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蘇綿被襲擊
孔鬱狠狠心,對蘇綿說:“對,有南天陪著你。我馬上會回來。”
車子揚長而去,蘇綿不由自主地跟著小跑了兩步,望著孔鬱離開的方向,忽然有點悵然若失。
把她一個人丟在這種地方真的可以嗎?
雖然有南天陪著她,可是她總是欺負南天,而且餘恩跟南天打架也總是取勝,可見南天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麽戰鬥力。
等到孔鬱走遠了之後,蘇綿轉過頭擔憂地看了一眼南天,說:“好吧,既然就剩我一個人,那我們就進別墅吧。”
她在外麵吵了這麽久,早就感覺到刺骨的涼風從衣服的縫隙裏往她脖子裏鑽了。
經她這麽一提醒,南天也感覺到了寒冷,他一邊尾隨著蘇綿走進去,一邊說道:“喂,什麽叫就剩你一個人,是兩個人!兩個人好嗎!”
兩個人的聲音在湖泊上空蕩漾,這裏距離城中心並不是很遠,孔鬱也隻是開了一個小時的汽車就趕到了這裏。
在孔鬱的汽車離開以後,叉路口一輛銀色的小汽車緩緩駛出。
車窗搖下來,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相視一眼,重新搖上了車窗,把車子向前又開了一段,然後停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這兩個人拎著塑料編織袋,和插著釘子的木棒,還有一個女人拿了一小桶油漆,另一個女人則鬼鬼祟祟地跟著他們後麵,麵色猶豫地輕聲說道:“喂,咱們這樣真的好嗎?”
拿著油漆桶的女人說:“對付這種放浪的賤貨,我們這樣都算是輕的了。她有餘恩那麽好的男人都不珍惜,這種女人在舊社會就應該浸豬籠!”
“可是,這裏的木屋這麽多,我們怎麽知道蘇綿在哪裏?”
這倒是個難題,拿油漆桶的女人說:“沒關係,我們多等一會兒,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幾個人默默地埋伏在木屋附近,睜大眼睛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木屋裏的蘇綿和南天正在鬥地主鬥的不亦樂乎。因為是度假村子,所以這裏的娛樂設施準備地非常豐富,冰箱裏有吃得東西,廚房還有天然氣可以做飯,兩個人足不出戶就可是在這裏逍遙度日。
玩牌的聲音從木屋裏麵隱隱傳出來,外麵的人很快確定了蘇綿的位置。
其中一個人恨恨地說道:“現在餘恩因為蘇綿受到媒體的苛責,沒想到她居然還在這裏沒心沒肺的玩牌!你們女人簡直是太狠毒了!”
拿油漆桶的女人使勁地打了一下那男人的光腦袋:“你說什麽呢你!蘇綿是女人中的敗類,我跟她可不是同胞!”
“姐,蘇綿好像在房子裏麵玩的很開心,似乎不會出來了……”
拿油漆桶的女人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我有一個好辦法,芳芳,這個需要你配合。”
“啊?”
對於南天這種遊戲中的戰鬥機來說,玩個牌對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蘇綿很快被他贏走了口袋裏唯一的零錢,她托著腮看著麵前散亂的撲克牌,鬱悶不已。
她忽然想到上次在飛機上餘恩碾壓眾人的事情,問道:“你和餘恩是不是玩遊戲都很在行啊?”
南天一邊洗牌一邊說道:“不啊,玩遊戲的隻是我而已,不過我樣樣精通,唯獨鬥地主不行。老大就不同了,老大是什麽遊戲都不會玩,唯獨鬥地主,逢賭必贏。其實,我玩鬥地主的技術,還是老大教我的。嘿嘿。”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哈哈!”蘇綿捧著腹在地板上打滾。
南天一時好奇:“喂,你想到什麽開心事了?”
蘇綿笑了一會兒,將餘恩上次在飛機上贏錢的事情告訴了南天,南天先是驚訝:“我的天哪,那麽大的賭注,老大可以不上班去專注贏錢了。”
然後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蘇綿忽然聽到了一陣敲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南天還在地上捧腹大笑,蘇綿撐起身子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子,女人捂著自己的腳踝,見了蘇綿就說:“不好意思,我是來這裏度假的,但是我好像迷路了,而且我的腳也傷到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到我們公司所在的木屋啊,就是河邊的那一座。”
女人焦急地指著河邊。
原來這裏除了孔鬱還有別的公司辦年會啊?
太好了,蘇綿還以為就他們一家呢。
她好心地攙扶著這個女人,說:“可是你的腳扭傷了,是不是走路不方便啊?要不然你在我家休息,我去把你們公司的人叫過來?”
芳芳似乎是沒想到蘇綿會這麽說,她輕輕點頭:“呃,好啊,那麻煩你了。”
“沒關係。”蘇綿甜甜地笑道,然後把這個女人扶到了屋子裏的椅子上,對南天吩咐一句:“南天,你在這裏看著她啊,她的腳扭傷了,我去他們公司所在的木屋,叫兩個人來把她扶回去。”
蘇綿說完這句話,急急地跑了出去。
南天笑夠以後,嚴肅地坐起來認真打量著這個女人。
隨著他的視線,女人顯得非常地局促不安,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這種躲閃,似乎不同於女人害羞時候的樣子。
南天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問題,隨口問道:“你也是跟著公司來開年會的?”
芳芳點點頭,小聲的說:“嗯。”
“你們是什麽公司?”
“啊……是……”芳芳有些為難,她一時沒有編好,更不敢直接用自己公司的名字說出來。
南天覺得奇怪,不過是一個公司的名字而已,她用得著這麽猶豫嗎?
躲在河邊的木屋後麵的三個人焦急地等待著芳芳的回音,遠遠地看到一個女人走過來。
拿油漆桶的女人看清楚來人的樣子之後,激動地說:“就是這個女人,我看過她的照片,她就是蘇綿!”
“可是,為什麽隻有她來,芳芳哪去了?”
拿油漆桶的女人沉吟一會兒,她看著蘇綿越走越近,咬咬牙說:“不管了,反正不能放過這次好機會。你們兩個,跟著我上!”
蘇綿走進木屋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女人從木屋後麵跳出來,雙手背在身後。
蘇綿停下腳步,問:“請問剛才你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剛才有一個女的,她說她迷路了,而且腳也受傷了,她說她的同事都在這裏,你們能不能去跟我接一下她?”
“哦,好的!好的!”女人連聲點頭,卻趁蘇綿正要轉身的時候,拎著身後的油漆桶向蘇綿潑了過去。
白色的油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毫不留情地向蘇綿的身上墜落。
蘇綿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立刻從手臂擋住腦袋。可是油漆潑了她一身,從頭到腳向下流淌,就在蘇綿感覺睜不開眼睛的同時,兩個漢子突然跳出來,用一個碩大的塑料編織袋,從頭到腳地把她裝起來。
一時間,天旋地轉。
南天發現這個女人的端倪後立刻從木屋衝出來,正好那三個人把蘇綿裝到編織袋的情景。他向那邊飛奔過去,大叫道:“住手!”
這三個人被發現後嚇壞了,女人連忙指揮著兩個男人將編織袋綁起來,可是南天已經快跑到他們身邊,來不及把蘇綿背走了。
女人瘋狂地喊著:“快把她扔到湖裏!”
“什麽!”南天急紅了眼睛,拚命地想要阻止他們,上來一個飛腿將女人踹倒在地。
女人發出一聲呻吟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剩下的兩個人,一個人扛起了編織袋往湖邊走,另一個人則拿著一端插了幾根鐵釘的木棍向南天狠狠地掄過來。
南天一個閃躲,從木棍下麵逃脫,緊接著朝男人的肚子上狠命地使了一拳。男人被這一拳震得眼前發黑,可還是拿起木棍拚命地朝南天揮舞。
南天躲不及,用手臂格擋,卻被木棍上的釘子深深地紮進自己的手臂中。
“啊!”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延著他的額角向下流動。
他從眼角的餘光裏看到另一個男人已經把蘇綿扛到了湖邊,正打算扔下去。編織袋裏的蘇綿還在奮力地掙紮,拚命叫道:“來人!救命!快救救我!”
就在那一瞬間,南天奮力將木棍從男人的手中奪過來,咬著牙將釘子從自己的手臂上拔出來,他渾身似乎染了血光一樣,狠狠地將麵前的男人幹翻在地。
然後拿著棍子衝到河邊,在男人把編織袋投到湖裏的一瞬間,照著他的腦門狠狠地悶了一棍子。
混雜著藍紅白格子相間的編織袋在湖光山色之間緩緩地沉下去,湖麵以下的色彩越來越淡。
隻聽“噗通”一聲,一個緊急下墜的物體在湖麵上濺開一層水花。
三個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一個人都不見了。
芳芳從那邊跑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壞了。剛才她似乎看到與蘇綿一起的那個男人也掉到了河裏。
她顫抖著聲音說道:“都……都死了?”
這幾個人的本意是想將蘇綿好好地羞辱一番,也沒有想到會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