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簡單的鬥智
那人看了一眼耿月攬著韓楓的手臂,耿月感覺他是笑了一下,但是那人麵上並沒有顯現出微笑,她疑惑的湊向那張僵硬的臉。
她將手中的信轉移到另外一個空著的手上,伸出一隻手便要去摸那人臉的。
韓楓本來對著那個麵癱臉正在得意的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隨即便看見耿月向那人的臉伸出手去。
韓楓看了看耿月的手,又看了看那人的臉,也覺察出那人的臉有問題。
不料那人將腦向後一昂,然後對著韓楓和耿月一挑眉毛“做什麽?”
隨即轉過身道“你們在哪裏落腳?你們現在可以稱呼我譚三。”
耿月知道蔚臨派來的人是躲不掉的,於是垂下頭,她攏在韓楓的肩膀上和韓楓跟在譚三身後。
她注視譚三的後背問道“怎麽蔚臨為什麽派你來?他人呢?”
“他有事耽擱了。”譚三回頭道,他的眼神在耿月臉上轉瞬即逝,轉過身又在前麵帶路。
“哦。”耿月答應道。心想他不來更好,不然耽誤我和韓楓培養感情。
然後又看了看譚三的後背,她心想這個譚三也有點礙事,不過他身上應該有錢吧。
她有了這個心思,便覺得不能讓這個譚三白跟著,你既然想跟著我們給我們拿出一些路費也是······
想到這她又問道“你知道我們去哪嗎?你要跟著我們去哪啊?天涯海角也去?”
“跑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們捉住。”
耿月看他是真不打算將他們倆個抓回去,於是猶豫了一下,隨即低聲問韓楓“是不是你的護衛?你爹派你保護你的?”
“不會是我們那邊的人。”韓楓說道。
然後耿月自己也否決了這個念頭“那蔚臨不會腦子不好吧,將咱們連個抓回去可是會升官發財的啊。”
然後她皺著眉頭,要說蔚臨是喜歡自己所以才不抓自己那倒是有可能,但是這不是還有商人韓楓呢,到底是要抓的人,若是抓回去也是有功的啊。
韓楓對著耿月耳畔低聲說道“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麽?”
耿月眼見人家都過來了,都到麵前了,還有什麽需要等著的,於是倔勁又上來了“公然玩忽職守,還是在這遛咱倆兩個呢?咱們兩個就是走的再遠,到時候他跟官吏一說,還不是把咱們兩個抓回去的份?要說是因為蔚臨喜歡我所以才不抓咱倆,打死我都不信。”
伸手拍了拍譚三,她說道“蔚臨究竟是要做什麽?你給我說清楚了,要是伸頭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我還不如跟你回去呢。”
韓楓兜頭摸了自己的臉一把,被耿月的耿直無可奈何。
他認為蔚臨沒有一而再,再而三放過自己的原因,自己畢竟是璃國的皇子,要是抓回去自然是大功一件,而蔚臨不抓隻是監視顯然是要放過自己,看了一眼耿月,耿月這樣靈動的姑娘又有誰不喜歡。
但他裝傻,這樣會顯得蔚臨派來的人是帶頭的人,於是他也說道“說的有道理,何必這樣溜達折騰我們,要抓就將我們都抓走算了,要是不抓你也沒有必要跟著我們。”
譚三回過頭心想這兩個玩意一唱一和的擠兌自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雙手抱在胸前,感覺這個韓楓也是夠機靈的,竟然借著耿月的話茬攆自己。
轉過身他麵色冷峻的麵對著他們兩個,因為人皮麵具做不出太多表情。
從懷中掏出一個鐵鏈子,心想幸虧我早有準備。
鐵鏈子掏出來後看著他們兩個人直勾勾的盯著鐵鏈子,他伸出手對著耿月和韓楓說道“想回去是不是,來啊,手伸過來。”
韓楓用手一推鐵鏈,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眼神中也是天真的讓人無法對他下狠心,他說道“不必了。”
“哼!”譚三又將鐵鏈耿月看了看“你呢。”
耿月一歪頭,還是一副我不服氣的表情“不需要。”
譚三見這倆人見了真章都是一樣的慫了,將鐵鏈纏吧纏吧又放回了懷裏,心想我還治不了你倆了。
隨即對著韓楓這個情敵一指“你帶路。”
耿月拉著韓楓的胳膊,低著頭眼睛向上翻的看著譚三,慢慢的鬆了手。她覺得譚三除了長得不一樣和麵癱以外簡直太像那個賤人了。
韓楓當真在前麵帶路了,耿月和譚三兩人相隔著一段距離,各自走著各自的路。
譚三一摸眉毛,那日他與二師兄打了一架,蔚臨雖然是最後拜入老盟主門下的,但是天賦極高,身手要遠遠高於二師兄,但是他除了必要以外,便一直沒有還手,所以鼻青臉腫的去見了師傅。
棺材中的老盟主臉色呈鐵青色,顯然是中毒而死,而毒正是藥石無醫的斷腸草。
師傅臨死前還是要他繼承自己的武林盟主的位置,大師兄代替師傅轉告給蔚臨。
蔚臨對著棺槨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這回答應了下來,隻是立誓要將害死師傅的人抓回來,才能接替這盟主之位。
二師兄聽到師傅的遺願,大鬧祠堂後,便離開了師門。
而且當武林盟主是沒有那麽容易的,是要經過百家武門都同意信服才行,師傅死後江湖已經開始有了亂的趨勢,許多門派已經對著武林盟主的位置虎視眈眈。
今日他離開銀羽堡,本意是想去其他幫派暗查是誰下的毒,沒想到在路邊看見了耿月和韓楓,莫名的當他看見耿月以後陰鬱悲傷的心情便好了許多,於是便打算震懾他們一番。
隻是讓他們兩個心裏有點數,畢竟兩個人一個未娶一個未嫁,相處的不能太過分,他自己也不能一直跟在他們身邊。
耿月就在身邊,讓他沒法不心動,心動之餘又十分心痛,他實在是太渴望的感情了。師傅不在,他對著湖麵時常感覺自己也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很多事情不能深想,一想便覺得這心空了一塊,仿佛許多隻蟲子正在撕咬內心的那塊敏感的肉。
這種空落落的感覺讓他非常難受,可又不想讓人知道。
他不想沒話找話的跟耿月說話,看向耿月,耿月還拿著自己給他的信,他垂下眼簾,心裏突然有了一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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