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傷口縫合
唐北雙離開以後自己打了一輛車去了醫院,快到醫院的時候,疼痛的感覺後知後覺蔓延上來,唐北雙額頭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他這樣滿手鮮血的樣子進了急診室,把周圍的人都嚇壞了,紛紛避讓。
進了急診室以後,唐北雙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個情況,醫生便拿出酒精棉和鑷子,開始幫他清理傷口。
剛剛在地上滾了一圈,傷口周圍的心血早就沾滿了地上的沙土和灰塵,除了被刀劃傷的一條長口子,還有一些地方是在地上被那些細碎的小石子劃破的擦傷。
這些都不是什麽太要緊的,唐北雙隻是覺得刺痛罷了,好在還在他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當醫生換了不知道第幾個酒精棉,擦拭他傷口最深的地方的時候,唐北雙痛的死死咬住嘴唇,但還是有一聲輕哼從齒間溢了出來。
“你這個傷口太深了,需要縫針啊!”醫生戴著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他皺著的眉頭能夠看出,自己的傷口恐怕不隻是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唐北雙神情淡然的撇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那這個嚴重嗎?要縫幾針?”
醫生用手將傷口撐開,簡單的做了個判斷,隻是這樣一個舉動,就已經疼的唐北雙倒抽了一口涼氣。
確定好了唐北雙的傷口情況,醫生這才繼續說道,“你這個傷口隻有上麵半個手臂,這裏一點的位置是最深的,也隻有這裏需要縫針。”
聽到這裏,唐北雙稍稍的鬆了一口氣,還沒等到他們放下心,醫生就接著說道,“這裏大概需要縫兩針,可以不用打麻醉。”
也不過是兩針,唐北雙下意識的覺得並沒有多少,“沒關係,醫生,你們安排就好。”
得到了唐北雙的肯定,醫生已經轉頭吩咐旁邊的護士準備,唐北雙看著一樣一樣的器材和藥物拿進來,總體來說還是非常的淡定的。
縫針之前,醫生需要做一個深度的清潔,直接拿了一瓶消毒水對著傷口清洗,猝不及防的疼痛,讓唐北雙心裏一驚,感覺這樣的痛感順著自己的神經直衝大腦。
另一隻是沒有受傷的時候,已經死死的捏住了醫生辦公桌子的邊緣,指甲已經被他掐的泛白。
經曆過這樣的疼痛,再一次看向醫生手裏閃著寒光的針,唐北雙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就在他心裏沒底,緊張的渾身有些微微顫抖的時候,一隻溫熱的大手捂上了他的眼睛。
幾乎與此同時,更加深刻清晰的痛感也傳了過來,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唐北雙強迫自己不去想,而是抬頭看向了來人。
“靳子彥都已經安排好了嗎?”唐北雙忍著疼痛詢問,說話間嘴角都是抽搐著的。
見他這般模樣,靳沉言一顆堅硬冰冷的心似乎融化了一般有些鬆動。
“這個事情你不用擔心,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靳沉言冷聲道,但是非常的明顯,他已經不像最開始那般懷疑唐北雙了。
總算等胳膊上的傷完全縫好了以後,唐北雙已經感覺這個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靳沉言提出這個提議。
這一次,唐北雙沒有拒絕,外麵天已經黑了,更何況現在讓他拖著一隻受傷的胳膊去打車也有些困難,唐淇淇和唐安還在家裏等著,唐北雙隻希望能夠趕快回去。
上車以後報了個地址,唐北雙便閉上眼睛養神,任由靳沉言開車。
也不知道到底開了多久,唐北雙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淺淺的睡著了,當車停下來的時候,唐北雙感覺到了輕微的晃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多謝。”簡單的道謝,唐北雙另一隻手解開安全帶,準備開門回家。
靳沉言此刻緊抿的薄唇才緩緩開啟,“為什麽?”
聽到聲音,唐北雙立刻停住了自己作業的動作,不明白靳沉言問的是什麽意思?轉頭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他。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對子彥這麽好?你有什麽目的?”靳沉言一字一句的問道。
當然,他現在的提問和剛剛下午的提問完全是不同的態度,正因為感受到他態度上的變化,唐北雙這才沒有因為這個問題生氣。
他也不知道靳沉言經曆了什麽才會培養出他這樣不容易相信別人的性格,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我也有孩子,他們也和靳子彥差不多大!”
說著,唐北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靳沉言,略帶著一絲的勸慰,“不是每個人接近你們都要有什麽目的的,你這樣會弄丟很多真正關心你的人!”
話說到這裏點到為止,他相信靳沉言也是一個聰明的人。
唐北雙下車關上車門,對著打開的車窗彎下腰,“今天還要多謝靳總。”
靳沉言沒有多餘的廢話,點頭示意,隨後調轉車頭,車子並沒有開出多遠,在拐角的地方,靳沉言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車子。
從側麵的窗戶靳沉言可以看到唐北雙,不知什麽時候身邊還圍了兩個小人兒,看到他對兩個孩子親密的態度,靳沉言不免又浮現起唐北雙救下靳子彥的一幕。
手機的信息響了起來,隱沒在樹蔭下麵的車子內增添了唯一的一絲光亮,似乎是終於回過神來,靳沉言單手撐在車門上抵著額頭,另一隻手才將手機打開。
看到手機上麵顯示的信息,剛剛還一片柔和的麵色瞬間凝重起來,眼裏也慢慢的沾染上了一絲狠意。
“看來是我對你們太過縱容,是時候好好收拾收拾你們了!”放下手機,靳沉言目光深遠的看著前方喃喃自語,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經凸起,不難看出他現在的氣憤。
等他稍微平靜一些,回頭看過去的時候,三個人的身影早就不知道消失在什麽地方。
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提前準備了,不能再給這些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想到這裏,靳沉言按下了啟動鍵,一腳油門下去,汽車揚長而去,一會便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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