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許下願望
“觀察款識既要注意其筆法、字體，結構和款色等各方麵，還應當知道同一時期的款識筆法，早、中、晚期仍有不一致的地方。因此，還必須結合共它方法來辨別真偽……”
“停！停！停！你跟這兒百科呐！我也能查到好不？”何霆撇嘴。
“那你想聽啥？”
“正趙的表述。”
“我說的哪裏不正趙了？”
……
“你倆別鬥嘴了，說點有營養的。”雷克薩的冰淇淋吃完了，去準備茶會的點心，郭毅才得了空說話。
何霆隻好換個角度問：“還有其他的方法麽？”
“傳世同類器物的存在也是必要條件。”
這貨說話也沒什麽人味兒！
“我們一起看拍賣會吧！絡直播開始了沒有？”郭毅問何霆，順手把雷克薩拉到自己身邊坐著，本人傻傻的聽著三個人整詞兒，完全不明所以。
顯示器已經亮了，門簾子、窗簾子都放了下來，四個人坐在沙發裏，觀看拍賣會。
南宋的外銷青瓷盞、青瓷盤是最後兩件拍品，大屏幕上播出了兩件拍品的細節，隱晦地說明了來曆，分別起價0萬、5萬美金。陸續有人參與競價，最後以70萬、1八萬收官。
關掉顯示器，拉起窗簾，何霆問：“有什麽打算？”
“我不知道。”衛佳灰心喪氣，一切都被言中了！
“你大伯怎麽沒去拍賣會？”郭毅問。
“他對瓷器沒興趣，現在做出的高仿品跟真的沒啥區別，鈞窯、汝窯都是華人在玩兒，沒有幾輩子的傳承，人家根本就不買賬。”
“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外銷瓷非趙不容易鑒定？”何霆問。
“不！非趙容易鑒定。特別是這次水下考古得來的，從包裹瓷器的藤編、裝載的船隻，幾乎一下子就能判定出年代，甚至精確到哪個皇帝執政期間。”
“船，沒打撈上來。”雷克薩說了一句。
“還有藤條。”
郭毅笑了，“他們會把藤條扔掉的。”
“怎麽會？他們很寶貝的，都沒讓我摸一下！”衛佳有些遺憾。
“雷克薩，告訴他、那是什麽。”
“海帶結。那些碗都散放著，袋子用光了，用海帶梗結成繩子，跟藤條很像、比藤條有韌性。而且，在水下把碗包上，也隻能用海帶，你們才容易提到船上。”
“啥？”
郭毅捂住了雷克薩的耳朵，耐心解釋：“那些海帶結也是有年頭的，能當藤子使的，少不得也有幾百年了。”
“你能點聲不？”何霆挖了挖耳朵，“隔壁在上指導課呐！”
“怎麽不早說？”
“現在說也不遲啊！”郭毅抻了一個懶腰，“外銷瓷是沒有提款的，紋飾也沒有特色，釉彩肯定是最普通的，器形就更……”
衛佳再次被打擊了，“好好的外銷瓷，讓你說的一文不值了！”
“值錢、就好麽？”郭毅反問。
“水下考古專業怎麽辦？”
“學生當以學習為本，專業設置是老師和學校的事。”雷克薩說得一本正經，這也是施為清院士對雷克薩的教導。
何霆也笑了，“這話說的好！連遊泳都不會還去水下考古，怕自己不變成魚食麽？”
可不是嘛！
四個人裏，就郭毅的水性好，還曾經參加過橫渡台灣海峽的活動呢！
何霆，就差了很多，在遊泳池裏還可以。
衛佳是旱鴨子，時候都是在荒郊野嶺度過的，沒有海、沒有河，隻有溪。一隻腳都沒不過去的深度，是不可能學會遊泳的！
雷克薩，自由在海島長大，就像德子說的：能在海上跑、海下走，就是不會遊泳！丟進遊泳池就沉底，卻能站在水麵上。
詭異而又神奇的獵人能力。
曾有人懷疑雷克薩可能吃了惡魔果子（某動畫片裏的特產），才會在水裏沉底。
再想想最初請的那些潛水員，每天下潛幾十次，連一塊木頭都沒撈上來。
照片是拍了一大堆，錄像也搞出來了幾十個g&b，東西是一件都沒有。還是雷克薩來了，才撈上來一大堆瓷器。
想到這裏，衛佳微微有些釋然了，“那會子讓我做決定，決定啥？”
“過兩天漲大潮，海底世界肯定會堆積很多東西，把雷克薩認為好玩兒的組裝起來，如何？能恢複原狀最好。”何霆問道。
“就知道是讓我幹活，繞那麽大彎子幹啥？”
“讓你散心啊！雷克薩擔心你鬱悶，我倆就想了這個辦法，怎麽樣？”
“不怎麽樣！”衛佳歎了一口氣，“我想換專業了。”
“還有一年就畢業了，換啥專業啊？”郭毅勸導。
“我是說研究生的專業，你們都選啥了？”
“我和郭毅才大二，明年再選都來得及。雷克薩不用選，肯定是海洋領域的。”
“那我也選海洋學院好了，方向嘛……、就做海洋物種起源研究。”
郭毅大笑起來。
“你笑啥？”雷克薩問。
“他準備去你們學院，進行海洋生物考古研究。”
“我們那裏沒有，要去找楚爺爺，他那裏有這個專業，你可以寫文章給他看。”雷克薩認真解釋。
衛佳這才發現，雷克薩也是三年級，跟自己是同級生，不禁問道：“你會不會讀研究生？”
“老師說：我可以碩博連讀，表格已經填好了。”
“什麽表格？”
“入學登記表。”
真快！
“啥時候入學？”
“過了明年才行。大概是，我要達到這邊的成年標準，才能入學。”
又算錯數了！
衛佳又想到一個問題，“你們怎麽知道漲大潮的？”
何霆有些無奈，“你偶爾也去逛逛街好不？魚市的店家都知道，現在已經過了雨水，再幾天就是驚蟄了，漁民們都準備去趕今年的第一次大潮呐！我們已經付了定金，就等著他們把魚撈回來，咱們好吃新鮮的燙魚片。”
“海洋學院的科考船有沒有出海？”
“當然！雷克薩跟我就是搭那條船去你們考古隊的哦～。”
“不是北京考古所那邊派的船麽？”
“是社科院付了船費，讓海洋學院的科考船把人送到指定位置，再出發去目的地。”郭毅詳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