先保住自己在說。”
其實孟梳眉覺得悅嬪大可不必這麽緊張,隻要她父親在,皇上就算冷落她,她在後宮裏的日子也不會很難熬。
誰敢苛待龍記大將軍的女兒啊,那不是找死嗎?
看得出,悅嬪對皇上也是有幾分真心的。
可惜啊,在後宮,最不值錢的也是真心。
她想了想,同意給悅嬪開一些藥調理身體,她盡量開的都是溫補的藥,藥性溫和,悅嬪的身子大概也受得了。
不過她再三交代,切記不可操之過急。
悅嬪滿口答應下來,說隻要自己能懷上龍子,定會好好的感謝她。
“以後這些藥我會想辦法讓你去王府取,我們兩個人還是盡量不要來往過密。”
上次悅嬪能幫她正是因為兩人沒什麽交情所以證詞才可信,生疏一些,對她們都有好處。
引路的太監在前麵領著她們,春杏因為好奇東張西望的,她看著那些隻是低頭匆匆走過自己身邊的宮女,很好奇她們是怎麽做到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的。
引路的太監停了下來,說是前麵就是宮門了,他隻能送到這裏 。
“有勞公公了。”
孟梳眉朝著春杏看了一眼,春杏便悄然上前在太監的袖子裏塞了幾片金葉子。
太監也沒拒絕,隻是行了個禮就走了。
春杏很是心疼,問她為什麽每次都要給這些人這麽多錢。
小姐才是主子,何必去討好這些下人,皇宮裏的太監宮女可是成千上萬的。
“有些時候就是這些下人才能幫得上你,知道嗎?”
孟梳眉又對春杏說,有些事情她們主仆兩人可以私下說,但是在皇宮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就要打起一萬分精神,說話做事都要小心謹慎。
春杏忙說自己記住了,以後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嘴。
太子府,太子在書房裏一言不發,王綺芙站在桌子前也是不敢說話。
她像是個木偶一樣站在那裏,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今日早朝,太子手下的人受到了皇上的斥責,連帶著他這個太子都被嗬斥了兩句。
上次沐清顏的事情就已經很讓太子難堪了,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情!
王綺芙看太子大動肝火,趕緊端了杯茶給他讓他消消氣。
“那人可是你父親舉薦的。”
王綺芙一愣,隨後便請罪,說大約是父親誤信了小人,自己定會好好的囑咐父親讓他以後做事小心一些。
“你身為太子妃,理應替我打點東宮,可是現如今。”
太子沒有在繼續說下去,隻是冷冷的看著王綺芙。
“殿下恕罪,是臣妾的不是。”
王綺芙跪在了地上,她一定會盡力做好這個太子妃,還望太子不要生氣,以免傷了自己的身子。
她真的已經盡力了,隻是偌大一個太子府在加上沐清顏慣會仗著太子的寵愛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她就算是有心想要約束也是無能為力。
但是不管怎樣,她一心為了太子,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會盡力忍耐。
看王綺芙一直在低聲下氣的認錯,太子也清楚自己不過是衝著她發火罷了。
“你別怪我說話說的太重,現在景岐誠越來越得父皇的歡心,我不得不防著他,你要知道,父皇最寵愛的女人就是靜妃。”
隻要太子對王綺芙稍微好一點,王綺芙就會很開心。
但是她不懂,靜妃早就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為何太子還是如此忌憚呢?而且每次隻要一提到靜妃,皇後也會沉默不語。
當年靜妃死得很突然,聽聞皇上也徹查過,不過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查出來。
“是她自己福薄,無福消受父皇的恩寵罷了。”
太子冷笑,牙關隱隱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總有一日我要送景岐誠上路,我倒要看看,他能猖狂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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