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篇 第十二章 小情侶要去哪呀？

  翌日，林姒醒來刷了會微博。


  出軌的那個女星被廣大網友罵的狗血淋頭。


  而且詞也越罵越難聽。


  林姒看著這些詞語，刺的整個人倒清醒不少，看著自己身上有些皺的衣服，林姒伸手去拿床頭櫃的林姒真正的睡裙。


  林姒昨天晚上把“淺致琉璃碎”兩邊的的薄紗取了下來，當然隻是為了讓自己睡得更舒服而已。


  林姒三下五除二把禮服脫了下來，隨即套上寬鬆的睡裙。


  林姒覺得這設計師取的這玩意名又長又土。


  林姒看著自己的腿，糾結了會。


  林姒下床隻穿了一隻拖鞋，林姒扶著牆艱難的一步一步跳到門前，林姒的整個臥室發出“踏踏踏――”的聲音。


  林姒似乎太久沒有被人關心過了，昨天許紙源眼眸裏的不由分說的急切竟然讓林姒心微微動了。


  但林姒不會將自己整個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不動就不動。


  林姒想著，門已經被林姒打開。


  林姒看著許紙源從廚房裏出來，手上還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有精致的三明治。


  許紙源看著林姒出來，許紙源把手中的牛奶放在餐桌上。


  “製動。”許紙源淡淡提醒。


  林姒指了指自己沒受傷的左腳，“沒動！”語氣理直氣壯。


  “手怎麽樣了？”許紙源幽幽瞥了林姒一樣。


  林姒張開手心對著許紙源晃了晃，“早好了。”


  “來吃早餐。”許紙源頷首。


  林姒“噢”了一聲又像兔子一樣“踏、踏、踏――”跳了過去。


  讓林姒惱怒的是，許紙源雙手環胸站在旁邊看著她跳，有時候還出聲提醒她，“製動。”


  嗷！氣死她了！


  林姒坐在餐桌上小口咬著三明治。


  許紙源穿著白色的衛衣，外麵套著四中黑白色的校服，校服褲被許紙源向上微微卷了一層，本來很普通的校服穿在許紙源身上竟借著許紙源的氣質穿出一股桀驁不馴的味道在裏頭。林姒第一次覺得四中校服看的過去。


  許紙源在鞋櫃旁拿出了高幫帆布鞋，“我去學校了。”


  林姒瞪大了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我呢？”


  許紙源彎著腰在穿鞋，“你腿都這樣了還想著去學校？”


  林姒不假思索，“肯定啊，我三好學生！”當然是因為蘇子雅不管林姒成績怎麽樣，課是不能缺。


  似乎是看出許紙源眼裏的遲疑，林姒又加了句，“我每天早上晚點去學校，晚自習放學前十五分鍾我先走行吧？”


  “那先去醫院打石膏。”許紙源的語氣不容置疑。


  林姒一臉震驚，“沒……沒沒沒這麽嚴重吧？”


  “你想一步一步跳著去學校？”說話間許紙源已經穿好鞋，拿著鞋櫃上的書包就單肩背了起來，作勢要走。


  林姒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但這件事我不能讓我媽知道，不然她又要嘮叨了……”


  許紙源挑了挑眉，“不然要我陪你去？”


  林姒沒說話，有些懊惱的低著頭看著桌上的牛奶，搖了搖杯子，牛奶隨著林姒搖的幅度晃動著。


  但牛奶始終沒有溢出來。


  許紙源勾了勾唇，“去臥室拿手機給班主任請假吧。”


  林姒差點激動的跳起來，隻不過想起許紙源又要“製動”就沒動了，“萬歲。”


  林姒真的太害怕一個人去醫院了。


  屋外寒風呼嘯，白色的建築在暴雨中似乎飄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走進院內，一股消毒水味直撲口鼻。四樓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間。每個房間裏都充滿著死亡的氣息，吊瓶滴答作響，仿佛在給每一位穿著條紋病服的人們的生命倒計時。


  死亡籠罩著白色的建築，暴雨傾盆，屋外刷刷作響的雨聲又讓病房多了一分絕望的死寂。


  林姒的外婆永遠留在了醫院。


  每每刺鼻的醫院都能讓林姒想起外婆慈祥的麵孔。


  ――


  林姒吃完三明治喝了牛奶又跳了回去換衣服。


  林姒也穿著四中的黑白色校服出來了。林姒裏麵穿了一件夏季的校服，是純白的，左胸口前還有個蕪南四中的logo。別說搭配起來還挺養眼的。


  許紙源眸內閃了閃。沒說話。


  林姒從鞋櫃裏拿了一雙hotd的小白鞋，林姒坐在沙發上穿右腳的時候格外小心翼翼。


  原因無他，怕疼。


  許紙源靠在門邊等林姒。


  林姒穿好鞋走到許紙源旁邊注意到許紙源手裏還拿著林姒那個獨角獸書包。


  林姒：……？？？

  “走吧。”許紙源出聲。


  林姒頷首。


  下樓梯的時候林姒犯了難，總不可能像在家裏一樣，一步一步踏下去吧。


  先不說林姒她本人樂不樂意，這踏步踏的噪音鄰居至少可以報警說擾民了。


  許紙源單肩背著書包，把林姒的書包給林姒雙肩好好背著。


  關鍵吧，林姒她至少也有167。


  偏偏不知道許紙源吃了什麽激素，直接187了。


  這樣一對比看起來林姒特別像小學生。


  許紙源一直尾隨在林姒後麵。看著林姒怕打擾鄰居，一步一步移著下樓，不免好笑。


  林姒好不容易一步一步移到了三樓，許紙源還把他的書包扔給了林姒。


  林姒看著許紙源拋過來的書包一臉懵逼。


  林姒下意識伸手接住了。


  林姒扶著樓梯看了看下麵的梯子。


  層層疊疊，好似永無盡頭。


  你讓我背著一個書包手裏還拎一個書包走這麽多層的梯子還不如讓我去死！！！


  林姒在心裏咆哮。


  卻見許紙源下了幾步樓梯，微微蹲下。


  林姒：？？


  “上來。”許紙源幹淨的聲音將林姒的思緒拉回。


  林姒還是有些懵，“你……你背我下去？”


  “嗯。你太慢了。”許紙源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隻不過背對著林姒，林姒並沒有看到。


  林姒“噢”了一聲，手沒有在扶著牆。林姒雙手勾住許紙源白皙的脖子，正準備上去的時候，因為一隻腳站立，重心有些不穩，整個人都趴到許紙源背上了。


  林姒：“……”


  許紙源還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的措不及防。


  許紙源穩了穩身體。


  一步一步背著林姒走著。


  步伐堅定而有力。


  一如他對林姒的愛意。


  魂牽夢縈。


  ――


  “許紙源。”林姒看著許紙源漆黑柔軟的發質突然開口。


  “嗯？”


  “我好無聊陪我聊下天。”林姒輕輕嗅了一下許紙源的頭發。


  還帶著淡淡的洗發水的香味。


  有玫瑰的底香還摻雜著荔枝的香味。


  不是那種誇張和廉價的味道。


  很幹淨。


  “給班主任請假發的什麽？”許紙源想了想開口發問。


  “粗心大意的林同學腳扭傷了，熱心關愛同學的許同桌想了會，決定送粗心大意的林同學去醫院打石膏。”林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紫青瘀斑看起來好嚴重，輝機。望批準。”


  許紙源笑了，笑聲沉沉的。很好聽。


  林姒有些懵，等待著許紙源開口。


  “真羨慕你和班主任的相處方式。”


  林姒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輝機這個人吧，太憨了。我喊他輝機也不在意，班上都喊他輝機。最先叫的還是吉吉嘞。”


  “嗯。”許紙源莞爾。


  在談笑間，已經從四樓到了一樓。許紙源把林姒放下。


  從林姒手裏接過書包，扶著林姒。


  林姒糾結了會，想著別扭的話可能會被旁人當猴看，索性直接把許紙源當成了完美移動的“扶手”。


  許紙源攔了一個滴。


  讓林姒小心翼翼的做好後，自己去了另外一扇門。


  出租車司機樂嗬嗬的看著許紙源和林姒，“小情侶要去哪裏呀？”


  林姒紅著臉小聲爭議，“……不是情侶。”


  司機一副“我懂我都懂”的神情，熱情的用著一口正宗的蕪南話問道，“去哪啊？”


  “中醫院，麻煩了。”開口的是許紙源。


  出租車司機見好就收，轉道開向中醫院。


  許紙源微信轉賬給出租車司機轉了錢，扶著林姒向中醫院走去。


  中醫院的鏡子是


  許紙源把林姒扶著，到大廳一個椅子上，讓林姒坐好好。


  林姒看著許紙源去谘詢了大廳的醫生，看著許紙源填單掛號，林姒無聊的拿出手機發現付喆給她微信發了幾條消息。


  【昨天因為什麽請假？】


  【還睡這麽早？】


  【遊戲都不上了？】


  林姒回他，【見世麵。腳扭傷了，現在在醫院，晚些到學校。你和魚魚子先玩。】


  簡單明了。


  林姒抬頭在熱鬧的人群裏找許紙源的身影，發現許紙源手裏還拿了一個小本子向她走來。


  估計是門診病曆。


  林姒想著。


  許紙源帶著林姒去了三樓，將本子和號子交給導診台的護士。


  “麻煩了，謝謝。”許紙源輕聲說道。


  三樓的人有些少，許紙源並不想打破這份寧靜。


  倒是林姒皺了皺眉，刺鼻的消毒水，一下一下的刺激著林姒的神經。


  看著護士眼裏好不隱藏散發出深深的迷戀，林姒有些煩躁。


  “去608。”護士姐姐甜美的聲音從導診台傳來。


  許紙源點了點頭，帶著林姒去了608室。


  “你很熟悉這裏嗎？”林姒看著空曠的走廊，輕聲問。


  “還行。”


  你這不就把天聊死了嘛？林姒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