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排第一尚且是沒問題的
「師兄,那你腳還好吧?」其實剛剛那一腳,她看出了,這貨壓根就不是往她身上踢,目標是被她硬拽過來的那位幸運兒。
「知道心疼人了,說明長大了。」風樓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本來就不是很整齊的頭髮,此時與蜂窩頭極其逼真。
「……」唐羽涅沒給他機會去二次蹂躪她的頭髮。
兩人看著不遠處的人,同樣的漫不經心,沒有懼意。
「嬌美人,熱身去吧,別哭著鼻子回來。」風樓往另一邊走去,邊走邊回頭,眼中帶著淡淡笑意。
「……」這個死男人就不能說些好聽的,每次從他嘴裡吐出的話就沒什麼好聽的。
「雖然反派死於話多,你們確定臨死前不珍惜這麼個機會,說幾句?」他弔兒郎當的靠著最近的一顆樹,雙手環胸,對著不遠處的人,挑了挑眉。
唐羽涅幽幽的轉過身,看著男人那拽的跟什麼似的態度,還有那扭著像隔夜老油條一樣的身軀。
「……」她不認識他,絕對不認識!
「上。」為首的發令者並沒有多看一眼,那個身體支在樹上的男人,而是直接朝唐羽涅刺來。
「……」不說話也招刺?她有些無語。
既然來了,總得收些禮吧,不然都對不起今天出門了。
公園裡的雪由原先的豆大般漸漸變成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寒冷的風刮在有些單薄的身軀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唐羽涅總感覺自己所在之處的雪下的格外的大。
大的她一番下來,渾身儘是冰涼,頭髮也被這場雪浸濕的差不多。
「噴嚏。」實在忍不住了,她打了個噴嚏,這才想起來,前幾天發燒剛剛好。
「嬌美人,你這就感冒了?」風樓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她。
「果然是個女人,嬌嫩著。」抬起腳步往她這邊走來。
一路上的打殺一刻也沒有鬆懈,唐羽涅懶得理這個時刻不忘記損自己的臭師兄。
「葉星,呵呵。」為首的男人嘴角吟著極其不屑的冷意。
「果真是個女人。」這話擱在風樓嘴中說出,她就有些不爽了,但還能忍住。
「我是女人,管你什麼事?你不是女人生的?」唐羽涅白了他一眼。
男人臉色鐵青,拳頭緊握著,眼中的殺意更加濃烈。
「那我就送葉小姐一個禮物,希望您能喜歡。」為首男人脫下外面的西裝,挽起袖子,抽出身後的長刀。
用雪擦了擦刀的各個地方,指向風樓。
「將他的一隻手和腿送給葉小姐作為禮物,這個禮物您能喜歡嗎?」
長刀直直的刺向風樓的所在位置,唐羽涅看了那刀一眼,沒有說話。
「你這個領頭的,年紀輕輕,這眼睛就有些不好使?」風樓一邊迎擊一邊跟他說著話。
「找死!」領頭人似乎瞬間著魔一般,不顧一切的朝著眼前的人揮刀。
「我去,我發現,你還挺不好說話的。」似乎沒料到這男人的爆發力這麼強,風樓開始有些認真對待。
「……」人家明明一直很認真在跟你打,哪有和你商談的半分架勢。
「嬌美人,你發愣呢你,快放針啊!我還想等會去喝酒呢。」
風樓轉身看著唐羽涅此刻悠閑的靠在一邊看戲,而旁邊的地上,蹲了不少人,面部有些扭曲。
「……」堂堂師兄打架,還要師妹來幫忙。
你的面子呢,風樓師兄?
「別光看著啊,見者有份。」
「師兄,我那個,剛剛和你打架時,全用完了。」唐羽涅有些心虛的看著前面正賣力的男人。
「……」
「我辛辛苦苦,花盡心血找材料,熬夜給你做的針,tmd,你全用來對付我了。」風樓表情無比的難受。
「……」額,這個!
唐羽涅默默轉過身,沒有說話。
此時就當她是空氣吧,看不到最好。
「哈哈,那女人根本就不管你死活,你還在這硬撐著,有什麼用?」
男人朝刀身吐了一口唾沫,再次刺向風樓。
「我去,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在這潑什麼涼水?靠,你有什麼身份嗎你?」
似乎是真的激怒了風樓,原本的漫不經心全部收起來,開始認真對待這個沒名沒份就想破壞他和他師妹感情的人。
尤其是那張無敵嘴,還死不停歇。
「別說她不關心我的死活,你這,」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各位。
忽然一笑,「地上的怕是也沒得那份心來關心你的死活呀」不怕死的戳著他的傷口。
為首男人掃了一眼地上早已經被覆蓋上一層白雪的屍體。
整個人似乎像被注入什麼興奮劑一樣,身上的力量瞬間強大了不少。
「我去,你竟敢拿你這口水弄我衣服,噁心死我了。」
一個紅色的口子瞬間暴露在白茫茫的雪中,在白雪的襯托下,極其明顯。
「師兄。」唐羽涅看著那道紅色口子,眉心一變。
「去你奶奶的,不跟你玩了。」不知道他從哪裡摸出來的一根細長的針。
快速狠而準的插入那已經失了理智男人的心臟,男人有些不可思議。
拿著長刀的手,忽然狠狠發力,一掌拍在風樓身上,最後似乎力氣使完,虛弱的倒在地上。
「風樓。」唐羽涅往他的方向跑去,臉上也有些擔心。
「嬌美人,你跑什麼呢跑,又死不了。」風樓拍了拍衣服,朝女孩走來。
「這不怕你虛脫倒下了嗎」唐羽涅繼續看著他身上的傷口。
「你這死丫頭,叫你不要過來,你還非要跑過來。」風樓無視她的放在身上的視線。
「先把你傷口清理下。」
「這段時間又見不到你師姐了,真沒勁!」
男人腳步有些慢,但嘴裡的埋怨似乎是越來越多了。
「反正師姐也不想看到你,你就先別回去了,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
唐羽涅配合著他,眼睛眨了眨。
風樓看著她的表情,認命的嘆了嘆息。
「……」怎麼的還能委屈你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既然你這麼誠懇請求,我勉為其難的住一段時間。」
她此時想拿起鞋板,直直打在他臉上。
外面的雪此時也停了,白茫茫的世界,乾淨無塵,將剛剛那場搏鬥的痕迹掩蓋起來,沒有留下一點氣息。
「葉星,你這段時間都接觸了什麼人?」風樓坐在沙發上,一邊清理著傷口,一邊打量著房子。
「這裡是臨時居住的地方,我呢親,來這裡是要辦一件事。」唐羽涅短著一杯熱水送到他手上。
「什麼事?」
「救一個人,我朋友的叔叔。」
女孩清理著風樓製造的垃圾,一邊注意著手機上的亮光。
「哦,還以為你是來玩的。」風樓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整個人看不出什麼特別大的感覺。
「去樓上房間睡,這裡涼。」唐羽涅推了推他。
半天都沒能推動他的身體,低頭一看,他早已睡著了。
「……」睡這麼快?
身後熟悉的氣息由遠及近,男戚瑾涼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女孩,最後轉向沙發上的受傷的男人。
「這是我師兄,他叫風樓。」
戚瑾涼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餘光掃了眼桌子上的藥品。
「這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野男人?」睡著忽然出聲,眼神上下打量著戚瑾涼,最後將頭瞥向一邊。
「顏狗。」罵了一句唐羽涅,繼續閉眼。
「什麼野男人?你好好說話。」唐羽涅要不是看在他有傷的份上,早已經揍到他頭上了。
「嘿喲,你的顏狗病有多重,我還不清楚,也不知道這小子能排第幾了,看這顏值,排第一尚且是沒問題的。」
大嘴巴不怕死的繼續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