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當小三就是小三
薑清婉接過湯茹瑤手中的親子鑒定報告,低頭看了過去。
隨即,她輕抿雙唇蹙眉抬頭掃了一圈:“所以,大家的意思是讓我離開,給舒映雪讓位,是麽?”
一聽這話,湯茹瑤急了,趕忙解釋:“婉婉,媽媽不是這個意思。”
薑清婉冷笑一聲:“那就是想讓我把肝讓給舒映雪?”
見狀,舒映雪委屈巴巴地看向薑清婉:“婉婉,我也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但我絕對沒有和你搶的意思,是你的還是你的……”
劉媛見舒映雪這般委屈,立即怒了,一把拽住薑清婉的胳膊,厲聲質問道:“薑清婉,你已經多享了幾十年的福了,如今隻是要你一半肝罷了,都不舍得給?”
“雪兒這麽好的閨女,我也不想拱手讓人,現在我也隻希望她可以健康快樂,你怎麽這麽自私?”
忽然,薑清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薑清婉反轉手一把握住劉媛的手,將她拉向自己,然後眯了眯眸子,一字一頓說道:“劉媛,按照你們所說的,你……好像是我的親生母親吧?”
聞言,劉媛微微一怔,愣在了原地,這點她完全沒有想到。
“親生母親會逼著自己的親女兒給養女捐肝麽?從頭到尾,你有對我這個所謂的親生女兒表示過問候麽?有失而複得的驚喜麽?”
劉媛被問懵了,直接僵在了原地,呆呆地看向薑清婉。
“你沒有!你一門心思都在舒映雪這個養女的身上。”
說罷,薑清婉鬆開劉媛的手,然後轉頭眼神複雜地看向湯茹瑤,用幾近哭泣的聲音,問道:“媽,那麽你呢?我一進門你就把親子鑒定給我,是巴不得我不是你親生的?你從前對我的疼愛都是假的?”
見狀,舒映雪搖著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薑清婉,眼淚奪眶而出:“婉婉,你這是在做什麽?這可是媽媽,你怎麽能這樣對媽媽?我都說了,我什麽也不要你的,也是薑夫人……她去做的親子鑒定,不是我找上門的。”
話語一出,場麵一度陷入尷尬之中。
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薑生,忽然冷冷開了口:“媽,你這是什麽意思?去做親子鑒定?婉婉哪一點不像你?”
說罷,薑生目光淩厲地看向舒映雪,抬手指了指:“而她又哪一點像你?”
薑生看的出來,舒映雪和劉媛絕對不是什麽善茬,而怎麽看,她們都更像母女。
醫院報錯這種無稽之談,當真是可笑至極。
湯茹瑤內心感到矛盾極了,將目光看向那份親子鑒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個是親身骨肉,一個是養女,對於誰她都是不舍的。
倏地,站在角落的舒培向前一步,蹙眉說道:“薑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不是雪兒病了,我們也不至於說這些。”
“如果薑夫人實在為難,我們還可以再找找,也許還能遇上相匹配的。”
不等湯茹瑤開口,薑清婉便冷笑道:“既然大家都說舒映雪是媽媽的骨肉,而我是劉媛的女兒,那麽巧,我的肝又適合舒映雪,那麽為什麽劉媛的會不適合?”
隨即,薑清婉佯裝想到了什麽,笑道:“哦,對了,可能哥哥的也會和你匹配。所以,是不是我們薑家的人都要時刻為你準備好肝?”
“婉婉!我知道在俊成這件事上你怨我,可是現在你已經準備和陸少訂婚了,為什麽還要纏著我不放?”
嗬,舒映雪似乎變聰明了呢,開始知道各種挑撥離間了。
“何必呢?葉家大概也隻是看上你肚子裏的孩子罷了,怎麽會怎麽想要你的人?”
舒映雪的眼淚刷地一下便流了下來,顫抖著雙肩,哭道:“婉婉,你怎麽可以這樣說?24年前的意外不是我們願意的,那根本是場意外。”
“我也羨慕你薑家大小姐的日子,即便那原本應該是我的,可我隻是羨慕,根本沒有怨你,我現在也隻是想要和自己愛的人相守一生,我錯了麽?”
這番話,讓薑清婉冷哼一聲,直接抬手一掌便打在了舒映雪的臉上。
“你當然錯了,當小三就是當小三,怎麽就成了名正言順的愛?”
說罷,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抬手一掌打在舒映雪的臉上。
“我的人生原本就不屬於你,從來不屬於!”
劉媛率先上來,一把將薑清婉推開,然後仔細端詳著舒映雪的臉,見白皙的臉上多了兩個泛紅的手掌印。
當即,抬手便朝著薑清婉打過來。
奈何,薑生反應快,一把將她抓住,眸光陰冷地瞪著劉媛:“你想做什麽?若是婉婉真的是你的親女兒,你怎麽舍得打?”
說罷,薑生用力將劉媛推了出去。
也不別人的反應,便將薑清婉護在身後,冷聲道:“我薑生隻有一個妹妹,那就是婉婉。”
見到薑生態度這麽硬,舒映雪不禁憤恨地看向劉媛,用眼神示意讓她搞定這一切。
計劃明明那麽好,絕對不能再這裏輸。
而且,她剛剛居然無緣無故地挨了薑清婉兩巴掌,她一定要還回去!
隨即,舒映雪捂住自己的臉,看向湯茹瑤:“我不敢奢求認回你這個媽媽……”
不等舒映雪說完,薑清婉便從包裏拿出一遝照片仍在桌上。
“舒映雪,認識這個人麽?她叫李雪蘭。”
然後又掏出一張紙,嗤笑道:“同樣的招數,你用兩次,不覺得厭麽?你根本沒有懷孕,也沒有什麽病,至於這份親子鑒定……”
“你胡說!”
舒映雪忽然大吼一聲,紅著雙眼狠狠瞪著薑清婉:“我已經在拚命忍讓了,你為什麽要步步緊逼?我不要你的肝,我也不要你薑大小姐的身份,我隻是來看看我的親媽,你打我,罵我,還誣陷我!”
說罷,舒映雪哭著轉身朝外衝了出去。
不過幾十秒的時候,便聽到門外響起一陣巨響。
眾人跑出去一看,便見舒映雪身穿白色的外套躺在血泊之中,而一輛車正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個車牌號的背影。
舒映雪的胸部起伏了幾下,剛剛張口便有一大口鮮血溢出,她艱難地抬了抬手,卻什麽也沒有抓到,最後無力地掉落到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