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舞會
“你說你要是那晚不小心的……和她那個了，咱兩……咱兩個現在的日子不就好過了？”小羅淫笑著說道。
我推了他一下：“滾滾滾，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日子嘛，就是麻煩疊著麻煩過的，別垂頭喪氣的。我看的出來，路組長看你的眼神，有點既恨又喜歡的感覺。”
“你開什麽玩笑？說恨我同意，喜歡？我倒是樂意她喜歡我，可那隻能是我們的幻想！”
“我也說不準，總感覺沒那麽簡單而已。路組長看都不看我們這些人一眼，對你卻是青睞的很啊！”
我苦笑道：“是是是，青睞得很。就像平時我們走在路上見一個陌生路人誰會多看他？要是一個仇人呢？眼睛噴出火來吧？”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咱去宿舍換衣服，跳舞去！”
“啊？還真的去啊？”
小羅站住，說道：“去啊，為什麽不去！？”
我說道：“可那女人讓我們搞的檢討報告，都沒弄完，明天還有工作，不搞得她滿意一點，想死啊？”
小羅說道：“難道不寫好檢討報告，就不吃飯睡覺了？今晚時間多的是，舞會嘛，又不是天天有，明天午休的時候，好好寫報告就是了！走了走了！”
他連拖帶拽的把我拉到了他的宿舍。
這小子看來也挺會過生活的，跟我一樣，一個人住一個小宿舍，有一些精美的家用電器。甚至電熨鬥也有。
我拿著那個電熨鬥玩了玩，說道：“你小子生活過得還挺有滋味啊。”
小羅從衣櫃中拿出兩套衣服：“單身人士嘛，又不用養家，人生那麽短暫，不對自己好點怎麽行？”
“嗬嗬，我很羨慕你，不用養家。”
“我家人在三年前的一場車禍中，全沒了。”
我愕然，半晌後，說道：“對不起……”
小羅臉上表情沒什麽變化，眼中湧動著悲傷：“沒事。來，你試試這套！怎麽樣，很帥氣吧？”
筆直的黑色西裝，我摸了摸，那個質料手感很舒服，我恭恭敬的穿上了那套西服，站到鏡子前，帥的無以倫比。從沒想過，自己穿著一套正式的好西裝，升格了幾個調調，戴上墨鏡，簡直就明星一頭啊！
小羅一邊穿他那套一邊說：“這兩套衣服是她硬塞給我的，我沒答應跟她交往下去，就拿著去還她，也沒還出去，一直留著了。總不可能拿去扔了吧？哈哈，挺帥的啊！”
“小羅，咱這麽穿，比那些坐在辦公室的經理還有派頭啊！”我笑道。
小羅點點頭，說：“我們一起努力，爭取都進了辦公室，就能天天穿著這些衣服了！”
兩人得意洋洋的穿著西裝瀟灑走向員工活動中心的大禮堂，舞會就在那兒進行的。一輛古銅色的車子從我們兩身邊徐徐過去，窗口徐徐落下，驚豔絕倫的桃潔一臉淡漠看著我兩。
桃潔的車子過去後，我們兩個興奮心情被壓下去了不少，小羅一邊點煙一邊說：“沃爾沃2.0排量XC60，少說也要四十萬。你說要是咱有這麽一個靚絕人寰能幹又有錢的女朋友多爽！”
我轉頭對小羅說道：“這女人不簡單啊。”
小羅拍拍我肩膀說：“這個我承認，所以，我們以後要更加小心了。”
大禮堂門口，彩燈高掛，五顏六色氣球堆拉起幾條紅幅。我問小羅道：“這不是簡單的舞會吧？”
小羅說：“管他呢，進去。”
大堂裏，薩克斯音樂動人，燈光曖昧，迷離閃爍的舞池中央男男女女翩翩起舞，我自己大吃一驚：“廠裏的大堂舞會，比外麵商業酒吧還有感覺啊！|”
小羅指著小山一般堆起的漂亮食物堆走過去：“上！反正免費的。”
“上！”我緊跟其後。
兩人到了食物堆那裏，拿起盤子叉子就叉了滿滿兩盤，找個地方坐下來狼吞虎咽。不時的還抬起頭來嘖嘖讚歎：“好吃好吃！”
不經意地抬起頭，見兩個穿著光鮮長裙的女孩用看外星人眼光似的看著我和羅瑞，我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環視了四周一圈，見周圍坐著的男男女女都是文雅有禮坐著喝著飲料，舞池裏紅男綠女翩翩起舞。像我和羅瑞這樣坐在這個顯眼位置大吃特吃的，確實是有點……有點格格不入。
我捅了捅羅瑞：“小羅，別吃了！”
小羅用力咽了咽，一翻白眼，然後用手用力一扯領帶，吞下去一塊肉。我問道：“幹嘛扯領帶？”
小羅又喝了一口玻璃杯中的水，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卡住了……”
小羅說完，眼睛又白了，我問：“又卡住了？”
小羅伸手指向舞池中央，隻見舞池裏一美女身著白色長裙，舞姿飄逸秀美，朦朧光線下的伊人皮膚白淨五官精致，如夢似幻般像是仙境裏翩翩起舞的白衣仙子。那一襲白裙裹胸稍低，粉嫩的鼓起隨著她的舞姿左右上下微微顫動，看得我和小羅目不斜視眼珠子要掉出來：“好漂亮……”
小羅狠狠一握住桌上水杯，一邊喝一邊擠水杯：“身材真好啊！真想狠狠抱住她的腰，用胸膛擠著她的上身，然後和她在舞池裏飛舞！”
我斜著頭笑了笑說：“那你去約她啊。”
“算了吧，那樣的女孩子，眾星捧月，百鳥朝鳳，鶴立雞群，連看都不會看我們一眼的。”小羅不無失望的說道。“還是找找別的目標吧。”
我一邊點煙一邊說：“別那麽垂頭喪氣嘛，你去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你不去，連機會都沒有。”
小羅還是搖頭。
我把點著了的煙塞他嘴裏：“那就別喪氣了，你抽煙，我繼續吃。”
小羅抽了一口煙，長長吐出煙霧，對我說道：“人家來舞會，男的是來泡妞，女的是等被泡，咱的目的難道是免費吃喝？”
“別吵我，我吃得正開心。”舞會上的食物，比食堂好吃得多。
小羅無奈搖搖頭站起來：“我去獵豔去了，你慢慢吃，別噎死了。”
我笑著說道：“卡住了，我會自己扯領帶的。”
小羅瞪了我一眼，左顧右盼走了。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見右側角落有一形單影隻的窈窕女子靜靜端坐看著舞池的人們跳舞，我心生蕩漾，站起身來過去邀約女子去舞池跳一圈。女子長得還不錯，皮膚白皙，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帶著十足妖豔之氣，嘴唇淡紅，整張臉和整個人的打扮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冷豔感覺。
我是開口邀請了她之後，才細細打量她，發現這個女子滿身時尚成熟的韻味，和我這樣的太年輕小夥子根本搭不上調。
女子看著我，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理都不理我。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厚著臉皮坐在她旁邊，她驚豔側目看我。我繼續給自己鼓足勇氣，對她說：“美女，認識一下，我叫謝裴，你是我們廠裏哪個部門的……”
沒說完被她打斷了話：“無聊！”
真是自討苦吃，碰了一鼻子灰，我尷尬地自嘲笑笑，說了一聲打擾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拿了半打免費的啤酒，看著舞池裏色彩斑斕的燈光搖曳的紅男綠女，鬱悶地獨飲起來，喝到了舞會臨近尾聲，都不見羅瑞那小子的身影。不時的側目瞥向右側角落，那女子在我從邀請她跳舞失敗到現在這段時間裏，有六個男人過去邀請她跳舞，全被回絕。
東張西望之際，感到右邊一身香氣撲鼻，扭過頭來，見一身著白色長裙的美女，就是剛才在舞池裏的白衣仙子……坐在我旁邊，化了濃妝，我盯著她看了半晌，奇怪她為何要坐在我身邊，還坐著那麽近對著我笑……
我瞪著眼睛仔仔細細辨認了一番，恍然道：“森美！”
“呀！？我還以為你真的認不出我了！”森美拿起我麵前我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
“化得跟鬼似的，哪認出來啊？”我笑著說。
森美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說：“就是跟鬼似的，也是漂亮的鬼！”
“臭美！”我笑道。
森美問我道：“你一個人來？”
“兩個人，和我來的那男的不知跑哪兒了，我就一個人坐在這兒獨自喝酒，看你們跳舞。我一直盯了你半天，還想去搭訕，又怕被潑冷水，誰料到舞池裏的仙女就是你啊！”
“仙女？剛才還說我跟鬼似的！那你就不會邀請別人去跳啊？”森美盯著我的眼睛。
我搖了搖頭，說：“剛才去邀請了一個，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到這兒一個人喝酒了。”
“沒出息。你喝了多少了？醉了吧？”森美探過身子，她和我聊天，總是喜歡探著身子過來，很誘惑的身姿加上更加誘惑的嫵媚表情，讓我的心跳咚咚咚的。
我說：“反正免費的，不喝白不喝。”
“那你來這兒，就為了喝酒？”森美對我眨巴眼睛。
我愣頭愣腦的說：“本來是為了跳舞，可都沒適合的人和我去跳舞……”
森美繼續問：“那你怎麽不邀請我，我或許會考慮考慮。”
“你？你很忙啊……你願意陪我麽？”
“你沒邀請我怎麽知道我願意不願意呢？”森美低聲淺笑，言語透著怪罪之意。
就這樣，和森美踏入了舞池。原想著能與她柔情似幻的翩翩一舞，哪知我們踏進了舞池後，音樂卻變成了節奏強烈震天動地的舞曲。頓時，我感到一陣失望，周圍的人都改了舞姿瘋起來。看著白色長裙蜂腰胸圓的森美，我歎了一下，隨著節奏也舞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