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師父林無天是你打敗的!”這個消息,令在地上的胡東仁整個人崩潰了!
林無天,乃是化境大成的高手啊!
傳說林無天是被一個神秘高手打敗,但是胡東仁打死也不相信,這個神秘人,會是林江!
能打敗林無天的,隻能是化境圓滿高手!
難道,林江的實力!
想到這,胡東仁臉色煞白!
死意,在心間彌漫!
連我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那我還有何依仗,能夠讓他放我一馬。
千錯萬錯,錯在我不該對林江之妻起了一時貪念!
更不該眾目睽睽之下踹她一腳!
我這一腳,換來千刀!
看著眼前的林江,他長刀在手,對天望月,滿腹心事。
這副瘮人的畫麵,更令胡東仁不得不信。
林江有此雨夜屠五十人的氣魄,自然有與林無天鬥的膽色!
林家誤我!
我就不該輕信林家那些人的話,相信林江是一個內勁初期的廢物!
怎麽辦!
生死關頭,胡東仁眼神一狠,再度出聲,“林爺,我給您一樣好東西,您放過我好不好?”
“這東西是我仁德醫館所有,我轉讓給您,必定讓您今後缽滿盆滿,富可敵國!”
林江眉頭一皺。
胡東仁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小心翼翼地遞到林江的麵前。
而林江看到那東西,忽然露出戲謔的笑容。
“是嗎?”
“是醫道無規矩?”
“還是仁德無操持?”
“竟讓你們張狂至此?”
胡東仁滿心以為,自己拿出的誠意,能夠讓林江心滿意足。
哪曾想,林江居然不看第二眼!
他的長刀,再度揚起。
這回!
雨停!
月下!
刀落!
鬼哭!
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胡東仁沒死!
但是,恨不得當場就死!
林江當真!
刀刀刻骨銘心!
胡東仁疼得快暈過去!
偏偏林江尺度把握極好,讓他既記得痛,又怕得生!
還不得死!
“林江,你不得好死!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到最後,胡東仁竟是嘶吼了起來,如狂獸一般!
“你父親?嗬嗬……”
“在我眼裏,你父親和你,並無區別!”
“來一殺一,來二殺雙!”
林江最後刀舞!
胡東仁再無生機!
林江看著滿地屍首,竟是內心堅定。
仿佛並不為今晚一場屠戮而感到絲毫歉疚。
他輕輕撿起地上那把黑傘,走出去。
雨不再下,月光溫柔。
酒不過三,長刀入鞘。
林江開門,迎春!
春天也要來了,桃花,開了麽……
林江回到恒春醫館,看見頂層的燈依舊亮著,心裏一暖。
歸家有人等。
他上頂樓,門一開,幾道目光齊刷刷地對準林江。
王小俠看到林江的樣子,忍不住驚呼出來。
此刻,林江的樣子,太嚇人了。
手執長刀,渾身是血。
偏偏眉目安寧,眼神溫和。
蘇峨眉卻莞爾一笑,“回來了。”
林江嗯了一聲,走了進來。
“洗澡水放好了,還熱著呢。”
“換洗的衣服也備好了。”
“飯菜也還溫。”
“酒也為你續上了一壺。”
林江聽到蘇峨眉的話,心間溫暖無限。
這,才是我林江的家人。
而顧心雨因為身子疲憊,沉沉入睡。
林江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
蘇峨眉等人,對今晚林江的行動,一句話都沒有問。
隻是問飯菜香不香,酒還添不添……
一旁戰戰兢兢的郝平山,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歎了一口氣。
哎,這些個年輕人,終究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林江這樣子,肯定是闖下了天大的禍。
一場雨後的雨城,春來了。
而明天的雨城,卻是亂了。
另一旁。
胡忠寧從外麵剛回來,心情十分愉悅。
他跟林生見了麵。
倆人對林江,都有一種切膚之恨。
所以話語投機,忍不住喝了點酒。
在酒桌上,倆人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識。
林生將不予餘力,幫助胡忠寧整垮林江。
而當他推開家門的時候,卻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他仿佛不是進入了家裏。
而是,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屍橫遍野!
血流成河!
人頭滿地!
這!
胡忠寧的酒勁,一下子全醒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
他急匆匆地衝向大廳,卻是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兒子!
倒在血泊中!
身無半兩肉!
胡忠寧心裏的悲憤之氣,狂湧而出!
“東仁!”他大吼一聲,直接癱倒在胡東仁的身側。
“是誰!是誰下次毒手!”
“是誰!敢與我仁德醫館為敵!”、
“我與你勢不兩立!”
胡忠寧到處去找,看還有沒有生還的人。
五十人,卻無一生還!
他悲憤之際,忽然看見了那麵牆。
牆上十二字,如刀如妖!
“林江於此!”
“殺生五十!”
“刻字留念!”
林江……
是林江!
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是那個自己夢裏都想將之斬盡殺絕的囂張狂徒!
他,竟然!
竟然帶人,屠我胡家五十人!
大膽!
死!
胡忠寧看著牆上十二字,字字嘲諷,字字跋扈!
一股熱血,直接衝上胡忠寧的腦袋!
他須發竟是無風自動,仰天怒吼!
“林江!”
這一夜,有人安寧,有人狂暴。
雨城,似乎籠罩在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之中。
但是,第二天,太陽出,春風吹,卻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春景美圖。
種在恒春醫館裏的幾株桃花,也悄悄開了,花色粉粉,枝骨錚錚。
而春花之間,挾帶戾氣!
雨城,不知從哪傳出一句話。
“恒春醫館林江,帶人一夜屠盡胡家五十口人,雨夜逞凶!”
這句話,越傳越狠厲,到最後,竟然口口相傳,人人色變。
恒春醫館之內,再無一人就醫。
而林江此刻,卻正和蘇峨眉她們悠然地吃著早餐,仿佛絲毫沒有將這閑言閑語放在心頭。
隻是,蘇峨眉的眉間,卻多了一絲凝重。
她看著麵無表情的林江,心裏歎了一口氣。
人人稱我是精,我有時名不副實。
人人稱他是魔,他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江,你到底,要做什麽?
“林江,胡忠寧沒死?”蘇峨眉忍不住問道。
林江端著一碗飯,站在窗前,眺望館中桃花灼灼。
春來生機盎然,言語寒冬淩冽!
“胡忠寧麽……”
“已死。”
“死於三日後……”
“醫館內……”
“桃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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