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生與死
寂寞…
高紅這詞說的不錯,也很貼近我此時狀態,但不對。
唯有我清楚,此刻不是寂寞。
而是…
哈!
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隻對著電話說“覺心裏很空,不得勁,想找東西塞住。”
“你發生什麽事了?”
“沒。”
我不想說,沒勁。
心裏也門清,找高紅聊窖藏係列,哪怕自個咬牙切齒著,對著電話在這瞎嚷嚷。
其實…
艸!
至於對曹銘報複,也就那樣。
我和李柔一起,饒了這麽大一圈,搞定他是天經地義,而那一刻來臨,沒有預想的爽感。
因為,在這裏麵每一個人,如果重新來一次。
米露不會背叛我,而曹銘也斷不敢去招惹她,但沒有如果,也更不能時光倒流。
發生了,就是發生。
報複不能說沒意義,但更多像是責任。
而電話那邊高紅,也告知我“曹銘現在廣告打的很凶,聽說他,用酒廠抵押做了貸款。”
“挺好!”
“他和有點像。”
“哦?”
“也是個賭徒,現在孤獨一擲的,將所有希望壓在窖藏係列上了。”電話中高紅,口氣有些怪。
聽著,像是在惋惜。
這…
差點忘了!
之前她說過,以前正兒八經喜歡過曹銘,而現在卻協同我和李柔,要在他背後插上一刀。
而且是,最致命一刀。
曹銘投入越大,會讓高紅私下走團購越方便,更別說,還是最低價格的甩賣。
不過…
對著電話,我問她“紅姐,你會心軟嗎?”
“屁!”
“怎麽?”
“我是對她有過幻想,也動過情,可曹銘隻是把我當成個玩物,我特麽蠢,但心不軟。”高紅,做出表態。
相比於我的漫不經心,她目標準確。
高紅,是為了她兒子。
而我也答應過幫她,但事有些麻煩,從李柔那裏得知,高紅兒子此刻還在少管所。
為她好,現在不能說。
而當下對著我電話,我隻好和稀泥“那個,紅姐放心,你兒子的事我一定會幫。“
“是嗎?”
“嗯。”
“男人的嘴,你覺著我信?”
“……”
“一直說的好聽,怎麽不見你落實?小飛,你該不會是利用完你紅姐,在過河拆橋吧!”
高紅的咄咄逼人,讓我尷尬。
這、這…
一時間,我無話可說。
而她卻來了句“吆,這是默認了?”
“紅姐,在給我些時間。”
“嗬…”
“嗯?”
“逗你的!”電話中高紅,言語中仍帶這笑意。
聽著,不像是冷笑、嘲諷,反有一種,是我在被逗她玩的感覺…她腦子不正常了?
不待我多想,高紅突然道“葉飛,你真是個暖男。”
“不是、不是,紅姐你這是拐彎罵我?”
“呸!”
她啐了口,隨之也告知“關於我兒子的事,李柔已經告訴我了,也謝謝你幫助。”
“……”
“她說,為那件事你都吹胡子瞪眼了。”
“哈!”
苦苦一笑,我說“那有什麽用,沒幫上你一點忙。”
“嗬嗬。”
“笑什麽?”
“笑你傻,也笑自己蠢。”
“李柔和你說什麽了?”
“嗯…”
拉長音的高紅,像是在猶豫,好一會電話才傳來她聲音“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求你幫忙。”
“因為我,能影響李柔。”
“嗯,她一直用我兒子要挾我。”
“哦!”
我不予配置,但有一說一,李柔是夠狠的。
可隨後高紅,竟為她開脫“我被利用是真,可現在打心底的,對李柔是感謝。”
“……”
“我那前夫不是玩意,兒子跟著他學壞…瑪德,我兒子在學校打架,惹出了事。”
“然後呢?”
“是李柔過去幫忙善後的,在等個半年,我那混賬兒子就能出來了。”
“看來她對你的利用,很當回事…哈。”說道一半,我笑了,借著問“紅姐,你想表達什麽?”
“李柔其實很溫柔,你應該知道。”
“嗯。”
“她很奇怪,表明總是冷冰冰的,一副女強人姿態,可背後,總喜歡默默幫助他人。”
“是。”
這一點,我比高紅清楚。
從我檢查出心髒病…
不!
不止!
查出心髒病後,是李柔跑前跑後默默幫助,若不是小蘭最快,或許她會一直瞞著我。
可在這之前,她付出同樣不少。
比如和米菲合作的,她用各種辦法,讓我接受、了解。
麵上,的確很冷。
可事實是,仍將這份機遇留給我。
她…
講真,我不懂。
也問高紅“她為什麽要這樣,莫非李柔骨子裏,是當代女性雷鋒?”
“嗬。”
“紅姐說說看。”
“誰知道呢!”
高紅沒給答案,但我覺著,她好像知道些什麽,隻是不說而已。
這不!
她又提醒我“別老是著急得到答案,魅力的女人,應該是一本扣人心弦的書。”
“紅姐這比喻,有意思。”
“所以李柔這本書…嗬,小飛,慢慢去翻吧!”說出這句話,高紅掛掉了電話。
這…
哈!
好久,沒有打這麽長時間電話,沒想到,和高紅的聊天解圍時,話題卻落在李柔身上。
她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而我…
講真!
要說心靜如水,那是扯蛋,可實話是,也沒有多少波瀾。
李柔固然優秀,我也領略了她溫柔,甚至一度對她,萌生了依賴和淡淡的曖昧。
然!
此時我對男女感情的事,像是有排斥感。
不至於大徹大悟,但也就那樣。
三十一歲,離婚了,而之前和米露通話結束,也真正意義上恢複了單身。
不如…
接下來怎麽著,不知道。
“哈!”
呆若一笑,躺在了沙發上,原本想放空一會,卻突然…
又想到,李柔。
這真不是說,怎麽著、怎麽著了,而是覺著此刻我的狀態,也隻有她能夠體會。
怎麽說呢?
她愛的葉威,死了,卻活在心中。
這,讓她痛!
而我愛的米露,活著,但在心中死去。
這,讓我痛!
兩者不一樣,但關乎到生與死話題,總是有想象地方,而她、我,都渴望抹掉痛苦。
瑪德!
但涉及到感情,有怎是我和她,說擺脫就擺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