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被淋濕生病
“那就這樣嘍,你先忙,我先掛了。”
蘇綿的視線被草坪上的一隻小白狗吸引住了。
小狗渾身毛茸茸的,身長還不到一尺,懵懵懂懂地在草坪上跳來跳去,可愛極了。
餘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蘇綿掛掉了電話,衝著手機皺皺眉。
蘇綿圓滾滾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隻小狗向她跑了過來。小白狗跑步的樣子略微有些停頓,看起來像是剛學會走路不久。
它跑到蘇綿麵前,偏著腦袋呆頭呆腦地看著這個龐然大物,不一會兒搖起尾巴,“嗷嗷”地叫了兩聲。
蘇綿控製不住向這隻小狗撲了過去,那隻小狗一溜煙晃著小短腿從她的魔掌下逃脫,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蘇綿一下子沒有站穩,摔到了草地上,啃了一嘴泥。
小白狗無辜地站在不遠處向她搖著尾巴,不時偏著腦袋看她。
蘇綿氣哼哼地從地上爬起來:“看什麽?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看我今天不趕上去把你染成綠的!”
說著蘇綿就向小狗撲了過去,小狗似乎預感到了危險,連忙蹦跳著跑開。蘇綿追著這隻小狗一直跑到花園的深處,小狗哆嗦著跑到牆角,發現無路可逃時,緊張地盯著蘇綿。
蘇綿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跑不動了吧?腿那麽短,跑得還挺快的。快我不把你染成彩色的!”
她得意洋洋地向小白狗撲過去,卻沒有注意到腳下有一段老化的水管,正在向花園輸送著水源。
這一腳踩下去,水管頓時崩裂,強壓水從水管裏麵濺出來,把蘇綿渾身淋了個遍。
“啊!”冰涼的水花滲入蘇綿的衣服裏麵,她頓時尖叫起來,尖叫聲將小白狗的主人吸引了過來,他是一個美國的大帥哥。
看到蘇綿被水管滋得到處亂跑,他立刻上前把水管的閘門給關上了,用英語問:“你是誰?怎麽會在我的花園?”
這幾家別墅都是挨著的,蘇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她吞吞吐吐地用英語說:“我,跟著你的狗。我現在要回去,對不起。你這個……這個……”
水管怎麽說啊?
蘇綿搜羅不出水管的英語,隻好說:“水……”
她窘迫地指著地上的水管,男人擺擺手說:“沒關係,本來就該維修了。你還是快回去洗個澡吧。”
“好的,對不起。”
蘇綿哆哆嗦嗦地抱住手臂,向孔家的別墅跑過去。
剛從這片花園裏麵跳出來,一輛汽車從她的麵前呼嘯而過。這輛汽車看上去有點熟悉,正在納悶的時候,車子忽然在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
孔鬱剛回來就看到鄰居家的花園裏麵跳出來一個頭發濕漉漉的人。本來他還沒有在意,直到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竟是蘇綿。
他慌慌張張地走下來,從後備箱裏麵拿出一條毛巾,二話不說地包裹到蘇綿的頭發上:“你怎麽弄成了這樣。”
蘇綿抽了抽鼻子,寒冬臘月猛地被水澆了一身,帶來刺骨的寒冷。剛才的事情太丟人了,她把臉瞥到一邊去,不打算跟孔鬱說話。
“我在問你,你怎麽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不關你的事。”蘇綿嘴硬地不想理他。
“你!”孔鬱瞪了瞪蘇綿,氣得半天說不出話。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讓他的心情更糟糕。他很想把她丟在這裏凍死算了,可終究是不忍心。
孔鬱忍了忍,將蘇綿一把扛到了肩上,帶回家裏洗澡。
蘇綿在他的背上拚命地捶打著:“呀!你這個混蛋!快點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
她的小拳頭落在孔鬱的背上,對他造成不了一點威懾力。
蘇綿見捶打不奏效,隻好放緩了態度,哀求道:“孔鬱你快把我放下來,待會兒你爸和你媽都會看到的!我還想多活幾天呢,你快把我放下來。”
孔鬱不想再聽她折騰,朝她的屁股重重地拍了一下。
“啊!你個王八蛋!放我下來!”
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他居然敢拍她的屁股。母老虎頓時發作,在孔鬱身上撒潑,她朝著孔鬱的腰部狠狠地擰了過去。孔鬱疼的齜牙咧嘴,不得不把蘇綿放到地上:“你到底想幹什麽!”
“誰讓你打我屁股!”蘇綿氣鼓鼓地盯著孔鬱。她的頭發還在向下麵滴著水滴,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但是氣勢卻絲毫不減。
都淪落到這個樣子,還一副理直氣壯的。孔鬱看著蘇綿,被她這樣子氣得哭笑不得:“好,如果你想跟我打,待會兒去我的臥室,我們單挑。”
這句話微微有些曖昧,蘇綿吞了下口水,重重地將孔鬱撞開,向屋子裏跑去。
她一路流下水痕,張蕙蘭看到水痕,驚奇的問:“這是怎麽了?”
孔鬱看著跑上樓的蘇綿,說:“她渾身都濕透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好好的怎麽會濕透呢?這附近又沒有河。”
孔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從隔壁過來的。”
張蕙蘭有點明白了:“我知道了,鮑勃剛才打電話過來向我們借工具修水管,可能跟蘇綿有關吧。”
孔鬱挑了挑眉,她還真能闖禍。
蘇綿跑到房間關上門,心“嘭嘭”地跳個不停。孔鬱真是太過分了,總是想方設法地奚落她。
她忽然打了個哆嗦,意識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應該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打開浴室的水龍頭,溫暖的水從蓮蓬頭裏麵流出,順著蘇綿柔軟的曲線慢慢下滑,在她嬌嫩的小腿處匯成細流,流到地麵上。
浴室內頓時蒸氣騰騰。
蘇綿的臉變得通紅,這樣的場景忽然讓她想到了前天做的那個夢,夢裏麵,孔鬱似乎就站在這樣的霧氣裏麵向她走過來……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蘇綿拍拍自己的小臉,將剛才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從腦子裏麵趕出來。她堵塞的鼻子在熱氣的氤氳之下漸漸化開,然後開始流鼻涕了。
蘇綿吸了下鼻子,迅速將身子擦幹,換上幹淨的衣服躲到被子裏。
熱氣褪去之後,四肢逐漸發冷,蘇綿把自己裹成一個球縮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孔鬱在客廳裏等蘇綿洗完澡,還打算好好地嘲笑她一番。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見蘇綿下來。夕陽西下,擺鍾發出了渾厚古樸的聲響:“當,當,當,當,當。”
五點了。
客廳裏麵安靜的可以聽得到時間的腳步聲,孔鬱抬頭望向蘇綿緊閉的房間,終於沉不住氣,上去敲響了蘇綿的門。
“嘭嘭。”無人回應。
他又敲了兩聲,喊:“蘇綿?”
還是沒有人回應。
孔鬱叫來黃媽,拿出客房的鑰匙把門打開。
房間裏十分昏暗,窗簾緊閉,蘇綿的床上有一坨東西在被子下麵鼓起來,一縷黑色的頭發從前麵冒出來,才告訴孔鬱這是個人。
孔鬱走過去,輕輕地搖了搖:“蘇綿,睡著了?”
“唔……”被子裏麵發出一陣囈語。
孔鬱示意黃媽先下去,關上了客房的門,坐在蘇綿的床邊。
他忽然意識到,難得有機會可以在蘇綿睡覺的時候坐在她床邊,而且這地上是她剛才穿的衣服,莫非,被子裏的人,是全裸的?
這個想法瞬間占據了孔鬱的腦子,他毫不猶豫地把被子掀開,將蘇綿從裏麵撈了出來。
“你,你幹什麽?”
被子掀開之後,與孔鬱想得不同。蘇綿已經穿好了衣服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蘇綿迷迷糊糊地望著他,臉色潮紅,眼睛半睜著,看上去很虛弱。
“你睡了夠久了。”孔鬱說。
蘇綿痛苦地摸著自己的額頭:“頭疼。”
“頭疼?”
孔鬱緊張起來,將蘇綿的手拿開,把自己的手背貼上去。
她的額頭很燙,雖然確定了,但他還是俯下身子,與她額頭對額頭地貼上去。
蘇綿身上甜甜的氣味在他的鼻尖縈繞,粉嘟嘟的嘴唇就在他的麵前,隻要稍微低頭就可以碰觸。
孔鬱的呼吸變得沉重,他忍住自己的欲望,感受著蘇綿額頭的滾燙溫度,坐起來,說:“你發燒了。”
蘇綿沒有否認,難受地要把被子拉上。她剛拉好,就被孔鬱掀開。
蘇綿不滿地問:“你幹嘛?”
“你該去醫院。”他說完這句話,不容置疑地把蘇綿從床上拉起來。蘇綿其實並沒有感覺多不舒服,不過是頭有點暈罷了。現在她這麽冷,一點都不想動彈。
可是孔鬱卻強行把她拉了起來。
蘇綿無奈地拿過大衣披在身上,連頭發也沒有來得及梳,就跟著孔鬱出了門。
下樓的時候,張蕙蘭問:“你們這是去哪裏?”
孔鬱看了蘇綿一眼說:“蘇綿生病了,我帶她去躺醫院。”
“不吃飯了嗎?”張蕙蘭看了看客廳的鍾表,已經5點10分了。
“等回來再吃,或者我們直接在外麵吃。”孔鬱也穿上大衣,拿上手套,還不忘將圍巾塞給蘇綿。
蘇綿整個人都有點呆滯狀態地跟張蕙蘭說:“孔夫人,不好意思,我要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