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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七章千裏而來

  沒過幾秒鍾,我就明白狐媽是什麽意思了:“狐媽,你是我親媽!咱別開這種玩笑,那是要出人命的……”


  我話沒說完,陸心遙就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我嚇得全身繃直,慢慢回頭看向了陸心遙,側臉看向我的陸心遙風情萬種,可我卻覺得冷汗直流。


  狐媽無奈搖頭道:“藥效發作了,完了。”


  “真的嗎?”魑魅雙驕一左一右走了過來,同時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兩條手臂上的**感剛起,就看見狐媽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這心裏頓時涼了半截。狐媽再次搖頭道:“中毒很深啊!這是要完啊!夏輕盈,你來……”


  “夏輕盈,你敢……”我話沒說完就覺得眼前一花:“你敢用媚功?”


  夏輕盈坐在遠處沒動,但是我卻覺得身上一陣燥熱,人也跟著跌在了沙發上,狐媽再次搖頭道:“媚功都不行,這算是廢了。哎——,年紀輕輕啊!”


  “狐媽!”我差點哭出來。


  陸心遙拍著我肩膀道:“放心,我們不會嫌棄你的。畢竟是出生入死的戰友,就算你殘疾了,我們也不會歧視你。”


  “對!姐妹兒!”魑魅雙驕異口同聲之後,各自跟我抱了一下。


  我正想說話的時候,一個通訊兵走了進來:“王長官,外麵有人找你,她說她叫鈴兒。”


  “鈴兒?”我頓時有點懵了,我跟鈴兒約定的時間沒到,她怎麽跑過來了。


  “招蜂引蝶,招蜂引蝶啊!”狐媽無奈搖頭:“可惜,沒啥用了。”


  夏輕盈站起身道:“不管怎麽說,臉還能用。湊合活著吧!”


  我差點要哭的時候,任天晴狠狠給我補了一刀:“王歡,你別難過,其實做過手術的貓咪,會更乖一些。況且,你不是真的廢了。”


  “胡說八道!”我終於受不了了:“我怎麽沒聽說,誰在上了斷頭台了,還能想那事兒?那不是瘋子就是變*態,你們這麽玩,跟把我弄上斷頭台有區別嗎?”


  狐媽眨著眼睛道:“有人拿刀逼你嗎?”


  “我……”我咬牙切齒的道:“我承認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能如入無人之境,我不行。要不,你們挨個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試一次?我要正名!”


  “瘋子!”夏輕盈對著我小腿狠狠踹了一腳。


  “變*態!”魑魅雙驕同時白了我一眼,站起來走了。


  “流*氓!”陸心遙拉著滿臉通紅的任天晴溜了。


  李小貓慢悠悠的站起來:“麵對現實吧!哎——真慘,真是太慘了……”


  “我……”我轉頭看向狐媽時,狐媽眼睛立刻瞪了起來:“你還想讓我親自出手咋地?”


  “不是……我……”我讓狐媽噎得不會說話了。


  狐媽站起來道:“外麵不是來了一個嗎?據說長得還不錯,要不,你去試試?勤務兵把人帶進秘密會客室,把你們的監控給關了。”


  “狐媽,我最近沒得罪你吧?”我真的差點哭了。


  狐媽小聲說道:“我答應過司若,要幫她好好治治你。”


  “啥?”我正覺得暈頭轉向的時候,狐媽再次壓低了聲音:“該撩妹,你就繼續撩,妹子越多越好,嘿嘿……”


  狐媽笑嘻嘻的走了,我腦袋卻一直在嗡嗡作響: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狐媽這是有心理疾病嗎?心理學上是不是有個叫“矛盾人格綜合症”的病,她這樣下去不會人格分裂嗎?

  我隻覺得自己天旋地轉的往外走,一直到了會客室才回過了神來。


  穿著職業裝的鈴兒,舉止優雅的起身問好時,我卻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你穿這身不累嗎?”


  我就不喜歡穿西裝,穿那種衣服行動不方便,衣服一上身哪兒都難受,看見鈴兒就順嘴溜出這麽一句話來,可是說出來我就後悔了。這話朋友之間說說倒無所謂,正式場合說出來,難免讓人有點尷尬。


  我沒想到的是,鈴兒聽見我的話,幹脆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了沙發上:“我也不喜歡職業裝,很多時候,都是不得不穿。”


  我哈哈一笑坐了下來:“你不是讓我聖誕節之前趕過去找你麽?怎麽提前來了。”


  鈴兒說道:“我不得不來。幾天前,我的異能忽然消失了。在我身上的鬱金香家族詛咒,也出現了鬆動的跡象,我隻能提前來找你。”


  “異能消失?”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前幾天,我問過狐媽神魔墓園的事情,狐媽告訴我:神魔墓園被魔門打破,神魔屍骸卻不知所蹤。癲狂道人帶領探神手鎮壓了神魔意誌之後,神魔魂魄也全麵崩潰,他們一樣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唯一有點價值的,就是範崇義的屍身,但是,那些需要長時間的試驗才能確定他的科研價值。


  鈴兒的異能來自於神魔墓園,墓園崩潰,異能消失是一種必然的聯係,還是有人又做了手腳?


  這個念頭從我腦中閃過之後,就被我強行壓了下去,有些東西不能想,越想就越覺得好奇。現在還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我沉聲道:“我能不能問一下,鬱金香家族的詛咒究竟是什麽?”


  “化蛇!”鈴兒直言不諱的說道:“鬱金香家族詛咒一旦開始,人就會慢慢變成了蛇。”


  鈴兒說話之間把一張羊皮圖鋪在了桌子上,那上麵用西方的繪畫方式,畫著三朵鬱金香,花叢之下就是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


  三朵鬱金香惟妙惟肖,甚至能看見花瓣上的露珠,可是花下的毒蛇,卻讓人覺得那是出自小孩的手筆,整條蛇就像是一根被扔在地上的繩子,不僅看不出一點生氣兒,身上還被分段塗上了五種顏色。


  隻有小孩兒畫畫的時候,才隻注意各種色彩。成年人通常不會畫出這種東西。


  我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才說道:“這張圖代表什麽?”


  鈴兒說道:“這張圖是鬱金香家族先祖留下來的東西,他說過,這張圖代表著一個重要的秘密。同時也是詛咒的根源。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詛咒的具體內容,就變成了一條蛇。所以,沒人知道,這張圖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我看向鈴兒道:“你找到線索了?”


  鈴兒故意說道:“如果,讓你看這張圖,你會聯想到什麽?”


  我猶豫了才說道:“魔鬼,撒旦?”


  在西方神話中,蛇是撒旦的化身。很多黑暗儀式當中都有毒蛇的身影。


  鈴兒點頭道:“起初,鬱金香家族的先祖也是這樣猜想,所以他們一直都在西方神話中尋找線索。甚至不惜和黑暗巫師合作。就連鬱金香家族的後裔,也有人加入了西方的黑暗世界,這就是鬱金香家族可以組建冒險團的原因。”


  我聽到這時,不由得看向了鈴兒。從她話裏的意思,我不難聽出,她的目標其實是在東方。


  鈴兒看了看我的臉色才說道:“直到我接手了鬱金香家族,才改變了思路,從鬱金香海盜的方向重新查證了詛咒的來源。”


  “鬱金香家族的先祖,最初並不是不列顛人,而是佛郎機海盜。”


  我聽到這時又一次皺起了眉頭。


  佛郎機是明朝對“西班牙”和“匈牙利”的稱呼。那時西方的大航海時代已經開始,華夏東南沿海,可以說是海盜的樂園,佛郎機,荷蘭,西班牙,東洋,明朝本土的海盜攪動海上風雲,橫行一時。


  可是同為海盜,各國海上霸主的下場卻截然不同,不列顛女王伊麗莎白一世,親自登上海盜往弗朗西斯·德雷克的金鹿號,冊封其為爵士。華夏的赫赫有名的海盜王王直卻被朝廷斬首示眾。


  在某種意義上,明朝是因為禁海,絞殺了海盜而錯過了大航海時代。


  當然,我不是曆史學家,也不會對明代剿滅海盜的對錯,做任何評論,我在意的隻是神話和傳說。


  鈴兒見我沒有什麽明顯變化再次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鬱金香先祖曾經與華夏明代海盜王王直有過深入的接觸,直到他與王直分別之後,帶著大批寶藏回到不列顛,同時也帶回了鬱金香的詛咒。”


  我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王直,本名汪直,在東洋和民間被稱為王直。王直在明代嘉靖年間於海上叱吒一時,率領麾下海盜縱橫無忌,海上諸強無人敢掠王直鋒芒。


  王直與明代朝廷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與明朝多次合作,剿滅了海上幾隻巨寇,甚至到了王直生前倭寇不敢進犯沿海的程度。


  傳說,王直最後自封為“淨海王”後來改稱“徽王”,引起了明庭不滿,誘騙王直上岸,將其斬首示眾。


  至於,王直如何,史料和民間眾說紛紜,有人稱之為“寇”,有人敬其為 “雄”,但是,無論如何還是改變不了他“海盜”的身份,哪怕王直一時稱王,他在史料中的記載仍舊是海盜。


  但是,這並不妨礙,王直在沿海留下傳說,海盜王藏寶的傳說,就有著不同版本在民間流傳。


  我看向鈴兒道:“如果,你是想要雇傭我去找王直的寶藏,我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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