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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武白 第4章 親子鑒定

  戰放上場了,結果不言而喻,不到十招便落於下風被動挨打。


  賈寶強作為一個武客,仗著內功加持,力量、速度、反應力都不是白客能夠對付的。


  搏鬥勝利有兩種方式,一,對手的背貼地三秒;二,對手拍兩下地板,認輸。


  賈寶強好不容易等來這個能夠光明正大揍戰放的機會,怎麽舍得太快結束呢?

  給戰放臉上一拳,肚上一拳,腿上兩腳,在補上兩記耳光……


  戰放每每倒地,賈寶強便把他揪起來,不讓他後背貼地三秒。


  戰放每每想要拍地板,剛拍了一下,賈寶強也及時把他揪起來。


  簡直是想輸都不行。


  這世上許多人對白客都是有排斥心理的,認為白客毫無武功,是在拖累整個人類社會的後腿。


  這光頭的代課老師,咋一看像和尚,其實心不善。就屬於嫌惡白客之人,他雖然看出賈寶玉故意不放人輸,乘機毆打同學,但不阻止。就想讓戰放痛這一回,然後好好轉學去白客學校。


  “我認……輸!”戰放嘴裏含糊不清地喊,他沒有拍地板的機會。


  “勝負已分,還不快停手!”阿莫莉衝賈寶強喊道。


  “沒拍到地板,就不算分出勝負!”代課老師道。


  賈寶強心裏大喜,頓時喜歡上這代課老師,仗著代課老師的變相支持,揍起戰放那是毫不留情。榔錘大的鐵拳一拳拳,實打實地落在戰放身上,簡直是把他當沙包打。


  戰放艱難地從拳林腳雨中喊道“代課老師,是個……托兒,幫忙!”


  戰放也不是沒有兄弟的,他雖武功不好,但他玩遊戲是相當厲害,建立了公會,收了不少小弟,班裏就有兩個。


  阿莫莉和兩個健壯男生頓時跳進擂台,分開賈寶強和戰放。


  賈寶強滿臉戾色,仍然不罷休,誰擋揍誰,與兩個男生動起手來。


  即便他是全班武功最高,但戰放這兩兄弟也不差,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逼到角落。


  “怎麽回事啊?”代課老師喝道“這一對一,你們怎麽群毆?”


  戰放一臉鼻青臉腫,血淚橫流,仿佛剛剛做過全臉的整形手術一般。後悔衝動上場,更氣惱這新來的代課老師毫無作為就算了,竟然默許了賈寶強狂揍自己。自己與他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簡直比賈寶強還可惡。


  “去你的群毆!”戰放拿起擂台場邊的水壺,朝代課老師砸去。


  “反了,連老師你都敢打!”代課老師掄起袖子,跳上擂台,要收拾戰放。


  阿莫莉跟他對上,雖然內功實力不如代課老師,但水妖天生水裏生活勁大,抗壓,拳來腳去,倒也不輸給他。


  中學老師,實力其實也都一般,若真是強,也就不至於來當老師了。再者,武功實踐課主要是督促學生練習項目,實際並沒有教授學生武技的成分。如今修習武技一般以家族或門派為主,大學之前的學校都不教授武技。


  賈寶強招架不住,臉上被打了兩拳,肚子被踢了三腳,也開始招呼自己的兄弟“兄弟們,還不上來?”


  六個男生頓時衝到場邊,準備上台。


  這六人若是加入打鬥,戰局必然再次扭轉,戰放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掏出手槍,朝天上扣動扳機。


  叭!一聲巨響。


  “誰敢上來,老子一槍打死他!”戰放恐嚇道。


  那六個男生,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槍啊,一槍要命的。對武功不高的中學生而言,槍械依然是非常致命的武器,沒有想到戰放回掏出手槍來。


  大家都認為小命要緊,別說上台幫忙,直接嚇得一哄而散。班裏其他男女同學,也都嚇得驚叫四散。


  沒有援助的賈寶強獨木難支,很快被製服住。


  “把他給我摁好了”戰放吩咐兩位兄弟“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被揍得這麽慘過”趁著校安員還沒趕到,他要把自己本不該挨的揍,揍回來。


  “戰放你以多欺少,不要臉!”賈寶強身體無法反抗,隻能動一動嘴皮子。


  “少廢話!”戰放不管三七二十一,揍了兩拳,反而覺得手痛,有炁在體內加持,身體防護,抗擊打能力也是超過超人的。


  於是戰放又找來一個堅硬的保溫瓶。


  “不要打臉,不要打我的臉!”賈寶強被死死摁在地上。


  戰放拿著保溫水壺,用最硬的瓶屁股朝著賈寶強臉上胡亂招呼,非要把他弄得跟自己一樣不可。


  校安員是一所學校裏實力最強,維護校園秩序的存在。手槍一聲巨響,校安員們迅速趕來。


  這時賈寶強已被揍得不成人樣,想要求饒,但憑著骨氣死死支撐。他知道戰放帶了手槍,又用了手槍,絕對不會被輕饒。以本州的法律未成年人是不允許攜帶槍支的。隻要校安員一來,自己就能得救,而戰放將麵臨牢獄之災,想到這裏,賈寶強覺得自己挨一頓揍也是值得的。


  戰放被校安員捉了起來,然而出乎賈寶強預料的是手槍是假槍,光有手槍形狀,裏麵裝的其實是個能夠製造巨響的脈衝喇叭,根本不裝子彈。


  假槍,也就意味著不構成犯罪。


  戰放自然沒有那麽傻,為了揍個人去坐牢。


  這槍是他從網上淘來的特殊槍支,這槍扣動扳機時不僅能發出巨響,槍口的led燈還會突閃,聲光配合,給人的感覺,與真槍無疑。主要起到一個威懾和嚇唬的作用。


  一名校安員,把槍對準自己的腦袋不停扣動扳機。


  叭叭叭叭!槍也響了,槍口火花也冒了,然而他卻毫發無損!

  賈寶強看到這一幕,傻眼了,等於說自己挨的揍白挨了,自己那幫兄弟竟被一支假槍嚇得哄散而逃。


  冤、憋屈、痛苦、懊惱、憤怒,賈寶強心情糟糕到極點,竟然被戰放擺了一道。


  雖然治不了罪,但學校肯定是要處罰的。


  教導主任正考量著如何嚴懲,戰茹得到弟弟的通知趕了來,見弟弟慘樣不忍直視,險些沒認出來,氣不打一處來“這是什麽破學校,怎麽把我弟弟打成這樣?”


  戰茹要求學校給個說法,給不出個滿意的說法,她就轉校。


  這年頭,天分很重要,一個人的天分高低決定著他將來的地位。一個天才的學生,比一百個不天才的學生更重要。


  以戰茹的天分,假以時日,她將是這劍海鎮上的一位大佬。校方哪裏舍得失去她,更不想得罪她。


  再者,戰家可是這劍海鎮上的一個大家族,不看僧麵看佛麵。考量起來,不得不對戰放的行為大事化小。


  至於賈寶強,他爺爺是這劍海鎮上渝中山莊的掌門人,這是個幾百人規模的大派,學校也不願招惹。


  最後,兩名學生均沒有處罰,唯獨代課老師被通報批評,然後開除。


  “嘶……”


  一塵不染的校醫室內,戰茹正給不像弟弟的弟弟上藥“疼嗎?”她手邊有著三個小瓶子,分別有著不同的功效。


  “當然痛啊!”戰放疼得直抽冷氣。


  “疼你還逞強?”戰茹溫柔地罵道,怪他不聽自己告誡,往他紅腫的眼泡上輕輕摁了一下。


  “哎喲……姐姐,你輕點!”


  “現在知道怕了?”戰茹看到他這一臉的淤青血腫,心疼得緊,柳眉緊蹙,白淨俏麗的臉蛋擰起,仿佛痛在自己身上。


  “早些不動手,會成這樣嗎?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跟武客動手。雖然有些內功差的你能打贏,但這有什麽意義呢?你終究不會走上習武這條路,你的遊戲玩得好好的,就應該把心思用在上麵,或許以後能當個職業電競選手。這也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


  “我知道,本來是拒絕了的,可我就是氣不過”戰放解釋道“那個代課的混蛋說我沒有存在的意義。”


  “這麽多年,那麽多垃圾話都聽過來了,又何必因為一個不認識的人的一句話,去挨一頓揍呢?”戰茹用棉簽沾著藥水,小心翼翼地給他塗上,一邊開導“就算別人否定你,你也不應該在你不擅長的領域吃虧。”


  “姐姐,你就別說我了,我也後悔死了”戰放央道“早知道,我直接對那代課的混蛋開噴了!”還是覺得十五歲的自己太年輕,太衝動了。


  “我說你是為你好,呼~~~呼~~~”戰茹說著,撅著可愛的小嘴輕輕吹他臉上破皮的地方,第一層藥水幹了,才能上另一道藥。


  戰茹吹氣如蘭,戰放臉上癢癢的,火辣辣的疼也減輕了不少,隻覺有姐姐嗬護是如此的幸福,即便全天下的人都漠視他,隻要有她一人珍視,他也覺得足以。


  放學後,戰茹像往常一樣,開車帶著弟弟回家。


  才下過一場大雪,道路兩旁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山舞銀蛇。


  二手電動汽車跑得很慢,在經過鎮上醫院時,戰茹注意到了父親戰先嶽的車停在醫院外的停車場。不禁想難道老爸受傷了?

  戰茹停下車,讓戰放在車裏等著,自己跑進醫院探情況。


  找了兩圈後忽見戰先嶽從一個診室裏出來,正欲開口叫他。


  戰先嶽氣衝衝對著垃圾桶踢了一腳,跳下二樓去。


  戰茹納悶,是什麽情況讓父親如此氣憤?她上去一看,原來父親是從遺傳科的診室裏走出來。


  戰茹更加納悶,好端端地父親到遺傳科室看什麽病呢?為了一探究竟,她進門詢問醫生,但醫生保密不肯泄露情況。


  “剛才那個是我爸,他叫戰先嶽,我叫戰茹,我有權知道的。喏,這是我的證件,可以證明我們的關係。”戰茹將自己的電子證件調出來給對方看。


  醫生這才鬆口道“好吧,你父親拿兩根頭發來這裏做了一份親子鑒定報告。”


  “親子鑒定?”戰茹更是摸不著頭腦,父親做親子鑒定幹什麽?那兩根頭發是誰和誰的?他為什麽會那麽氣憤呢?

  “結果呢?”戰茹問。


  “結果是兩根頭發的主人並無血緣關係”醫生道。


  戰茹帶著眾多疑惑回到車裏,戰放見她若有所思,問“怎麽了?姐姐,是不是老爸得什麽病了?我剛看到他開車走了,我這個樣子,又不敢叫他。”


  戰茹忽然想起前幾天家裏一個堂妹戰來鳳罵戰放的話——長得不像爹不像媽的,也不知道是哪裏撿來的野種。


  戰茹神情頓時一凜,直勾勾地看向戰放,心道難道父親因為那些謠言,是做了他和弟弟的親子鑒定嗎?如果我去問他,他必不會告訴我實情。


  戰放被她看得心裏發慌“怎麽了?姐!哎喲,你扯我頭發幹嘛?”


  戰茹伸手便從戰放頭上拔下兩根頭發,然後再次走進了醫院,樓道上她也拔了一根自己的頭發。她付了錢,讓醫生對她和弟弟的頭發做一個親子鑒定。


  當天回去戰茹沒見著戰先嶽,隻有母親魯慧在家,而母親臉上微微有手印,好像被扇過耳光,她心裏便猜中了幾分。


  魯慧臉上確實是被戰先嶽打的,得到結果的戰先嶽幾乎快氣瘋了。


  一直以來,戰先嶽都知道兒子跟自己不僅長得一點不像,脾氣也一點不像,原本他隻是圖個心安去做個親子鑒定,怎料鑒定出這麽一個結果。


  戰先嶽便以為,戰放是老婆跟別人生的野種!突然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還幫別人養了十幾年兒子,作為一個男人,如何能不氣?

  戰先嶽將心中的氣惱都撒在了魯慧身上。


  翌日,戰茹獨自到醫院領報告,報告顯示兩根頭發的主人 並無血緣關係。


  戰茹不敢相信“沒有?一點也沒有?是姐弟能檢測出來吧?同父異母的,或者同母異父的?”


  “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不可能是姐弟。”醫生十分肯定地道。


  這結果讓戰茹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弟弟怎麽會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呢,他就是老媽九月懷胎生下來的呀!難道被掉包了不成?

  這消息如一顆重磅炸彈,炸得戰茹內心翻天覆地。


  她誰也不敢說,怕這顆炸彈在自己的家庭徹底引爆,害怕老爸會將弟弟趕出家門,她知道老爸一直都很嫌棄弟弟不能修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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