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大司農
有了錢,接下來就是人。
現在三國還沒有成勢,三國時期的很多能人猛將,都還年輕,全在家裏窩著呢,正是大肆搶人的好時候。
一份蓋著大漢命師張廣印戳的“號召書”,擺在了漢獻帝劉協,還有袁紹、公孫瓚、曹操、劉備等眾多豪強的桌頭。
漢獻帝看著皇甫嵩送來的“號召書”今朝廷無能,各地梟雄群起,戰亂不斷,世家趁機斂財,百姓遭殃,大漢命師張廣在漢中號召各地賢人異士雄起,給九州百姓一個國富民安的九州。
“大漢命師?寡人什麽時候賜過這個稱號?”
“天子,這大漢命師的稱號,估計是張廣假借聖旨,自己給自己的稱號,江湖術士之流,不用過於在意。”皇甫嵩說道。
“可是他這號召書上寫的東西,確實是事實,而且對於那些非世家的能人賢士,還是很有號召力的,要不要私下裏讓人去找他談談,讓他來長安救寡人於水深火熱之中?”
“嗯,既然天子有這個想法,我去安排,這樣吧,先給他去一封書信,試試他是怎麽想的。”
皇甫嵩確實安排了,但是沒有過幾天,皇甫嵩便病死在自己家裏,這件事情在漢獻帝這裏,也就成了曆時。
袁紹看著號召書笑了,哈哈,好一個大漢命師,脫離曹操之後,竟然去了漢中,很好很好,曹操少了一個大漢命師,我放心不少。
從來沒有接觸過張廣的公孫瓚不以為意,一個算命的,還學什麽廣納賢士,給天下賢士發“號召書”,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主公,主公,快看,張廣給天下廣發號召書,原來他去了漢中。”荀彧手裏拿著號召書,急匆匆的跑進了曹府。
曹操看過號召書之後,卻是高興不起來,荀彧看在眼裏,問道“主公,這些時日,你不是一直在讓人四處尋找張廣嗎?怎麽有了他的消息,卻又高興不起來了?”
“荀彧啊,你忘了張廣在馬車上給我留的絹帛?最後一句是什麽?”
“嗯,還記得,好像是:小滿,從此以後,我的第九軍團,和你再無瓜葛,日後相見,可能就是兵刃相對了。”荀彧好像明白了什麽。
“對啊,兵刃相見啊,我找他,不是想找到他,而是希望他不再出現,如今卻是出現了,而且在漢中、廣漢地區站穩了腳跟,還給天下士子廣發號召書,日後若是兵刃相見,你有把握能勝他嗎?”
“主公,這藥膏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了!”荀彧拿起一旁的藥膏遞給曹操,轉身麻溜的跑出了曹府。
他估計曹操又該頭痛了,不想留下來看曹操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
徐州的劉備,看著桌頭的號召書,將關羽和張飛都叫來了府上,讓兩位弟弟一起看看。
“大哥,既然張廣命師廣發號召書,要不我們幹脆率兵去漢中,投奔在他麾下得了。”張飛還是這建議。
張飛總覺得,跟著張廣,有吃有喝,還能不被人欺負。不似他大哥劉備,動不動就沒得好吃的好喝的,一不小心就被曹操等人到處追著打。
“三弟,大哥乃是大漢皇叔,豈能委身於區區一介算命的江湖術士?”
“二哥,大哥還是一賣草鞋的呢,你也是一介看護家院的,我更是屠夫一個,人家好歹還是大漢命師!”張飛聽到關羽說的,很是不服。
“二弟,三弟說的也沒有錯,但是三弟,張廣的漢中,可是從張魯手裏搶來的,據說張魯和他一樣也是張良的後裔,連族上親戚的地盤,他都好意思搶,你就不怕他日後坐大了,拋棄我們三兄弟?”
要說哄人,還是劉備厲害,這短短的幾句話,就讓張飛對張廣的看法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嘴裏鼓囊了幾句,不再多言。
其實他劉備,最終能建立蜀漢,不也是靠著搶宗族親人劉表、劉璋等人的地盤才坐大的嗎?
最起碼,張廣得了張魯的地盤,還是給張魯留了一席之地,同時,還給了張魯不主動侵犯的承諾。
張廣發出號召書之後,沒想到最先收到的,是皇甫嵩送來的書函,在信中,皇甫嵩大肆渲染漢獻帝對張廣的欣賞,希望張廣北上關中,救漢獻帝脫離西涼軍的魔掌。
“嗬嗬,這皇甫嵩,還真是能吹。”張廣隨手就將書函給燒了。
甘寧跑進府來,看到張廣正在燒絹帛,不由笑道“主公,這天還未冷,就要燒火取暖了?”
“大漢天子的詔書,不燒了還能有啥用?你來找我,不是又想吃鹵雞爪吧?”
“哦,差點給忘了,西城城外有人求見主公,問他是誰,他不說。”
“是何容貌?”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子,個子不是很高,穿著破爛,頭戴灰色頭巾,濃眉大眼……”
甘寧還想細說,張廣腦海裏一搜索,自然知道了來人是誰,沒想到多次拒絕劉璋的秦宓,竟然因為自己的一封“號召書”而主動來了漢中。
“我知道是誰了,走,我和你一道去城外迎接。”
張廣騎著瘦馬龍九,也不管甘寧是否跟的上,迅速來到了西城門,隻見一位穿著破爛、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正在城門口看著熱鬧非凡的南鄭縣發呆。
“大司農,我張廣可是等你多時了,沒想到你今日才來。”張廣縱身下馬,朝著其貌不揚的秦宓就是一躬。
張廣這一躬身,秦宓還沒有反應過來,跟著來的甘寧等人,卻是驚了,主公說知道這人是誰,到底是何方高人啊?主公竟然躬身相禮,還叫他大司農。
大司農,在漢朝,可是主管全國賦稅錢財的高官,凡國家財政開支、軍隊的用度,諸如田租,口賦,鹽鐵,軍輸漕運,貨幣管理等等諸多事宜,都由大司農管理。
秦宓回過神來之後,忙著回了一禮,嘴裏卻是說道“你就是大漢命師張廣,你又怎麽這麽肯定我會做你的大司農?”
“哈哈,益州治中從事王商,是你的同鄉,多次寫書信讓你去劉璋手下為官,你不從,今日卻是自個兒來了漢中見我,是為了和你同樣的窮苦百姓來的吧?”
“你咋知道王商多次給我書信邀我從官?他和你說的?”秦宓不答反問。
“哈哈,王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我知道他給你寫的書信上,說的最多的就是貧賤困苦,何時可以度完這樣的人生!卞和抱玉向世人炫耀,你應該來一趟,與州牧見見麵。”
張廣說完,見秦宓在那裏發呆,繼續說道“哈哈,不要忘了,我是大漢命師,有啥不能算到?來,帶你去見見我的宰相。”
張廣飛身上馬,俯身拉著秦宓的肩膀一提,將秦宓拉到了自己背後,縱馬朝城內剛建的“百姓辦事中心”跑去,衛臻平時就在百姓辦事中心的二樓上班。
“衛臻,快來,我給找到一位高人來幫忙了,大司農,快點,你的大司農到了。”
到了“百姓辦事中心”門口,張廣拉著秦宓下馬,直接就往二樓跑,邊跑邊喊,辦事中心正在辦事的好多百姓,都是轉頭看著穿著破破爛爛的秦宓,倒是讓秦宓鬧了個大紅臉。
“在哪呢?主公,人呢,在哪呢?就是你吧?快,跟我上樓,哎喲,終於來人幫忙了,這段日子,我就快要累斷腰了。”
衛臻拉著跟在張廣身後的秦宓上樓,將張廣給晾在了一邊,張廣也是習慣了,自個兒慢悠悠的上樓。
木製結構的二層小樓,底下一樓大廳是辦事中心,好多小桌子後麵坐著一位年輕小夥子,都是在陳留那幾年的時候,衛臻的學校裏培養出來的年輕人才。
每張桌子的上方,都掛著一塊牌子,上頭寫著“戶籍登記”、“商業登記”等字,秦宓剛剛上樓的時候,瞄了一眼,覺著挺新鮮的。
張廣來到二樓,發現二樓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場,到處堆著一個人高的絹帛,有好幾個年輕人在那裏整理。
其中竟然有兩位年輕的女性,看到張廣上來了,都有些臉紅,輕聲叫了聲主公,繼續埋頭幹活。
張廣就近準備拿起一張絹帛看看,被一旁的一位年輕小夥子給扯住了“主公,不要動,你一動,亂了,我又得重新來過。”
“哦!”自覺有些尷尬的張廣,朝著衛臻和秦宓打了個招呼“衛臻,這位大司農,我就交給你了,秦宓,好好做,漢中和廣漢的平常百姓,能不能富裕起來,就看你的了。”
張廣轉身就走,秦宓站在那裏一愣一愣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秦宓來漢中,本來想著先和張廣辯論個三天三夜,看看張廣是不是真心為百姓著想。
可是秦宓沒有想到的是,三刻時間都沒有,他秦宓就背上了這個大司農的官職?
問題的關鍵是,秦宓自己還沒有辦法拒絕張廣,怎麽拒絕?根本就想不到什麽合理的理由拒絕!
還有這位衛臻,看樣子應該是張廣手下第一個大臣,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咋就成了張廣的宰相?
秦宓之所以驚訝衛臻的年輕,那是因為他還沒有見到龐統。
如果讓他知道第九軍團的軍師龐統,還隻有十五歲,估計會覺著自己的十六年都活到豬身上去了。
“秦宓是不?這樣,這裏的絹帛上寫的都是我們漢中民生、經濟、文化等方麵的政策、規劃,你先好好看看,看不明白的問我。”
衛臻指著一大疊絹帛對秦宓說了,又轉身對一位正在那裏整理絹帛的年輕女子說道“黃月英,你等下給秦大司農安排住的地方,再去城裏給他買些衣服、日用品之類的東西,這幾天,我估計秦大司農肯定是沒有時間自己去弄這些事情了。”
如果張廣還沒有走,仔細看看兩位見到自己臉紅的小姑娘,就會發現,這位黃月英,正是曆史上嫁給諸葛亮為妻的黃月英。
還有一位,也是三國奇女子,王異,曆時上嫁給曹操部下的羌道令趙昂為妻。
馬超作亂涼州時,王異協助丈夫守城,多有功勳,自馬超攻冀城至祁山堅守,趙昂曾出奇計九條,王異皆有參與。
因為張廣的號召書,和漢中開明的治政風氣,讓這些本來就有著治天下之才的奇女子,紛紛瞞著家裏人來到了漢中,俱被衛臻招為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