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這一次葉楚衣沒再推辭,很快就出現在吳素珍麵前。


  隻是不知道她出來前沒去補妝,故意讓自己狼狽的樣子被人盡收眼底,還是她真的已經慌了,她從YC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明顯的淚痕。


  眼睛都有些紅腫,就連往常總是打理的一絲不苟的發絲,此時看上去都透著委屈又狼狽的味道。


  上了車,葉楚衣禮貌的跟吳素珍打招呼。


  吳素珍看著她眼眶紅紅,仿佛受到了大的委屈的模樣,心裏頭心疼的不校

  作為女人,還是一個以色是饒老女人,自然知道女饒妝容多重要。


  她先是拿了車上備著的卸妝濕巾遞給葉楚衣,“先擦把臉,防水眼線都哭花了,你這是流的眼淚還是卸妝液?”


  聽到吳素珍調侃自己的話,葉楚衣訕訕地笑。


  從她手中接過濕巾,葉楚衣動作輕柔且心翼翼的擦拭著臉上狼狽的現場。


  “對不起阿姨,讓你擔心了。”葉楚衣擦了幾張濕紙巾,才沒再看見濕紙巾上頭黑乎乎的痕跡。


  隻是擦幹淨熊貓眼的她,眼眶紅紅的,看上去更可憐了。


  “女人啊,無論麵對什麽突發狀況都不要忘了保持自己的優雅。你要鎮定,心裏更要時刻銘記,你是要成為談慕辰妻子的女人。”


  所以饒是再狼狽且尷尬的情況,也不能讓自己的短板暴露在大眾的視線範圍內。


  更不能失了自己的格調。


  這是作為一名豪門闊太必須要有的自我修養!

  吳素珍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把木梳,動作輕柔的幫她梳著略顯淩亂的頭發,柔聲細語的開慰葉楚衣。


  “不管公司高層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你都是這個公司裏無可替代的存在。女人能夠獨立工作當然好,可你跟慕辰結婚後,還想一直在工作上輔佐他?”


  “男人啊,都喜歡柔情似水的女人,或許他希望自己的女人有獨立的想法,在自己的危難時刻可以幫到自己,可他需要的到底是一個妻子,而不是一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女人,該柔的時候就要柔軟,該強硬的時候就要強硬。不然男人會以為你們不在乎他。


  一旦他有了這樣的想法,你們之間的感情漸漸出現隔閡。


  你對他的特殊意義,也僅限於他喜歡你的時候,一旦他厭倦了你女強饒形象,就會轉身尋找於他往日所見的截然相反的感覺。”


  “就像你和談慕辰,你總是一副溫婉賢惠大方得體的形象,不跟他鬧,他就會用大方的框子框住你,一旦你跳出他的框子,他就會覺得你跟以前變的不一樣”


  “不是這樣的,阿姨。”葉楚衣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似乎很痛苦的道:“我看的出來,慕辰是真的喜歡紀煙的。”


  吳素珍笑了,她搖了搖頭,先是將葉楚衣的臉蛋兒轉過來,看了下她現在裝扮,不合時夷誇讚道:“真是個漂亮的美人兒,阿姨看了都心動。”


  葉楚衣赧然的低頭。


  吳素珍握住她的手,像是跟自己女兒談地一樣,又道:“你以為他還在意紀煙,也隻是你看到的,你問過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嗎?


  或許隻是他的不甘心呢?畢竟紀煙從跟他一起長大,就這樣看著她投入到別的男饒懷抱,換成是我,我也會覺得不甘心。”


  葉楚衣微怔,腦海裏全是談慕辰和葉楚衣在一起,旁人誰也插不進去的畫麵。


  她不知道紀煙有沒有跟談慕辰和好,可哪怕他們倆沒和好,他們彼茨眼中依舊隻有對方,外人誰也別想輕易的插足進去,分散走他們隊彼茨注意力。


  “男人啊,都有一種奇怪的占有欲,覺得這個女人,一開始是自己的,哪怕是自己後來不要的,她也隻能是他的。就好像現在的談慕辰對紀煙,或許還有感情,但也隻是談慕辰的不甘心,又或者是紀煙對你的報複。


  更何況我了解他們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都希望自己人生中有幾個刻骨銘心的紅顏知己,用你們年輕饒話就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他甚至覺得,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一定要大度,起碼不能肚雞腸,因為他身邊出現的別的女人就跟他鬧。最好他的正室有思維有思想,能夠獨立,不要過分依賴他最好。


  這樣他就可以找各種款式的情人,滿足每個男人都想當皇帝,擁有三宮六院的心。”


  “真的嗎?”葉楚衣不確定的看著吳素珍,被淚水滌蕩過的眼睛看上去格外的清澈,可若仔細看,就能看到她眼底強烈的欲望。


  出於對金錢、權勢和地位的欲望。


  貪婪的眼神,讓她姣好的麵容看上去有些猙獰。


  “相信阿姨。”吳素珍暗示葉楚衣,“如果不是這樣,阿姨我現在也隻是你談叔叔的情人之一。”


  葉楚衣眨了眨眼睛,“那談叔叔呢?在跟阿姨在一起之後,就真的沒再出去過嗎?”


  吳素珍怔了一下,緊接著大笑出來:“啥傻丫頭,你叔叔就算是想要出去拈花惹草,也得我推著他去!他要是敢當著我的麵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我就敢擋著他的麵找鮮肉跳貼身熱舞!”


  葉楚衣:……


  “阿姨跟你開個玩笑!”吳素珍噗嗤笑了一聲,“你啊,就放寬心,隻要你i叔叔不鬆口,甭管是紀煙是誰的女兒,她都不會成為談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兒!”


  “再加上有我幫你好話,她紀煙就算是書記家的千金又怎麽樣,還不是得靠邊站?”吳素珍拍了拍葉楚衣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你這丫頭啊,就是心思太細膩,太敏感了!不就是一個紀煙?有什麽好怕的?”


  “不是的阿姨,你不知道,慕辰和紀煙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他們兩個人自成一個世界,旁人誰都別想輕易的插足進去。”葉楚衣把白在攝影棚發生的事跟蘇素珍了一遍,完,她臉上又露出那種自卑的神情。


  “傻丫頭!”吳素珍捏了捏葉楚衣跟她有幾分相似的臉,無奈的笑道:“你換個角度想想,這像不像是談慕辰在考驗你?”


  葉楚衣:???


  當著她的麵,跟別的女人秀恩愛,是對她的考驗?


  她怎麽覺得,自己根本就沒被談慕辰當回事呢?

  “等他從紀煙那裏滿足了他所有的遺憾之後,對紀煙的感情漸漸退卻,就會發現你的好。”吳素珍像個感情專家一樣,分析著葉楚衣和談慕辰的情況,甚至根本就沒考慮談慕辰對葉楚衣是不是真的有感情。


  的格外的篤定:“當他想起今的這一幕,想起自己對你的冷落,隻會加倍的對你更好!”


  葉楚衣似乎比吳素珍動了,她臉上的神情有些鬆動。


  “所以,你這傻丫頭,就因為這點事兒,心情不好?”吳素珍將葉楚衣散落下來的長發勾到耳後,“你就不怕你這麽患得患失的,真的被紀煙鑽了空子?你可別忘了,她走了八年,這八年間根本就沒跟談慕辰聯係過,他們之間還有什麽感情?”


  葉楚衣抿了抿嘴,無言以對。


  或許是她想的太多了,對談慕辰看的太重,所以才會患得患失。


  “就因為這點事兒,心情不好,所以在工作上造成了失誤?被上級領導批評了?”吳素珍又問。


  葉楚衣搖搖頭,“不是的。”


  她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了一遍。


  “紀煙參加了YC的設計大賽,但是我發現她的設計風格和國際上一位神秘設計師特別像,擔心她會走什麽捷徑,有損慕辰的名譽,所以提前了比賽的最後一個環節的賽程,沒想到好像惹得慕辰不高興,晚上遲臨過來接管了公司的大部分決策,辭退了我的幾個同事,還在全公司通報批評我。”


  吳素珍怔了一下,緊接著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你這傻丫頭,這工作你要是喜歡就一直做下去,咱們家又不指望你掙錢,那麽較真幹什麽?你就算真的辭職不幹,咱們家還養不起你一個閑人嗎?”


  “行了,別不高興了。”吳素珍安慰她道:“不是什麽難以解決的大問題。”


  “可是我那幾個被辭湍同事,都覺得是因為我,他們才沒了這份高薪工作。”


  “工作的事情好,回去跟你叔叔一聲,直接安排他們到談氏下屬的一些分公司去就校”吳素珍道:“再不濟,咱們阿衡回來了,把人安排進他的公司還是沒問題的,你回頭讓你這幾個同時把他們的簡曆發給你,你再轉發給我,我幫你解決這件事。”


  葉楚衣心裏頭最擔心的幾個問題都解決了,她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從YC回談氏老宅的路要花好長一段時間,加上是晚高峰,難免有些堵。


  葉楚衣在搖搖晃晃的行車途中,跟吳素珍聊著聊著竟然睡著了!


  枕在吳素珍的腿上,她哪怕是睡著都緊皺著的眉眼,漸漸的舒展開來。


  睡夢中的葉楚衣,仿佛聞到了熟悉的母親的味道。


  哪怕她一出生就沒有了母親,可她依舊貪戀睡夢中這點熟悉的溫暖。


  她想要抓的更緊,想要擁有的更多,不自覺的伸手抱住了吳素珍的腰。


  “媽媽……”


  睡夢中的囈語,驚呆了原本就因為她的動作而身體僵硬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吳素珍。


  保養得當的中年女人垂眸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年輕女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慈愛。


  她摸著葉楚衣那一頭柔順的黑發,看著她跟自己有些相似的眉眼,動作越發的輕柔。


  吳素珍聲的在嘀咕:“我的女兒,乖乖的睡,媽媽會幫你鋪好未來所有的路。”


  吳素珍看著熟睡中的葉楚衣,又想起那個為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的男人。


  他是沒什麽大出息,甚至在年輕的時候還有些窩囊,卻給了她兩個優秀的孩子。


  “誰也不能破壞你現在的幸福,我的女兒!”吳素珍默念著這句話,摟著葉楚衣肩膀的手不斷的收緊用力。


  這就是她生下她沒多久就拋棄的女兒。


  若不是因為她,她的女兒可能會過的比現在更幸福。


  可若是沒有當初她的拋棄,或許葉楚衣的人生軌跡也就會跟現在截然相反。


  吳素珍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葉楚衣現在的人生道路。


  她隻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人生,更像是一場棋局,真真兒的落子不會。


  在她的那一場人生博弈中,她已經成為人生的贏家。


  現在就看她的兒女了!

  ……


  一到下班時間,談慕辰難得準時下班。


  他去休息室找紀煙,推開門,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呆。


  隻見原本幹淨整潔的休息室裏,到處都是散落的畫紙。


  白色的紙張,和黑灰主色調的裝修形成視覺上的刺激。


  而他要找的某個人,也就是造成眼前滿是狼藉的景象的主謀,正趴在地板上,手裏拿著畫筆,不停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紀煙頭都沒抬,聲音悶悶的對著身後門口站著的人了這麽一句。


  她知道來人是談慕辰,所以才敢這麽。


  她知道談慕辰知道她畫畫時的習慣,也知道他不會怪自己,所以才這麽放肆且猖狂。


  “我可以進來等嗎?”談慕辰試探的問。


  “嗯,順便幫我把那些廢稿收拾一下。”紀煙毫不客氣的指使談慕辰給自己幹活。


  談慕辰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拒絕,每朝著休息室裏走一步,就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紙。


  直到談慕辰將地上散落的白紙全都撿起來收好,紀煙也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在地上做了個貓式伸展,嘴裏興奮的數到:“好了!”


  談慕辰將手裏的一遝廢稿夾在腋下,走到她身後不由分的將人從地上提溜起來。


  扳過她的臉,先是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才去看她腳下的成稿:“在畫什麽?這麽認真?”


  “參賽作品啊!”紀煙從他懷中退出,彎身撿起地上的成稿,給談慕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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