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讚揚
平安度過了三天,耿月和蔚臨在吳國下了船。
兩個人看著麵前服飾上與他們差不多的行人,反而沒有了來到異鄉的感覺。
二人相視一笑,背著包袱走進了一間客棧,然而當與掌櫃開始攀談的時候,兩個人誰也笑不出來了。
雙方誰也聽不懂誰的口音,兩方說話都是連說帶比劃,末了掌櫃才明白過來,他們兩個不要一間客房,要兩間。
當開始聊吃什麽的時候,兩方更是吵得不可開交。
耿月說吃的簡單一點,來兩碗粥就可以和一隻雞就可以,然而掌櫃的聽不懂,問耿月是不是要吃麵?
語速極快,耿月聽得一皺眉頭,當掌櫃的將一句話全說完的時候,耿月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然後她做了一個扒飯的手勢,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是粥和咯咯咯咯的雞。”
掌櫃瞪大眼睛又問了一句,那模樣好像是在等耿月確定,然而耿月實在沒有聽懂,所以雙手一揮,又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慢,慢,說。”
耿月猜測掌櫃好像說了一句罵人的話,然後開始不搭理耿月,開始忙活其他的客人。
耿月脾氣上來,拍桌子就要幹仗,最後被蔚臨拉著胳膊從客棧中走了出來。
蔚臨阻止了一場戰爭,然後帶著耿月去了一家普通的客棧,現在他的銀錢沒有什麽用了,因為吳國有自己的錢幣,對於璃國的錢幣,他們收了也沒有地方花,所以基本上都是拒絕的。
況且最近陳國的人來到吳國也實屬不少,以至於吳國自覺地高人一等,十分看不起外來人。
“你拉著我幹嘛,你讓我跟他幹啊!”耿月坐在飯桌前,氣呼呼的說道。
蔚臨連湯帶水的給她夾了一塊雞肉,“你可別生氣了,吃點肉吧,你都瘦了。”
“我跟你說,我要是住在那個客棧久了,我更會瘦。”耿月吃著肉說道。
“那你幸虧沒住,我的選擇是正確的。”蔚臨吃了一口栗米粥,“本來就剩下一副骨頭架子,風一吹能跑了,再瘦就沒的看了,你比逃荒的還像逃荒的。”
“唉,那不是掌櫃的態度不好嗎,也不是我非要跟他吵架不是。”然後她目光忽然盯住了蔚臨,微微一笑說道:“曹操來了。”
“什麽?”蔚臨回頭看去,正好看見了肅尤世。
耿月端著飯碗,興致大起,“要是那個掌櫃的得罪了他,是不是就有意思了?”
蔚臨白了她一眼,懶洋洋的說道:“是呢,可能人家本地人不會說本地話。”
耿月氣得要摔筷子,結果蔚臨又給她夾了一顆花生米,“他們一直沒有舉動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幹什麽?”
耿月猶豫了一下,實在舍不得雞,於是將花生米放進嘴裏嚼了嚼,“我覺得他們在等待我露出實力。”伸著筷子一指,她說道:“快吃,吃完咱倆找找能發揮我實力的地方。”
“行。”蔚臨說道:“我相信你,也見過你的實力,你肯定能行。”
“你見過?”耿月狐疑的問道。
“我去過戰場,見到你發明的東西,的確很有用,但是不傷人,隻是讓人沒有反抗能力,所以即便用了也沒事。”
耿月叼著筷子的嘴一頓,然後她半晌尷尬的笑了笑,“謝謝誇獎。”
心虛的看了一眼蔚臨,當初恨是千真萬確的,所以做出來的武器也是更加凶狠毒辣的。
飯後她回到房間中,將手中的紙條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眉頭皺起,她想我這樣是不是太造孽了啊。
末了她將紙又放進了包裹中,事已至此,造孽也無法,既然要報仇,那就沒有必要去做一個好人了。
此事她不敢告訴蔚臨,因為擔心蔚臨不同意,她的事情本來蔚臨是可以不摻和進來的,倘若蔚臨知道的話,那定然是不會同意她這麽做。
哀怨的歎了一口氣,她看向窗外,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個劊子手了。
她站起身,心想劊子手自己也做了,憑什麽原主這麽慘,自己也要這麽慘?難道就是命運的不公嗎?命運不公就要自己爭奪,我要做一個痛快的壞人,不然白白的來了古代一趟。
帶著現代的腦袋,卻被古代人給欺負成這樣,呸!真是太廢物了。
心裏說完以後,她將紙條又掏出來放在身上,一股做氣出了門,直接去找蔚臨。
蔚臨正打算沐浴,結果一聽耿月要實施她的計劃,這樣一聽他也不洗了,直接跟著耿月出了門。
肅尤世一直暗中觀察耿月,他幾乎可以斷定耿月就是璃國的那個人。
這時房梁上跳下了另一個護衛,護衛四十多歲,眼睛下麵確實是有許多皺紋所以顯得更是蒼老。
他蒙著麵,穿著一身的夜行衣,對著肅尤世一拱手,跪在地上說道:“陛下。”
肅尤世手上拿著一雙筷子,筷子是銀質的,他視規矩於無物,於是邊說邊吃,“跟著那對男女,看看他們要做什麽,你知道輕而易舉我是不用你的,他們如果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你直接將他們帶到宮中去。”
“是。”那人猶豫一下,隨即問道:“那陛下的身邊······”
肅尤世一揮手,“我明日便啟程回宮,到時候跟這邊的官員說一聲便好。”
“是。”
眨眼間,那個人的身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肅尤世一挑眉毛,喝了一杯酒,然後他揚起血紅的嘴唇,笑了一聲,“有點意思,沒想到孤出門一趟,竟然碰到這麽有意思的事情。”
他向來是喜怒無常的,一會高興卻轉過身就能翻了臉,好在房間裏麵隻有他自己,他翻臉也沒有觀眾。
又吃了幾口菜,他對著桌子上的青菜多吃了幾口,於是便有了旁的念頭,想將廚師帶走。
可是帶走他又覺得沒有必要,於是想了想這樣的好菜也不能讓旁人再吃了,便想著等他再吃幾頓,若是還是吃不夠,那就將廚師的雙手砍了,廚師已經伺候過了他,得了他的讚美,怎麽還能再給別人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