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問過同樣問題的人
所有的法係都需要大量的冥想時間，這才是法係的根本。
而理論課的知識，每個人幾乎都有不同的理解，皇立學院不想讓學生固化自己的思維。
所以理論課程知識隻是由教師加以引導，後麵的路，都要由學生自行摸索，以便於某些天才會有更大的發展。
畢竟教師隻是三階，教授也不過是四階，而有些學生未來的成就，可不隻如此。
在有了一定的基礎實力累積之後，教師則負責教授法術的基礎，進階應用。
如何應對戰鬥，如何研發新型法術，這些才是皇立學院的根本。
所以理論課的知識，根本沒有必要花那麽久的時間。
當然了，奧術係除外，造食術一旦學會，影響麵包質量的，就隻有你的階位和投入的魔力了。
……
除了職業課程外，還有著大量的專業課程，鍛造，機械，附魔，煉金，魔藥等等。
這些專業課程非常有用，基本上都可以直接或者間接提升你的戰鬥力，或者可以為你增加其他的收益。
克萊因很想去見識一下這些專業技能，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還沒有牛逼到完全不用聽奧術理論知識的地步，所以他來到了奧術課教室，找了個位置，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克萊因不想和別人交流，所以坐在了教室的一角。
等了很久，教室裏的座位也漸漸坐滿，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緩緩走了進來。
看這個架勢，克萊因真的有點害怕他還沒走到講台就摔倒了。
不過好在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老者顫顫巍巍地走到了講桌前，開始克萊因第一次的奧術理論課。
“大家好，在座的都是新生，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莫爾，三階奧術師，今後，將會負責你們的奧術理論課程。”
就這麽兩句話，3分鍾已經過去了，克萊因有些無奈，雖然還有其他教師的課程，但要等十天之後，太久了。
現在離開又太過失禮，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忍受這種速度，繼續聽下去。
“奧術能量，大家應該也都知道了，在災變之後呢，變得太過穩定，已經不適合用於戰鬥了。”
“但是呢，人類先輩們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他們發明了一種新的奧術理論。”
“這個奧術理論的名字呢！就叫做《奧術能量物質形態化》，這個，也就是以後奧術師的奠基理論。”
……
克萊因聽得十分認真，雖然很多理論知識，在他的記憶裏已經有了，但並沒有人像這樣詳細地講解。
因為講解很慢的緣故，克萊因反而可以更好地理解，有些知識講開之後，讓他也是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一節奧術理論課持續了大概兩個小時，到了最後，克萊因居然產生了一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當你真的去接觸之後，才會明白，這名莫爾教師的不簡單。
他雖然隻是一名三階的教師，但其他的三階，卻不一定能夠成為皇立學院的教師。
一名教師都有這樣的本事，不知道更為厲害的教授，是什麽樣的水平。
“今天的課程到這裏基本上就結束了，大家如果有問題的話，現在可以舉手問我。”
克萊因猶豫了一下，他有很多的問題想問，但如果在課堂上問，還是太過顯眼了。
他最終還是沒有舉起手，一直到莫爾離開了教室，他才跟了上去。
“等一下，莫爾老師，我有一些問題想問您。”
莫爾轉頭看向克萊因，搖了搖頭。
“你為什麽沒有在課堂上問呢？如果連問問題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麽才能修行的路上，披荊斬棘呢？”
莫爾的問題，讓克萊因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好在莫爾沒有繼續質問克萊因，而是開口道。
“有什麽問題，你問吧。”
克萊因回過神來，虛心地請教道。
“如果一直注入奧術能量，不轉化為其他物質，最後這些奧術能量會成為塊狀嗎？球形，或者方形？或者任意灌注的形狀？”
“哈哈哈！”此時走道裏還有一些過往奧術係學生，他們聽到克萊因的問題，紛紛大笑起來。
當然了，基本上都是嘲笑。
莫爾稍微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在他看來，有點蠢，但他又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曾經有人問過。
秘法毒蛇-赫爾曼，泰爾瑞拉七大將之一，他在皇立學院就讀的時候，曾經問過同樣的問題。
而赫爾曼是在當時的教授公開課上問這個問題時，同樣也引起了所有人的嘲笑，並被當時的一名教授狠狠譏諷了一番。
而赫爾曼之後的發展，卻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的實力提升之快，讓人難以置信，在那個年代，所有人都被他踩在腳下，一直到他成為帝國中將。
這樣的人，問出的問題，真的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嗎？至少他莫爾，已經沒有資格評判了。
“這個問題，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想要讓奧術能量固態化所需要的能量，實在太多了，根本無法做到。”
“所以我很抱歉，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克萊因有些遺憾的點點頭。
“謝謝莫爾老師，那我先離開了。”
“哎，等一下，年輕人。”莫爾猶豫了一下後，叫住了克萊因。
“什麽事？老師。”
“接下來的事情，按照學院的規定，其實不應該告訴你，不過你既然問了同樣的問題，我想，你應該有權利知道。”
克萊因微微一愣，還有人問過和他一樣的問題？
“在40年前，有一個叫赫爾曼的人，問過和你一樣的問題，學院裏也同樣無人回答，他也同樣受到了別人的嘲笑。”
“之後呢？”
“之後啊，他成了帝國大將，被人稱之為秘法毒蛇。”
……
克萊因看著莫爾有些佝僂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
“奧術的成型理論，居然有人問過，秘法毒蛇-赫爾曼，稱號強者嗎？還是帝國大將。”
“或許，奧術並不是隻有搓麵包這種功用。”
奧術能量成型化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在他第一次使用造食術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