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為誰準備的禮服
孔鬱聞言丟下文件：“禮服送來了嗎？”
“送來了呀。”白若水立刻將禮盒拿過來，希望能借此提醒孔鬱。
孔鬱打開盒子，露出了笑容，白若水也跟著笑起來。
孔鬱很快恢複冰冷的表情，對白若水說：“把蘇綿叫進來。”
白若水手足無措的看著孔鬱，卻不敢違背，隻好叫來蘇綿。
雖然調來“層峰”是孔鬱的自作主張，但是蘇綿並不想讓人看輕，她正在專心致誌的寫策劃案，卻被白若水叫到了辦公室。
辦公桌上放著那隻精致的禮盒首先映入她的眼中，難道剛才的耀武揚威還不夠嗎？
孔鬱突然走到她麵前，湊近：“今天晚上金苑有一場晚宴，你陪我一起去。”
“什麽？”
“什麽？”
白若水驚愕地看向蘇綿。
蘇綿驚愕地看向孔鬱。
腰間綴滿細碎水晶的曳地長裙忽地被孔鬱抖開，白若水帶著一臉不甘地從辦公室離開後，這裏又隻剩下了孔鬱和蘇綿兩個人。
“要不要試試？”
蘇綿輕輕地觸摸著長裙的質地，雖然某些部分綴滿了水晶，可是卻不會紮到手。
孔鬱一邊觀察她的表情，一邊小心詢問：“你還記得嗎?”
她回憶起，一年前，她和孔鬱參加一場世紀婚禮，滿臉洋溢著幸福的新娘就是穿著銀灰色的綴滿水晶的晚禮服。
蘇綿一臉羨豔地窩在孔鬱的頸窩裏，歎了一口氣：“要是我結婚的時候，也有這麽美的婚紗就好了。”
思緒回到現在，晚禮服不至於像婚紗那樣繁盛，但是卻是相似的元素。
觸碰到晚禮服的一瞬間，蘇綿突然收回了手指，恢複冷冰冰的麵孔：“我早就不記得了，我們早就分手了，你沒必要這麽做。”
該死，就不能忘記分手的事情嗎？孔鬱頓時沒了興致，將晚禮服胡亂扔到盒子裏：“蘇小姐好像忘記了現在是我的員工。晚上七點，在宿舍換好等我。”
他連白若水都能找來，知道她的住處也不足為奇。
蘇綿無法反抗，隻好老老實實地將盒子飽了回去。
秋天，大地已經開始進入晝短夜長。
五點半的時候天邊就燒起了一層火雲，瑰麗無比，蘇綿站在大樓高層的落地窗前，望著手中的咖啡杯發呆。
同事們陸續下班，辦公大廳裏人影稀疏，白若水看到蘇綿靠在窗前發呆，冷哼一聲，走了過來。
“真是低估了你，沒想到孔鬱對他的前女友還不錯。”
蘇綿懶得看白若水，轉身欲走。
“這麽急著走？難道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不願意見我？”
昨天？剛才白若水的話就讓蘇綿起了疑心，她停住腳步：“你到底想說什麽？”
昨天孔鬱給了一大筆封口費，自然不會告訴蘇綿這件事，不過白若水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你是想問，昨天發生了什麽吧？”白若水挺了挺傲人的胸部，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你以為，那本合同是怎麽簽來的？你搞出來的亂子，還不得我和孔鬱替你擺平麽。搞定了合同後，孔總一高興，竟然……當然了，我是不願意的，可沒辦法啊，那可是孔總，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麽拗得過他呢。孔總幾斤幾兩你又不是不知道，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擺平了……”
白若水的話還沒有說完，蘇綿就捂著耳朵跑開了。
她不用繼續聽下去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孔鬱，你真是好樣的。不過才短短幾日，你就又勾搭上了別人。你這個畜生！禽獸！你禽獸不如！”蘇綿跑出公司後對著寬敞的小廣場一陣怒吼。
她嘲諷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禮盒，虧她還以為他特意找來了這件晚禮服，到現在才發現，自己隻不過是他股掌中的玩物而已。
一輛黑色的汽車適時地停在蘇綿麵前，從車上下來的人擁有如刀刻一般精致的俊顏，不是餘恩又是誰？
他緊張地扶住蘇綿的雙臂：“蘇綿，你怎麽樣了？”
蘇綿憤恨地盯著地麵，很久之後才緩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我沒事。”
“那，回家？”餘恩試圖替蘇綿拿過捧著的禮盒，拽了一下沒有拽動，這才發現蘇綿的雙手緊緊抓住禮盒，指節泛白。
“蘇綿？”餘恩捧起她的臉，她的眼角正有一滴淚緩緩流出。
蘇綿立刻抬起袖子擦去淚珠，自嘲地笑了：“我這是怎麽了，居然會為這麽一個王八蛋動氣，他怎麽樣又與我何幹？”
餘恩皺了皺眉，看來又是因為孔鬱。
“我們先回家。”
“好。”蘇綿點點頭，將禮盒隨便地扔在後座，坐在副駕駛上，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餘恩靜靜地陪在她身邊，不一會兒，車廂裏突然響起了一首歌的旋律。
你像一陣風來到我的世界
沒有一絲征兆
沒有一點遺憾
帶給我的都是浪漫
喜歡你的微笑
……
是餘恩為她寫的那首歌。
蘇綿漸漸想起來，今天早上，本來是要答應餘恩讓她做他女朋友的請求的。隻是她此刻實在沒有心情。
蘇綿看著餘恩，突然有些愧意：“餘恩，我……”
“噓。”餘恩將食指放在那薄而性感的唇上，製止了蘇綿想要說的話。
他什麽也不想聽，隻想在她悲傷的時候，默默守護在她身邊。
時鍾很快走到了七點，蘇綿在臥室換好了衣服，做了個深呼吸，打開了房門。
這套衣服簡直像為蘇綿量身定做一樣，顯得她前凸後翹，身材高挑，肌膚白皙，整個人高貴的不得了。
南天、陳思和餘恩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到蘇綿穿成這副模樣，南天頓時叫了起來：“呀！蘇綿！你好漂亮啊！”
餘恩抬起頭定定地望著蘇綿，眼睛根本就挪不開。
白若水也從公司回來了，聽到外麵的響動拉開臥室的門，看見蘇綿穿著這身衣服，“哼”了一聲，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尺碼，蘇綿竟然也能撐起來。白若水懷疑，她肯定是加了墊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