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再咋呼,取你性命
張廣能想到袁紹這次肯定不會再舍得田豐留下,張廣這些年從別人手裏弄走的謀士大將,如今個個表現出了超強的能力。
袁紹本來對於田豐是不是留下,也不是特別在意,但張廣這麽堅持,袁紹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袁將軍,既然舍不得田豐,那就將你並州的上郡劃給我吧。”
“上郡?那裏的北部基本上都被羌胡占領,南部大部分地方如今也是郭汜的地盤,你要來幹嘛?”
“這個你不用管,你就說你給不給吧?”
如今的並州,曹操以漢獻帝的名義封賞各路諸侯的時候,是給了袁紹的,張廣想攻打郭汜,得個名頭也好,免得被一些另有目的的人拿來做文章。
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張廣實在想不出袁紹手裏有什麽寶貝,大老遠從冀州跑來這裏,估計也帶不了什麽值錢的東西過來。
“給,這有什麽舍不得給的?反正那裏現在也不在我手裏!”
袁紹沙沙沙,在張郃準備好的絹帛上寫下了任張廣為上郡太守的令書,在上麵簽下了袁紹的大名,又蓋上了自己的印章,然後再蓋上了大漢朝太尉的官印。
張廣拿過來看了看,嘿嘿笑著遞給了張郃。
“袁將軍,好了,我們接下來說正事。”張廣瞬間一本正經“有勞袁將軍寫個字吧!”
張郃和劉雄鳴在一旁佩服,主公三日前就已經推算出了未來幾年的天下大勢,卻偏偏還要袁紹寫個字測一番,這就是敬業。
袁紹想到了自己不遠萬裏跑來關中找張廣,沒想到在這關中的東大門華陰縣遇到了張廣,便提筆寫下了“陰”字,華陰的陰字。
張廣看了一會陰字的繁體字“陰”,很快就有了一套說辭,開始閉眼掐印裝樣子。
良久,才徐徐睜開了雙眼。
“怎麽樣?”袁紹急切的問道。
田豐和文醜也是伸長了脖子,瞪著雙眼看著張廣,張廣在陳留的時候,為曹操測字、出謀劃策,無一錯誤,這些事情,袁紹等人都是知道的。
“袁將軍,這個字不妙啊。”張廣有些凝重的說道。
“怎麽不妙了?命師,不要猶豫,盡管說便是。”袁紹恨不得給張廣一巴掌,每次關鍵時候就這麽要死不活的。
“那行,這次呢,我也隻得了你一張毫無意義的封賞令書,剛剛耗費了一年的壽命給你推算了接下來一年的天下大勢,你若信,便按我說的好好準備,應該能有不小的收獲。”
“若是不信,你就當故事聽了,一年後,再回頭好好想想,看我說的到底對還是不對。”
“陰,從阜從侌,左為形,右為聲。”
“阜用在字的左半邊變為阝,意指麵積很大的、又高又平的土地,可以引申出物質的財富,本意不錯。”
“偏偏你袁將軍要寫一個陰字。”
“陰,意指為山的北麵,水的南麵,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也就是說,財富照顧不到你袁將軍啊。”
“你看陰的右半部分,像不像一個貪字,也就是說,袁將軍你本來是不缺財富、不缺領地,關鍵是你太貪啊,反而失去了對財富的控製。”
“我說張廣,你嘮嘮叨叨說了半天,到底說了些什麽?不就是說我家主公沒有福相嗎?你對我主公有意見就直說,幹嘛在這裏糟蹋我家主公?”文醜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張廣說到點子上,起身咋咋呼呼的不幹了。
“文醜,坐下,命師一年的壽命推算出來的東西,是你能隨隨便便理解得了的?”袁紹說道。
不服氣的文醜倔強了一下,沒有辦法,老老實實坐下。
“先來說說天下大勢接下來一年會送給你袁紹的財富。”張廣並沒有去計較文醜的挑桖。
“首先,當然是幽州的公孫瓚。”
“他被你袁將軍圍困在易京之後,再也沒有了進取心,和部下將領之間也是頗多猜疑。”
“幽州,可以說已經是袁將軍的囊中之物。”
“其次,便是你那個奢侈荒淫的堂弟袁術。”
“年後,他必定會在壽春稱帝,屆時,曹操、呂布和孫策等人必定出兵討伐他,淮南戰亂,曹操等各路諸侯陷入其中,是袁將軍你趁機發展自己的大好機會啊。”
“然後就是呂布,勇而無某,不斷被曹操、袁術等人從中挑撥,不斷和劉備之間產生摩擦,這些對於袁將軍來說,都是機會。”
張廣說了半天,口渴的要命,說的也差不多了,連著喝了幾大口酒水。
“命師,你的意思是要我攻占幽州的同時,再出擊曹操和呂布,趁機奪取兗州和徐州?”
袁紹聽了半天,感覺張廣確實給自己理順了思路,而且還說到了明年會發生的一些對自己很有利的大事件,但就是想不明白自己要怎麽去抓住這些機會。
這善謀而不斷的評價,對袁紹真是到位啊,張廣越發肯定,就是自己揉碎了將接下來幾年的事情告訴袁紹,他也沒有辦法趁機奪得中原。
不止張廣,田豐也是皺了皺眉頭,再次對袁紹感到失望。
隻有文醜不以為然,吼道“對啊,張廣,你說了半天,也沒有告訴我家主公到底該如何做啊?”
張郃因為曾在袁紹部下和文醜同朝為將,拉不下那個麵子,若是典韋在這裏,估計少不了和文醜打上一架。
“袁將軍,剛剛你寫的那個陰字,我說過,因為你的貪,而失去了對財富和領土的控製,這還不明白馬?”
“張廣,你小子……”
文醜還待再對張廣說三道四,之間眼前亮光一閃,竟是一把槍頭頂在了他的脖頸上,張廣手裏拿著一把短槍,看都沒有看文醜一眼,槍頭準確的頂在文醜的喉結上。
“再咋呼一句,取你性命!”張廣這話是看著袁紹說的。
文醜再三挑桖張廣,袁紹是看在眼裏聽在耳裏,卻是不出聲幹涉,明擺著就是放任文醜的行為,若是袁紹和文醜再不知趣,張廣不介意真的戳斷文醜的喉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