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顏老的新式武器
張廣這些天閑的很,不是曬太陽,就是在山林裏逮野物烤著吃。
典韋除了睡覺,就是吃飯,吃飯的時候,也是半躺在大樹樹頂的大樹枝上,很是不放心的看向陳留城。
“大哥,若是呂布率兵來攻,城內隻怕是沒有誰能對付得了他啊!”
“你急啥子?這麽多大將,還有四萬兵馬,我都交給了龐統,若是他還守不住陳留城,就不配做我們的三弟。”
“大哥,你這麽說倒是不錯,唉,你說我成天在這裏擔心個啥?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就你?你想做太監,我還不要呢!”
“哈哈,沒錯,哪有我這麽牛逼的太監?大哥,我去逮頭野豬來,你幫著烤烤,還是你的手藝好!”
“別去了,呂布他們已經來了!”張廣趴在地上,耳朵湊到了地麵。
典韋重新爬上樹頂,遠遠看去,呂布等人確實來了。
張邈帶著大概一千人走在前麵,直往陳留城走。
呂布身邊跟著七大健將,身後是近三萬大軍,看樣子呂布和張邈,這次是傾巢而出了。
離陳留城還有一裏多地的時候,呂布等人就不走了,他們和陳留城之間,剛好被一處山坡給擋住,陳留城牆上的第九軍,看不到呂布等人。
“大哥,張邈和呂布好像是想偷襲我們啊,龐統他們應該已經知道張邈和呂布聯手了吧?”
張廣坐那裏烤著自己剛捉來的兔子,並不答話。
張邈帶著的近千人,正是高順手下的陷陣營,列隊走向天亮之後才剛剛打開不久的陳留城城門。
“張大人,你率兵來我們陳留城,可是有什麽事情?”龐統在城牆上問道。
“曹將軍擔心呂布會趁機來奪兗州,讓我來看看陳留城的防務,張廣不是不在陳留嗎?曹將軍擔心呢!”
“陳留城不用你張大人擔心,來人,速速關閉城門!”
“上!”混在士兵中的高順,突然下令。
陷陣營的人,不虧是呂布部下的精英軍隊,確實行動迅速。
還沒等關閉城門的第九軍將士跑到城門處,陷陣營就衝到城門口,控製住了城門。
張邈身邊的鼓手,一見陷陣營得手,擂響了腰間的大鼓。
“哈哈,張邈和高順得手了,給我衝!”
呂布方天畫戟高舉,座下赤兔戰馬速度極快,很快就衝上了山坡,隻要衝下山坡,不到一裏地,就是陳留城。
不到一裏地,呂布和身邊的七大健將,隻需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可以衝到城門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留城城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密集的奇怪的聲音。
“砰……砰砰砰……”
呂布聽到這個聲音,不知道是啥,現在也不是去深究是什麽聲音的時候,催促著戰馬赤兔,往陳留城猛跑。
剛衝下山坡,就看到高順和張邈兩人,在剩下不到五百人的陷陣營將士的保護下,倉惶逃出陳留城,朝著山坡的方向跑來。
呂布眼睜睜看著城門在離自己不到百丈的地方,緩緩關閉。
“砰!”
城牆上再次響起剛剛在城門口連續響起的聲音,還好有赤兔,城牆上聲音還沒有響起,赤兔突然轉身,朝著遠離城牆的方向極速跑出去百丈。
赤兔剛剛站立的地方,一陣灰土忽的飛起,好似有無數的利器高速射入地麵。
“高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呂布問仍然處於驚恐之中的高順。
“主公,他們手裏都拿著一件奇怪的東西,長長的柄上是一個近三尺長的圓筒,隻看到他們點燃了圓筒下的一段引線,然後就是連續的爆響,接著我們就有很多人被打傷在地,就那麽一筒,可以傷我們十多個人。”
“那是什麽玩意?他們那裏搞來的這玩意?一次可以傷我們十多人?”
“我也不知道,主公,你看,射傷我們的,都是這種鐵渣。”
高順從自己受傷的大腿上,摳出一粒黑黑的橢圓形鐵渣,遞給呂布,被一旁剛剛趕過來的陳宮順手接過。
“這是鐵匠鋪的廢鐵渣啊,怎麽能有這麽大的衝擊力?都打進去半個手指深,差點就打到骨頭了。”
陳宮端詳了一陣廢渣,又湊近高順的傷口,仔細看了幾眼,怎麽都想不明白,這鐵渣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殺傷力,就是再厲害的暗器高手,也沒有辦法在這麽遠的情況下讓鐵渣有這麽大的殺傷力。
“主公,都說張廣是天神下凡,不會是從天庭帶來的什麽厲害法器吧?”高順猜測道。
“不可能,天底下怎麽可能真有什麽天神?更加不可能有什麽天兵天將的厲害法器。唉,看樣子,陳留城是一時半會是攻不下來了,奉先,張邈將軍,走,我們去攻占兗州其它地方。”陳宮搶先說道。
陳宮這麽說了,呂布和張邈也是想不出什麽好法子,隻得灰溜溜跑了,在城門口留下幾百具屍體和傷員。
“大哥,這是怎麽一回事?”典韋比陳宮等人更好奇,問剛剛聽到奇怪聲音也爬上了大樹的張廣。
“應該是老鐵匠成功了,不過好像射程不遠,否則,剛剛不說射殺呂布,將張邈和高順射殺,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等下回去之後,得找老鐵匠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回城,哈哈,我們第九軍的老鐵匠,一個人頂十萬大軍啊!”張廣直接從樹頂跳下,狂奔向陳留城。
老鐵匠研究成功的,不是別的,正是利用噴射鐵渣的土炮,就是威力不是特別大,射程也不遠。
城門口取得那麽大的收獲,是正好和近千陷陣營的人麵對麵,在陷陣營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偷襲成功。
“快,主公回來了,快點,開城門!”
張廣和典韋一衝下山來,就被負責東城的張燕發現了,忙不迭的跑下城牆打開了城門。
聽到動靜的龐統等人,也是一窩蜂的湧向東城牆。
“老鐵匠呢?老鐵匠在哪裏?”張廣一進城,就問張燕。
“顏老,顏老可能是過於勞累,將炮筒的使用方法告訴顏良之後,就暈倒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來!”張燕說道。
“都在城牆上好好呆著,最近是多事之秋,城門都關起來。”張廣一人,騎著龍九,瘋狂的跑向東城兵器作坊。
顏良守在門口,顏老躺在床上,麵容消瘦,麵色蒼白,呼吸有些急促,蔡文姬正在用熱毛巾給顏老搽拭額頭上的虛汗。
張廣阻止顏良參禮,直接來到了顏老的床邊。
蔡文姬看看門口的顏良,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和張廣說道“顏老突然暈倒,已經好幾天了,我想盡了所有辦法,都沒法讓他醒來,城內的所有郎中,也都找來看過了。”
“你們先別急,我來看看。”
張廣湊近了顏老,仔細觀察,顏老呼吸不暢,盜虛汗,臉色蒼白,張廣探了探脈,脈象無力,重按之下有空虛的感覺。
“主公,我父親怎麽樣?不要緊吧?”顏良湊近了,小聲的問道。
“不要緊,過度勞累加上興奮過度,心脈不通、腎血不足而已,放心,很快就能生龍活虎。”
“主公,你可不要瞞我!”顏良以為張廣是為了給自己寬心,故意這麽說的。
“滾,老子什麽時候瞞過你?去城牆上給老子守城去,用不了幾天,老鐵匠就會罵罵咧咧要找你喝酒。”
“哦!”顏良磨磨蹭蹭的,三步一回頭,最終還是離開了兵器作坊。
“阿廣,顏老真的沒事?”
“當然,文姬,你不是會針灸嗎?這幾日,你便給老鐵匠針灸,給他通心脈,我去找些食材來,熬湯給他補補。”
“補補就可以了?”蔡文姬不相信,都暈睡好幾天了,補補就可以。
“放心,你給他通了心脈,自然就能醒來,補足了氣血,他的精氣神自然就恢複了。”
張廣沒有說錯。
不到第五日,顏良爽朗的聲音響起在兵器作坊裏“張廣,你個沒有良心的,不讓我喝酒,還不讓我去找孫老二,老子的那幾架炮筒,全給我還回來。”
“好啊,反正那炮筒殺傷力也不咋的,還你就還你,無論如何,一個月之內,你別想去找孫老二喝酒吃辣。”
“怎麽就殺傷力不足了?來,你下來,你爬圍牆上蹲著幹嘛?你下來,告訴我,怎麽就殺傷力不足了?”顏老沒辦法爬上圍牆,站那裏看著蹲圍牆上的張廣直跺腳。
“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扛著酒和炮筒,來找你一塊邊喝便說殺傷力的事情。”
“滾,一群沒有良心的!還有你們,都滾,竟然敢把老子的梯子都給藏起來。”
顏老返回自己房裏,留著一臉傻笑的張廣和硬憋著不笑的作坊工匠在那裏大眼瞪小眼。
“阿廣,我去勸勸顏老,你去忙吧!”蔡文姬說著跟著顏老進了屋子。
“老鐵匠,我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沒良心的家夥,不帶酒來,就不要來了。”
張廣離開兵器作坊的時候,嘴裏在嘀咕這老鐵匠,咋自從顏良回來之後,變得這麽開朗了?
嘿嘿,還是以前不怎麽吭聲的老鐵匠好,不會罵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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