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曖昧氣息
她的媽媽跟我說,她是家裏的獨生女,希望就是以後畢業結婚後,全家人都能住在一起,我在心裏嘲笑自己,難不成,還會跟著我去我們那土巴巴地方住不成。她的父親在那張長長的大理石飯桌對麵抽著雪茄皺著眉頭看著我洗的發白牛仔褲和帶著黃斑的白色襯衫,說她女兒沒吃過苦沒受過委屈,問我能不能讓她女兒過得開心。
我沒回答,搓著手,心裏七上八下,我做不到,可我說不出口……她為了我,付出的太多,她知道穿著達芙妮裏維斯的她站在我這個臭鴨子旁邊會遭到學校裏很多同學指指點點,卻又不敢買衣服送我,怕傷了我的自尊。在沒有我住進她的屋子裏之前,她每天都叫麥當勞西餐等外賣,和我住在了一起後卻要跟我去食堂……
她對我說隻要有愛,就已足夠,日子以後會好,隻要有愛,什麽苦都不是苦。
可我心疼……心很疼,如同被人撕裂開。一個自己那麽深愛的女孩,害得她每天小心翼翼陪我過苦生活,這叫愛麽?
如同天下所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苦生活的父母一樣,她家裏人知道了我的家境,雖然很佩服我,可卻萬萬不會同意我和她在一起,她媽媽還有她家裏的一些親戚問我和她同居是不是用了什麽下流的招式。我表麵淡然笑之,心裏卻在滴血。
無論她家人如何勸說,她隻說如果要我們分開她就自殺!她父母為了不傷害到她的感情,開始不留餘力的安排她出國留學,對我們說送我們一起出國留學,她開心地笑了。
我的弟弟妹妹們開始踏入大學,需要更多的錢了,我隻能又找了發傳單之類更多的兼職,我搬回了宿舍,推脫自己忙,累,沒空每天還要走將近一公裏的路到後花園宿舍區找她。我開始故意漸漸地疏遠她,偶爾抽出時間陪她一起學英文,她說我們之間的感覺不像以前那般甜蜜了,我隻說我工作累。
盡管很珍惜兩個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鍾每一秒鍾,可那一刻還是來了,等到了OFFER後,我打電話給了她的父母,說她可以去美國留學了,她的家人遲疑著問我真的不和她過去麽?我笑著說我不去,我很多家裏人都需要我的照顧,我和叔叔阿姨一樣,希望她一生一世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選擇了放手,她跟在我身邊隻會受苦受罪,叔叔阿姨,我不會恨你們的。
她的媽媽在電話那頭泣不成聲,問我需要補償什麽,我什麽也不要。
她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笑著請她去她喜歡的哈根達斯,送她回到她家她才知道實情。她瘋了似的打我咬我撕扯我的衣服,我遍體鱗傷,隻是笑看著她,什麽話也不說。
她走了,我相信沒有我的世界裏,她一定能過上比我在一起更幸福的生活。’
我給森美講我的這個故事,很長很長,說了近一個鍾頭,我以為她睡著了,扭頭過來,卻見她坐在床沿,窗簾被她壓在身後,端正的坐著聽我說話。
“你怎麽了?”我看著她有些呆滯傷感的神情問道。
她卻沒有說話,我也不說了,整個房間頓時靜了下來,外麵微微的輕風聲在耳邊回蕩,定格在了心裏。
森美站了起來,朦朧的睡衣在後麵台燈的映照下一下子就把她火辣的身材映出來,若隱若現的身體讓我感到莫名的興奮,我輕輕抬起頭,看不清楚她的臉了,森美這樣子站著的輪廓很像她,是上天安排來補償我的麽?
她輕輕坐在了我的旁邊,靠在了床頭櫃上。我也坐了起來,手抖著點上了一支煙。這樣的氣氛這樣的女孩這樣的曖昧讓我聲音也變得顫抖:“你……怎麽還不睡?”
森美側頭過來看我,說:“愛已至此,情何以堪。如果彼此如此相愛,為何還能舍得放了對方?”
我吐出一口煙,說:“上千年前,在婚姻這方麵,古人便有門當戶對這一世俗看法,直到今日,門當戶對絕對不會過時。相反的,我們還需要有更衣進一步的內涵去賦予它。不單單是經濟和社會地位的門當戶對,還要有學識,任職,教育程度等多方麵的門當戶對。我和她在一起,是不幸福的,我是個窮人,給她的東西,和她應該得到的,相差太遠。我隻會讓她在最美好的人生年華裏,不能盡情享受人生幸福。如果我們在一起,走到了現實中的婚姻,柴米油鹽,如果還能得到幸福,那一定是電視上才有的。”
森美輕輕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柔聲說:“你說……人這一輩子,真的能在心裏裝著另一個人一輩子麽?”
我把肩膀放低點,讓她靠得舒服些,說:“我不知道能裝多久,至少到現在為止就沒忘過。我經常上網看小說,每一個癡情的女主角,都那麽像她。如果,我將來成功了,能配起她了,我會去找她,隻會遠遠看她一眼,如果她過得幸福,我不會打擾她,如果她不幸福,沒有合適的對象,我還會對她說我還愛著她。”
森美的頭緩緩離開了我的肩頭,眉目含情,雙頰微紅,看著我的雙眼,說道:“情是和欲緊密相連的,男人的性衝動來的快而猛烈,女人的性衝動來的緩慢而滯後,男女不同的性欲導致了不同的愛情,男人的愛短暫而淺薄,女人的愛悠遠綿長。總以為,男人可以愛的很灑脫,毫不在乎的忘記曾經的最愛,沒想到,有的男人也會拿得起放不下,獨自舔舐傷口,你那麽的癡情,那麽的像我。”
兩個人離得很近,漸漸地雙唇就不約而同的靠近了。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她頓住了,問我道:“如果我們做愛了,你以後能像對她一樣的對我麽?”
我心裏劃過一道閃電,僵住了,實話實說:“不能。”
說完了這兩個字,她笑了笑,說:“你是個很好的男人。”
她轉身爬回床上去了,窗簾落下,我看不到她了。我沒有任何的後悔心情,基於一個男人的需求,我當然也會期待發生一些什麽,森美的身體森美的眼神森美的性感是那麽撩人,我這顆枯糙的心靈當然也會渴望有柔情的潤澤,而到了這一刻,我卻把她當成了她,這樣對森麽是不公平的。
我躺下來,把煙頭放在煙灰缸上,看煙霧寥寥升起。、
繚繞緩緩升起的煙霧,仿佛是時光流逝的聲音,看似綿長,卻短暫之極。床上的森美開了她的手機音樂,陳曉東那首比我幸福的鋼琴曲,‘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我記得她走的時候,我聽這首歌聽了兩個月,沒有厭倦。
清淒音符滴落在心頭,久久縈繞揮之不去,把深寂的夜渲染得更加悲涼。
她輕輕念道:“瞳孔裏,沒了故事。陽光反射的剔透,是我放掉了自己。影子都顯得真切。生如冬草,隱忍;死如夏風,輕暖。若有來世,還是別相逢,糾纏不清的暗諷。”
森美說完後,突然從床上蹦下來,鑽進了我的被窩中,緊緊抱住我,頭靠在我的肩頭,一雙美目看著我,熱熱的氣息撲向我的脖子。
我沒有說話,摟住了她……
那一晚,我們什麽也沒有做,也沒有撫摸,隻是這麽擁抱著,相互用體溫溫暖著對方的心靈,我想,能說出‘瞳孔裏,沒了故事。陽光反射的剔透,是我放掉了自己。影子都顯得真切。生如冬草,隱忍;死如夏風,輕暖。若有來世,還是別相逢,糾纏不清的暗諷’這樣一段話來的人,心裏一定也有著深似海的情傷,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很年輕的女孩的情傷,不比我的傷輕。
醒來後,森美已經洗漱完畢,我起來洗漱,和她去了工廠的食堂吃了飯,她問我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我說反正下午還要一起去上培訓課,那就一起好了。
那幾天,我們一起吃飯去上培訓課一起回宿舍,我們之間的友情越來越好了,在越來越熟悉的同時,也就越覺得她值得我尊敬的一個女孩子,她是工廠財務部的出納員,二十一歲,年紀不大,可心理年紀確實超人的成熟,或許,這和她的經曆有關吧。
那晚後,我們在我的宿舍也就沒有在一起睡過,她睡床我睡地上,晚上我們聊著一些開心的事情慢慢入眠,每當聊到愛情或者家庭這類,她總是不願意和我說下去。我總感覺,她心裏有一道重重的門,難以打開。
七天的培訓很快過去,我們也都參加了培訓後的考試,我拿了九十八分,是所有參加培訓的員工中分數最高的,森美也過了九十分,兩人都很高興。
孤男寡女住在一塊,我們自然知道長久下去不是辦法,會惹來流言蜚語。森美過去看了她的宿舍,說味道雖還有些,可已經能夠搬進去了。其實,就這麽和一個大美女住在一塊兒,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但她說要搬回去了,我也找不到啥理由留下她,就幫著她搬東西過去了。
那晚,森美準備了還算得上豐盛的晚餐,打電話給了我,說是為了慶祝我們兩個考的好成績,也為了感謝我這幾天對她的照顧,盛情難卻,美女相邀,哪能不去?
森美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住在我宿舍那麽多天來,每夜入睡時我都會無恥的情不自禁的意淫與她翻雲覆雨一番。哥不是聖人,能做得到不碰她,已經很神仙了。
森美給我開了們,很醒目的一身打扮,白色上衣和灰色褲子都是比較緊身的樣式,緊緊裹著前凸後翹的火辣身材。那長長的睫毛下的美目還是這麽的嫵媚,透著與她年齡不符合的成熟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