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稀有都隻是對於配角而言
“哈！小非你最近進步不小啊。”
一拳和林啟布滿神秘紋路的長棍碰撞在一起，張凡大笑道。
“好歹哥也是雙妖神的天才好吧？”
林啟似乎心情也不錯，笑著回應道，手中的長棍宛若活過來了一般，以刁鑽的角度如暴雨般擊打在張凡身上。
“天才？在我麵前你敢自稱天才？掌握靈力外放了沒有？”
“靈力外放？那東西不掌握也沒多大影響！”
“靠！小非你居然獸化！”
“哈，有本事你也獸化啊？”
“嘿，那就別怪我妖化了，你自己小心啊。”
看著場中打的不亦樂乎的兩人，黎言眯著眼，擦拳磨掌，躍躍欲試。
終於，張凡和林啟在打到兩人都大汗淋漓時，不約而同地收了手。畢竟如果再打下去，可能就要使出破壞性的殺招了。
黎言眼睛一亮，提起早就準備好的大錘，大步走了上去。
“嗯？謝謝。”
見芝靜第一時間給自己遞來了毛巾，張凡笑著接了過來，餘光瞥見提著大錘氣勢洶洶地殺過來的黎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今天不打了，還有事。”張凡將毛巾甩在肩上，走到長椅邊將自己的外套拿上，“咕咚”地猛灌水，待得一瓶見底後，才指了指無心。“你和他打。”
“靠，我天天和這小子打，早都打膩了，而且他老喜歡躲到時空縫隙裏偷襲我，還是和凡哥你們打來的爽快。”
“欸，和敵人廝殺可沒什麽人會專門碰你長處和你肉搏啊。”張凡一邊說著，一邊向遠處走去。“而且無心的實力可是比我們幾個人都強的，有這種實力的陪練，你小子就知足吧。”
這倒是實話，雖然無心一直以來都隻是待在眾人中間作為陪襯而存在，但不論怎麽說，他的妖神是有一柄神器的——雖然聽說還沒被承認，但卻也足夠讓他的戰力達到精英中的高層次水平了。
張凡曾經掰著指頭數過，得出了一個讓他很無奈的結論。
自己身邊已經出現過的神器，一共就有七把了。
秀靈、無心、雷茲、休汝、宥，一人一把，自己則是黑品妖神庫洛擁有兩柄。
不是說神器很稀有的嗎？這才半年時間自己就遇到了七柄，都可以湊一起拍個七俠傳了。
也不知道九柄同時出現的時候，會不會有麒麟之類神獸出現。
“走了。”
揮了揮手，將腦中的雜念拋開，張凡迅速離開。
回到房間，看著自己桌子上的各種奇怪胭脂水粉，張凡汗顏地一拍腦門兒，雖然有些抗拒這些東西，但為了之後的出去闖蕩，倒是不得不練習。
熟練地對自己的臉下了手，看著鏡子裏的頹廢糙大叔，張凡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換上了一身普通百姓的灰色厚衣服，便出了門。
通過魔法傳送陣來到卡奧城，還沒到吃飯時間，張凡便漫無目的地遊蕩在街上，開始了今天的情報搜集——其實說是情報搜集，也隻是聽路人言而已，隻要知道最近大概發生的大事就行了。
這種漫無目的搜集法，有時候說不定還會有奇效。
距離新年已經過去了一周，這一周的塔亞王國可謂是大事不斷。
先是新年前一夜國王去世，繼而便又傳出正冠盟的獄中於同一時間大亂，其中不少囚犯趁亂跑了出來，此消息一出，一時間人心惶惶。
雖然不知道正冠盟的獄具體位於哪裏，但在盟主南之介親自出麵申明，讓各位做好自我保護措施時，卡奧城的人們便無形之中進入了一種緊張狀態，連白天出門的人都少了許多。
因為能被關押在正冠盟獄中的，無一不是大人物，而且聽說這次，還是正冠盟最大的一所牢獄。
當張凡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休汝。
通過倫在正冠盟安插的眼線探知，在此之前，南之介那邊似乎是出了什麽問題，遲遲沒有和到手的黑品流浪妖神訂契約，為此南之介甚至還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在整片大陸上尋找著什麽東西。
據說是一柄張凡還未見過的神器。
這也是新年過後，張凡依舊待在組織裏沒出去的原因。
而從父親那邊，張凡得知，休汝這種級別的妖神，如果不讓她自己自願，或者處於一種極其虛弱的狀態的話，強行簽訂契約，是有極大風險反噬的。
用簡單的比喻，就是本來隻能承受七十公斤重的人，如果強行讓他搬起兩百公斤重的東西，最終隻會累死。
而休汝這種，自身本就是黑品妖神，不久前還得到了一柄神器的承認，盡管她的力量還因為一些原因處於不完全爆發狀態，但卻也不是一般靈契者所能承受的了。
萬一再簽訂契約的途中，休汝突然動點手腳的話，與之簽訂契約的人必定九死一生。
如果休汝跑出來了的話，自己一定要等她回來才行。
不對，應該說，以休汝的實力，一定能跑出來才是。
每天晚上入睡的時候，一想到第二天起床就有可能看見休汝回來，張凡便會在床上激動許久，一直到要到天亮時，才沉沉睡去。
然而一周過去了，休汝依舊沒有回來。
眼看著要到了下午吃飯的時間，張凡站在路中間，看著不遠處的華麗的王國宮殿，麵色萎靡，定了一會兒，才又撓著頭，微歎一聲，向一家餐館裏走去。
最近就連出門吃飯的人都明顯少了許多。
挑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隨意點了些飯菜，張凡又隨意地打量起周圍的人。
然而由於餐館內人數太少，而且最近的風聲緊，張凡的菜一道道端上來，近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依舊沒得到有用的信息。
又等了一個小時，看著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就在張凡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餐館裏突然進來了一大群氣質不凡的人。
貴族？
從與普通人的著裝、言行舉止全然不同，張凡迅速判斷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本來已經叫來了店內夥計準備結賬，張凡盯著那群貴族看了一會兒，還是在夥計異樣的注視下又坐下了。
察覺到夥計不善的目光，張凡明悟，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金幣，扔了過去，便又若無其事看向了貴族。
為什麽不扔銀幣？
哦，身上從來都隻有金幣。
身邊的夥計已經急匆匆地跑開了，張凡便又架起了腿，耳朵朝向貴族，慢悠悠地品著熱酒。
從那群人的聊天中，張凡心裏的疑惑漸漸釋然了。
怪不得貴族還要到這種餐館來，而不是去單獨的包間。
一群底層貴族而已。
也就是剛剛擠入上流社會的一群普通人。
而往往就是這群人，在許多貴族都在緊避風頭的時候，專門出來耀武揚威，沒有趕走餐館內的其他人，也是因為自己的吹噓，自然是要有聽眾，心中的虛榮感才會得到滿足。
“南之介？這人啊，腦子還行，就是對各個國王不尊重，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在百姓的心中減分了。”
“聽說他們盟裏麵最近有好幾個高手突然暴斃而亡，嘖嘖嘖，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過幾天殿下就要繼位了，在座的各位說不定就有幾人要飛黃騰達了，哈哈，先喝一杯。”
“前段時間，正冠盟牢獄裏跑出來的那些囚犯，據說有一些已經流竄到卡奧城來了，最近風聲又掐的近，各位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
咀嚼著飯後甜點，張凡心裏還是沒忍住吐槽著。
終於明白這種奇怪的違和感是哪裏來的了。
明明是西方設定般的階層，然而這群西防貴族居然像華夏古人一樣，圍著一大桌子高談闊論，還是在這種四周都有人的餐館。
……異世界真是個奇妙的地方。
不過……
囚犯流竄到卡奧城來了？
這是張凡今晚得到的最重要的一個信息。
雖然很可能是訛傳，但如果是真的話，就有一個很明顯的情報出來了。
正冠盟最主要的牢獄，離卡奧城並不遠。
僅僅七天時間，如果是坐馬車的話，也就是張凡從卡奧城繞路到靜夜森林的路程而已。
就算休汝這次因為意外沒逃出來，張凡也有了能著手調查的方向。
留意著這條信息，張凡又待了一會兒，之後這群貴族卻調轉了聊天方向，全都在吹噓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在確認沒有自己想要的信息後，張凡便起身離開了。
已經入夜，卡奧城不再像前幾天那般熱鬧繁華，一眼望去，家家戶戶緊閉大門，偶爾能遇見一隊人從身邊路過，不是靈會就是正冠盟的巡邏隊伍。
好幾次張凡碰見這群巡邏隊伍後，還被要求停下來搜身檢查過。
這也和不久後新的國王即將繼位有關。
找到卡奧城裏新的傳送點，張凡回到了天璋。
閑蕩在同樣算不上熱鬧的天璋本部城，張凡原本準備去後山稍微活動下再洗澡睡覺，然後期待起新的一天能夠迎接休汝回來，但剛到後山，那裏便已經有人等著他了。
看清黑暗中靠在樹邊盤坐的人影，張凡不免失落了下。
不是休汝。
“嗯？凡哥，你終於回來了。”
黎言起身的動作有些艱難，看樣子是在這裏坐了很久了。
“怎麽了？還專門跑到後山來等我。”見黎言麵目猙獰地扶著樹，活動著發麻的腿腳，張凡有些好笑道。“你小子不是這麽晚了還想找我活動一下吧？”
“不是。”
絲毫沒發現張凡的話裏有話，黎言咧嘴道。
“有人找你，在張叔的辦公室。”
“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