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醫院偶遇熟人
“我也不餓……”陳思看到南天不餓,也忙說自己不餓。
“不餓啊?那就不要怪我嘍。”蘇綿很快將剩下的東西席卷一空,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哎呀,餘恩,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有長進了。”
餘恩滿意地摸了摸蘇綿的腦袋:“你喜歡就好。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南天很想高呼抵製這種秀恩愛行為,秀恩愛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讓他和陳思在旁邊餓著肚子看著也太過分了吧。
但是想到自己這二兩腹肌可能說了也白說,還會受到殘酷的鎮壓,他隻好將滿腔悲憤壓了下來。
這個時候,陳思突然在他手裏塞了一個雞蛋,小聲說:“我昨晚煮的,你要實在餓,就勉強吃了吧。”
一個小小的雞蛋,在南天的眼裏卻好像是生命的曙光。他連忙將雞蛋敲開,可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問向陳思:“你把這個雞蛋給我了,那你吃了嗎?”
“我,我吃過了。”陳思低下頭,扶了扶眼鏡。
南天這才歡快地剝開了雞蛋。
今天由餘恩開車,把一夥人拉到了醫院。
他現在和荏苒娛樂的譚總監鬧翻了,基本上不用去公司了,閑人一個。司機這種差事當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行人到了醫院後,並不知道病房在哪裏。餘恩撥通了白若水的電話。
“喂?”白若水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
“我們已經到樓下了,你在哪個病房?”
“你到樓下了?”白若水立刻精神起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接你。”
她根本就沒有聽清楚,餘恩說的是“我們”。所以當她看到宿舍的人全都來了之後,有點震驚。特別是看到蘇綿,心情更不爽了。
餘恩看到白若水,領著大家過去。
白若水心裏鬱悶,怎麽想跟餘恩單獨待一會兒都不行,到哪都有蘇綿這個小丫頭跟著。
蘇綿很關心白若水母親的病情,上來就詢問:“白若水,你母親的病是好了嗎?”
“當然好了,如果不好,怎麽會出院呢?”
看到白若水對她的態度還是老樣子,蘇綿沒有接著問下去。
“那我們就趕快上去吧。”餘恩拉著蘇綿的手,從他手上傳來的溫暖讓蘇綿一陣心安。
白若水不情願地將大家領到了病房,其實她早就該想到蘇綿會跟著餘恩過來。這是一個在餘恩麵前表現的好機會,她不能錯過。
白若水給母親安排的病房是獨立的房間,白母今天要出院,正在指揮著老白收拾東西。
白母不停地嘮叨著:“哎呀,你這個人真是的。我不是跟你說了要把衣服也裝走嗎?”
白若水的父親說:“這件衣服都破了,不能穿了。回頭讓你女兒再給你買一件不就行了。”
“破了怎麽了?破了也能補起來啊!我是病人還是你是病人,聽我的!”
大家剛走到病房就聽見二老在爭吵,白若水臉色微微發紅,她敲了敲門:“爸,媽,我的室友來看你們了。”
白若水的父母這才停下來。
大家走進去跟二老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們是白若水的室友。真不好意思,這麽久才來看你們。”
剛才來的路上,餘恩他們還給二老買了點營養品,蘇綿拿著放到了二老的床頭。
白母一陣感動:“說的哪裏話,你們能來就不錯了。我怎麽還會怪你們呢。哎呀,看到你們真是放心啊,若水這孩子本來就要強,我還擔心她沒有朋友……”
“媽!”白若水打斷母親的話,老太太一看到女兒的朋友就忍不住囉嗦,被女兒一提醒才“嘿嘿”笑起來。
白若水走到父親身邊,看了看剛才兩個人起爭執的那件毛衣,毫不猶豫地將它挑出來:“媽,這件毛衣都破成這個樣子了,我不是給你買新毛衣了嗎?不許穿了。”
“你這孩子,節儉一點才能持家啊!”白母節儉了一輩子,對於這件補補還能再穿的毛衣當然不能放棄。
白若水卻固執地將毛衣放在另外一個袋子裏,打算待會兒扔掉。
蘇綿看到這一幕有很大的感觸。當母親的說的話總不會錯,白若水平時的確很要強,總是在人前擺出一副驕傲的模樣,卻沒有想到她的父母竟然是這麽平易近人的人。
這病房裏的設施很好,白若水雖然沒有了工作,但是絲毫沒有虧待自己的父母。
陳思也對白若水刮目相看。
白若水跟父親使了個眼色,對大家說:“不好意思,你們先坐,我去辦出院手續。”
“好的。”
白若水從病房走出來,躲到一個角落,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層峰的總裁辦公室內,孔鬱埋頭做著案子,忽然聽到手機響,看到白若水的名字,他皺了皺眉,沒有理會,沒有接電話。
白若水迅速打了一條短信:“蘇綿。”
孔鬱拿起手機:“蘇綿?”
今天一大早蘇綿就請了假,他正在猜測蘇綿請假的原因,沒想到白若水就給他發了短信。
孔鬱撥回電話:“找我有什麽事?”
白若水打量著不遠處的病房,確定他們正聊的開心,壓低聲音對孔鬱說:“孔鬱,我現在在醫院,我母親住院了,你能來探望我嗎?”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去看望你的父母吧?”
“或許你不會,但是蘇綿呢?”
“你什麽意思?”
“今天早上蘇綿和餘恩一起來看望我的父母,怎麽樣孔總,這個消息應該能引起你的注意了吧?”
孔鬱沉默了三秒:“醫院的地址?”
白若水得意地笑了,如果孔鬱和蘇綿重歸於好的話,那她一定會重新獲取餘恩的注意。
跟孔鬱說了地址之後,白若水掛掉電話,回到病房。
兩個老人一臉尷尬,陳思一臉羨慕地對白若水說:“若水,原來你的父親是退休的副局長啊?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白若水看了看父親,微微一笑:“對,這隻是小事而已,沒什麽可說的。”
她的家庭很貧寒,在她出來上學的時候,父母幾乎是傾家蕩產。
可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這樣貧寒的家境,所以跟父親串通好,在她朋友麵前一定不能說實話,還要說自己退休前是某局的副局長。
看來父親已經這樣做了。隻是撒謊的滋味讓父母都有些尷尬。
白若水立刻轉移話題:“這段時間,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餘恩,我看新聞了,你和公司解約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餘恩搖搖頭:“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什麽頭緒。自從打了那個畜生之後,我還沒有回過公司。”
“餘恩,”白若水的語氣裏滿是擔心,“你也太衝動了,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回旋的餘地。你怎麽就這麽輕易就動手了呢?”
“事情不是這樣的,這件事不能怪餘恩……”
蘇綿替餘恩解釋,反被白若水嗆聲:“什麽不是這樣的?蘇綿,你以為你事事順著餘恩就是為他好嗎?為他好就要真正為他考慮。現在他星途受阻,這就是你願意看到的結果嗎?”
“我……”
白母看到白若水說不到三句話就和朋友吵起來,出麵製止:“好了好了,你們不是來看我嗎?就不要吵架了。”
蘇綿有點內疚,她本來打定了主意今天要和白若水和好的,沒想到還是當著叔叔阿姨的麵和他們的女兒吵了起來。
“對不起阿姨,是我的不對。”
白若水“哼”了一聲,走了出來。
白母一看到蘇綿就覺得這孩子乖巧,現在又聽她說這種話,心裏麵愛憐極了:“孩子,阿姨怎麽會怪你呢,阿姨隻是不想讓你們爭吵罷了。唉,你們不知道,若水這孩子從小就……”
“咳咳!”白父重重地咳嗽起來打斷了白母的話。
白母忽然想到白若水交代的話,閉上嘴不肯再說半個字。
白母的反應很奇怪,蘇綿總覺得他們兩個很反常。
“孔鬱!你怎麽來了!”走廊上忽然傳來白若水的聲音,蘇綿聽到了孔鬱的名字。
難道是孔鬱來了?
蘇綿向外麵張望,果然看到了走廊裏那個高挑的身影。
真奇怪,這個家夥總是陰魂不散,現在就連在醫院都能碰到他。
孔鬱隨著白若水走到病房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將手中的補品遞給白若水:“這是我為二老買的一些東西。”
白母突然看到一個氣質不凡、穿著考究的俊朗男子走進來,嚇得不知道該怎麽辦:“若水,這……”
“這是我以前工作的地方的孔總!”
白母高興的不得了:“原來是若水的上司啊!真是麻煩你了,還讓你親自跑一趟!”
孔鬱淡淡微笑:“沒關係,若水怎麽說都是我以前的下屬,做這些事也是應該的。”
“哎呀,”白母看到女兒的上司都跑來看望自己,十分欣慰,“若水啊,你快給孔總搬張椅子啊!”
“好。”白若水連忙將旁邊放置衣物的椅子騰了出來,放在孔鬱身後。
孔鬱環顧周圍站著的一圈人,臉皮很厚地坐了下來,開始對二老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