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田子防再現
趙烺話音才落，卻見那萬都統一聲冷喝間來到錦娘身邊，道：“小娘子，我在萬家排行老三，可不是你所說的那個隻顧女色，白白丟了性命的萬老四！”
“口誤，這都是口誤，萬都統千萬莫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十八甫警署上任署長是你弟弟，一時間喊錯給喊錯了！”
錦娘將上衣領口解開，故意在萬都統胳膊上廝磨著嬌聲開口道：“這都交火了有些時間了，你那些屬下卻還沒能穩住場麵，都統可有什麽良策？”
“良策倒還真有！”
萬都統看著錦娘胸前那一抹暈白，陶醉地嗅了一口，道：“今日如果我幫你抓住這賊人，你可有什麽報答於我的？”
“都統說的這般生分，讓奴家好生傷心！”
錦娘將整個人都貼在了萬都統身上，於他耳邊廝語道：“如果都統今日幫我除掉這賊人，幫我取下他的右眼贈予我，奴家的身子都是你的。
千般姿勢萬般變化，隨都統拿捏就是！”
“哈哈哈，小娘子倒是好算計！”
萬都統眼神幽深地盯著錦娘嬌媚的雙眼看了會，終是醉倒於她迷人的芬芳中無法自拔。
他得意地在錦娘胸前揉捏了幾把，道：“今日一切依你，日後連本帶利我都要在你身上討回來！”
“你這個壞蛋，弄疼人家了！”
錦娘故作姿態地嬌聲呼痛，卻是惹的萬都統呼吸粗重眼光都直了開來。
好在是身周的道道槍火之聲極為劇烈，倒是讓他心神一震下不再去想那苟且之事。
“小娘子等著我，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我萬某人的厲害！”
萬都統艱難地咽了口吐沫，轉過身子厲喝道：“你們這幫龜孫子是沒吃飯還是怎麽著，就對付四個槍手都花費了這麽長時間，真他娘的耽誤老子的好事！”
萬都統聲聲怒罵，其手下人灰頭灰臉間掛不住麵子雖然勇猛前衝了些，但卻被那四名灰衣人槍法壓製之下，新添了四名屍體之後嚇的趕忙退了回來。
“一群飯桶！”
萬都統氣的臉色極為難看，他深吸了口氣平息著自己心中怒氣，而後偏過身子朝著左側的山坡大吼道：“親衛隊給我上！”
聲音落下，又一隊人影影綽綽地向那四名灰衣人逼了過去。
頃刻之間，槍聲大作，灰衣人眾腹背受敵，處境瞬間艱難了起來。
“什麽，這姓萬的到底帶了多少人，竟然還有伏兵？”
趙烺心生驚訝，但卻是絲毫沒有辦法。
萬都統一行如今雖然忙於剿滅那四名黑衣人沒有繼續向他們開槍，但卻仍有幾名槍手隱在暗處牢牢瞄準著他們藏身的這處斜坡。
而在他們藏身的這處斜坡周圍，更是被那些槍手扔了幾根火把過來，視野極為開闊。
再者這處斜坡並不是直直通往山下，而後是山頂的一處較為低窪的凹地，如果他們此時起身，怕是直接就被人擊斃當場，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心下惻然，卻是隻能期盼著那四名灰衣人大發神威，救他們於水火之中了。
隻不過他們如今腹被受敵之下，怕是支撐不了太久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萬都統跟錦娘一行騰出手來專心對付趙烺二人，怕也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心中無奈，卻在這個時候一道迅疾的身影仿若蜘蛛般借著夜色迅速向他們竄了過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趙烺二人身邊。
“誰！”
趙烺一聲厲喝將長刀橫在身前，警惕地對準了那道身影。
情勢危機，此時但凡有任何不確定的因素趙烺都會在第一時間將它扼殺，更別提這人還能在混戰中瞞過場中諸人悄無聲息地來到趙烺二人身邊，端是了得。
“趙兄，是我！”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那道突至的身影終於半蹲著身子將頭抬了起來。
其人身著灰衣跟那些營救他們的槍手本就極為相像，讓趙烺極為詫異。而等看清這人麵貌之後趙烺更是驚疑，脫口驚呼道：“田子防，怎麽是你？你……你不是已經……”
“已經死了對吧？”
來人將頭完全抬起，除了頭頂毫無寸發顯得有些滑稽，其相貌正是衝縣田子防無異。
隻不過他之前於衝縣密謀被趙烺發現之後，欲加害趙烺。後被李廣帶著警衛隊及時趕到，以飛刀貫穿他背腹，使他當場死亡。
當時趙烺親眼見著田子防死在自己麵前，那是他還仔細探查過一番的，絕不會出錯。
其後趙烺的哥哥趙煥更是托秀秀帶給趙烺一封書信和一些東西，其中有一瓶皮脂具那書信所說，正是取自田子防的身體。
田子防也是右魯候的事情雖然當時讓趙烺也極為驚訝，但事後想想也就了然。
而如今死的不能再死的田子防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可是把趙烺嚇的有些不輕。
他努力平複著自己愈跳愈快的心髒，盡量將自己的語氣變得沉靜些，冷聲道：“你這賊人，剝下我子防兄弟的臉皮冒充於他，到底有何企圖？”
“難為你還把我當兄弟，真的感謝你！”
來人神情卻是落寞中夾雜著更多感懷，他對於趙烺橫在身前的長刀絲毫沒有顧忌，反而湊近了幾分，快速地說著些不關緊的幼年求學趣事。
這些趣事雖然無關緊要，但趙烺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手中長刀終落了下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顫聲道：“田兄，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
“沒，不信你摸摸我的臉皮看看！”
田子防將頭伸了過來，趙烺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撕扯了幾下，臉上的驚疑之色終是淡下去了些許。
“哥哥，這人確實是田子防，我記得他的氣息！”
秀秀於趙烺身側觀察了半響，也湊到趙烺耳邊輕語。
一番探查確鑿無誤，再加上秀秀從旁佐證，趙烺終於是完全相信了下來。
衝縣諸事皆盡，仔細想想在那裏的時日中，田子防多次推心置腹地勸說著趙烺讓其回京不要插手衝縣諸般事物。
想來從始至終，田子防在心裏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加害趙烺吧。
也就是到了最後，田子防所謀之事被趙烺發現端倪，也就是那個時候，田子防才不得已下動了手。
此時想來，也是唏噓不已。
趙烺緩了緩起伏不定的心緒，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田子防，道：“我那日夜裏親眼見你死於我麵前，怎會又活了過來？
你老實交待於我，千萬不要拿什麽鬼神之說借屍還魂的把戲來蒙騙我！”
“趙兄還是以前那個脾氣一直沒變，喜歡較真！”
田子防摸著光亮的腦袋歎了口氣，道：“我跟你一樣也是右魯候，這你最後應該知道了吧？”
“嗯，在你事情暴露之後我就發現了！”
“那你可知我爆發的主要能力是什麽？”
“我的能力是夜視，至於你的我當真不知！”
“假死！”
“假死？”
“對，就是假死！”
田子防苦笑地看著趙烺，道：“每一名右魯候初始食用皮脂爆發的能力都有所不同，有的直觀作用於身體，有的增強意識獲得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而趙兄的夜視還有我的假死能力則是其中較為普遍的一種。”
“田兄說的這些我倒是從未聽說，不過聽起來倒是有幾分稀奇，你繼續說，我且聽著！”
“呃……”
田子防有些著急著轉身看著陷入激戰中的灰衣人眾，後又看著神色極為認真不像開玩笑的趙烺，遂無奈地繼續說道：“假死這種能力聽著極為雞肘，但它卻可以在特定的一段時間內封閉你全身的心跳呼吸甚至於身體每一個細胞的運動能力，使你的身體僵硬就好像真的死了一般。
就算是這世界上最高明的仵作，最精密的儀器都檢查不出來。
而巧的是當時收撿屍體之人正是我們的人，所以在發現我之後就第一時間將我轉移了出去！”
“這解釋倒是頗為合理！”
場中激戰不停，但田子防死而複生這個事情更為詭異。
如果不將這枚懸於身邊的危險剖析清楚，對於接下來的任何行動趙烺心裏都沒什麽底氣。
他點了點頭，看著神色急切的田子防，又道：“我記得此前得到過一罐皮脂，聽我哥哥所言是取自於你身體。
如今為何觀你健步如飛，好像實力絲毫沒有受損一般？”
“呃……，你哥哥隻是給我剔了個光頭！”
田子防有些無奈地摸著光亮的腦袋，歎道：“右魯候雖然大部分的力量匯聚於右眼之中，但也於少部分的力量是分散於頭頂毛發之上。
所以右魯候的右眼雖然極為重要，但其頭頂毛發也是如此，隻因頭頂毛發被除之後，右魯候就會永久性地失去部分力量，且毛發不可再生了。
當日你哥哥將我頭頂毛發取下，卻是留下了我的右眼。
如此以來，我這腦袋上的頭發以後一輩子都別想再長出來一根了，倒是讓我頗為苦惱啊！”
“哈，這都是你自找的！”
想起那個對自己家人溫暖如旭日陽光極為護短，對待外人卻宛若萬年寒冰亙古不化的哥哥，一股暖流騰然越入心間。
趙烺緊張的心緒放鬆了些，後話風一轉，繼續道：“你剛才提到的是你們，而不單單是你自己。
這證明你背後肯定有一個龐大的組織亦或者是勢力，由此可見，衝縣詭事不單單是你一人所為。
說，你到底效力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