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奸細

  孟梳眉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血痕,自己既然答應了,那就會言而有信,她讓所有士兵都放下手中的武器。


  刺客見狀立刻想要逃走,可是他一轉頭,吳將軍的刀就已經刺穿了他的心口。


  他不可置信的轉過身,上下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麽。


  吳將軍猛地把刀抽了出來,那人最終是連句遺言都沒機會留下便倒在地上咽了氣。


  “此人罪大惡極,居然敢對王爺王妃不利,屬下自然不能眼睜睜的放他離開。”


  孟梳眉淡淡的回答“那看來我還要謝謝吳將軍了。”


  她冷冷的看著吳將軍,他出手倒是真的很快,就連景岐誠都沒來得及阻止。


  這麽好的伸手,做一個小小的將軍真的是可惜了。


  “王妃過譽了,我隻是很擔心您的安危罷了。”


  孟梳眉淺淺一笑,轉身問景岐誠王知府是不是已經死了。


  “人確實是死了,不過還留了一本賬簿,上麵記了不少的事情,等我回京以後呈給父皇,想必也是一樣的。”


  看著地上的血跡和屍體,孟梳眉吩咐人把他好生安葬了。


  這種殺手是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追查的線索的,也是個可憐人,死都死了,自己也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許多。


  “還疼嗎?”


  景岐誠接過春杏送來的藥塗在了她脖子的傷口上。


  傷口倒不是很深,隻是在脖子上,很是顯眼,看著觸目驚心。


  “我沒事,不會留疤的。”


  這點小傷還難不到自己。


  “莫寒去哪裏了。”


  景岐誠有些慍怒,自己明明讓莫寒保護孟梳眉,一刻也不能離開的。


  現在莫寒就跪在門外,聽候發落。


  孟梳眉趕緊讓他不要為難莫寒,是自己要沐浴,覺得莫寒一個男人在外麵不太方便,就讓他先自己去轉一轉。


  誰知道這麽巧,自己更衣的時間會有刺客跑進來。


  “王知府真的沒救了嗎?”


  景岐誠點了點頭,一劍貫穿了喉嚨。


  刺客的招數和他們這些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學的都是殺人的辦法,出手猛準狠,絕對不會讓目標有說話的機會。


  “看來我們還沒回去,就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呢。”


  琛王就要回京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京城中人議論紛紛,都說以前隻知道琛王沉迷女色,完全比不上太子,沒想到這次居然把廬州的水患安撫的這麽好,而且還抓了一個大貪官。


  皇上也是龍心大悅,深感慰藉,覺得讓景岐誠成家果然是正確的決定,因此大大的讚賞了孟國公,說他教女有方。


  孟國公這個頂著虛職的閑人,難得能被皇上想起來一次,自然是受寵若驚。


  皇上還親自賞了一些東西給他,讓孟國公簡直感激涕零。


  嶽氏雖然眼紅孟梳眉時來運轉,不過轉念一想,孟梳眉出息了,那多少對孟想容也算是有點幫助,至少能太高自己女兒的身價。


  確實,因著孟梳眉得到皇上讚賞的緣故,人人都覺得孟想容應該和孟梳眉一樣出色,所以京城中有幾個公子已經上門打聽孟想容的消息,其中也不乏出色者。


  可是不管他們是誰,嶽氏都不為所動。


  自己的寶貝女兒自然是要待價而沽的,除了裕王,她誰也瞧不上。


  可是自從上次詩會以後,她便再也找不到機會能接近裕王了。


  孟想容本以為上次見到了景然以後,他定然會對自己的美貌念念不忘,可惜啊,景然心裏一直惦記的人是孟梳眉。


  孟梳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天氣這麽熱,自己怎麽會突然打了個寒噤呢?難道是有人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

  “怎麽了,感染風寒了嗎?”


  景岐誠握住了她的手,微微有點涼。


  “可能是在房間裏悶得有點久了,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本來自己就是受了點皮肉傷根本就不礙事,可景岐誠非要停下來休息兩日。


  皇上那邊催得這麽緊,難道他就不擔心延誤了回京的時日皇上會怪罪嗎?

  “本王寵愛自己的枉費,難道也是錯的?”


  父皇和皇後伉儷情深,自然是希望皇子們也能和自己的皇妃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是啊,不管他們之間到底是如何看待彼此的,在外人眼裏,他們始終都是夫妻。


  夫妻本為一體,可是他們卻是同床異夢。


  有些事情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隻是沒有宣之於口罷了。


  懂得裝傻的才是聰明人。


  官驛裏,士兵們都在趁這個時間修整,景岐誠和孟梳眉兩個人離開了房間,一個人趁機偷偷的溜了進去。


  他在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可是不管他怎麽找都沒有看尋到他想要的那件。


  莫非不在房裏?


  他這麽想著,忽然瞥到在床下似乎放著什麽,他大喜過望,伸手把箱子拽了出來。


  這個箱子上著鎖而且藏得這麽隱秘,裏麵肯定有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箱子,裏麵嗖嗖的飛出幾枚鋼針。


  是圈套!

  等他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想要逃得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莫寒從窗外飛身進來,和那人纏鬥在一起。


  那人且戰且退先要脫身,可是剛到門口,就被孟梳眉一把軟筋散給迷住了。


  “吳將軍,不要這麽急著走啊。”


  孟梳眉拍了拍手,來都來了,喝杯茶再走也不遲。


  “你們……。”


  “我們怎麽了?讓你覺得很意外是嗎?”


  根本就沒什麽賬簿,是景岐誠故意說給吳將軍聽的。


  其實之前孟梳眉就懷疑過他,因為之前景岐誠和自己喬裝打扮去廬州的時候,隻有這位吳將軍對他們的行蹤最是上心。


  而他又親手殺了那個刺客,說是盡忠職守倒不如說是想要殺人滅口。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真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不會引人懷疑嗎?”


  她和景岐誠的一舉一動京中的人都知道的這麽清楚,王知府的信使已經被景岐誠殺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內奸。


  引蛇出洞這一招可是屢試不鮮。


  “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你說了或許還能活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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