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萬物皆有因果
看著休汝緩緩靠近，張凡悄悄咽了口唾沫。
……我是不是該果斷一點，趕緊回現實世界？
“誒誒誒，就這個距離，可以了，可以了啊。”見休汝已經離自己隻有半米遠了，卻還在靠近，張凡慌忙地伸出一隻手，攔下了她。
不然如果這家夥又突然親上來的話，我……
經過昨晚休汝的主動，外加一整夜的思考後，張凡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我可能真的喜歡上這個冰山女了。
本來以為她的那種異常舉動，應該多少是和自己抱有一樣的心情，但誰知道她居然還是拒絕了自己。
可能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吧？所以為了報答我安慰她就做了那種舉動？
張凡腦子裏胡思亂想著，手還是有力地搭在休汝的肩上，防止她繼續靠近。
沒辦法啊，荷爾蒙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
……萬一抑製不住就完蛋了。
“……”
休汝看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眼神停頓了下。
嗯？
喂喂喂，幹嘛露出那種表情啊？被拒絕的人是我好嗎？我才應該是受傷的那個人才對吧？！！
見休汝似乎有些憂鬱，張凡嘴角抽搐了下，還是悻悻地收回了手，警惕地看著休汝。
“……那個，有事嗎？”
張凡深吸一口氣，還是盡量讓自己鎮靜下來了。
算了，才經曆了那種事，總不能讓她又傷心才是。
……或許她，改變注意了？想要挽留一下我之類的……
靠！我特麽在想什麽？！
“……”
“我等你。”
“……誒？”
還不等張凡弄清楚休汝話裏的意思，她便轉身向牆邊走去，輕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
什麽情況？
眯著眼看了看休汝，確認她隻是站在這兒不動了之後，張凡這才猶豫著收回了目光，一腳踏入了穿越門中，消失不見。
“……”
休汝微微睜開了眼，看著張凡消失的地方，眼簾微垂。
現實世界。
張凡坐在馬桶上，崩潰地揉著自己的頭發。
……臥槽這個萬年冰山腹黑毒舌的平胸女到底是在想什麽？！
突然湊上來把自己搞得心慌神亂，然後又一臉淡漠地拒絕了自己。
本來以為沒希望了都要放棄了，居然又主動來問我為什麽躲她？！
還有那個看上去很受傷的表情是TM什麽鬼啊？！到底是誰被拒絕了啊喂！！
“……”
手裏有一大把被自己揪下黑發，張凡的臉上有黑線冒出。
……媽的。
戀愛使人禿頂……是真的。
對了。
仿佛想到了什麽，張凡突然打了個響指，一臉明悟。
去找哥問問，說不定知道了這個冰山女的過去，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打定主意的張凡迅速解決了事情，洗完了手後，再次叫出了穿越門。
“……”
那家夥還在等我吧。
算了，總不能一直慫下去，她都不尷尬，我一男人怕什麽。
就和以前一樣對她就好了。
迅速調整好心態，張凡鎮靜了眼神，再次進入穿越門，回到了異世界。
一眼就看見還靠在那裏閉目養神的休汝，張凡深吸了一口氣。
“我好了，走吧？”
“……”
睜開眼看見一臉傻笑的張凡，休汝稍稍愣了一下，旋即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其他地方，緩步向張凡靠近。
感受到幾乎又要貼在自己身上來的嬌軀，張凡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下，但隻是幹咳了一聲，立刻就恢複了正常。
嗯，平時應該也是這樣，隻是我沒注意到而已。
“我這會兒去找我哥有點事，你呢？要先回去嗎？”
走到大街上，周圍的燈火閃耀，張凡總算是平靜了些。
明明剛剛經曆過那種大戰，短短一周居然就恢複了這種熱鬧的氛圍。
真是傾佩人類的振作能力。
張凡心裏突然中二地感慨了下。
“誒？那不是二少嗎？”
“二少好！！”
汗顏地笑著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張凡才又看向了休汝，等待她回話。
“……”
休汝似乎猶豫了下。
“我等你。”
“哦，那我先送你回……”
“……”
等等？
張凡麵部的肌肉在緩緩緊縮。
“我可能要很久哦？說不定會到大半夜來著，要不你先回去吧？這幾天你也沒好好休息過。”張凡強行咧嘴笑了笑。“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反正明天還能見到。”
我靠冰山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女人了？
難道……
不不不，我可是已經明確地被拒絕了。
嗯，她肯定是把我當朋友了。
算了……收心吧小老弟。
再次強行深吸一口氣，等的自己的肺都要被憋炸了後，張凡才緩緩呼出了這口氣。
“……”
休汝微微抬頭，和張凡對視上，眼神停留了一會兒。
“……嗯，明天見。”
“誒？呃，好，明天見。”對於休汝的突然不繼續糾纏感到有些疑惑，張凡還是回過神來，揮了揮手，目送著休汝遠去。
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汗顏地笑著撓了撓頭，張凡一路在天璋成員熱情的打招呼聲中，快速向張彰的辦公室走去。
自從芙回到靈界過上了養老般的生活後，天璋所有的事務就再次全部落回了張彰的身上。
中途好幾次張凡找他谘詢第二株藥草和靈目那邊的事，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裏麵一堆的人，其中幾個好像還是精英。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兩個應該是幽和滅吧？
感覺上像是一個代號。
對此張凡也隻是稍稍在意了下，便很自覺地沒有進去打擾張彰。
“哥，忙嗎？”
敲了下門，也不等裏麵的人回應，張凡徑直就推門走了進去。
“抱歉，前幾天事情有點多，所以可能沒什麽時間。”看清來者是張凡，張彰略帶歉意地笑道。“今天總算是可以稍微休息下了。”
“哈，那我還來的剛好是時候。”張凡撓了撓頭，絲毫不講客氣地走到了自己的專用座，一屁股坐下。
看著張凡自作孽般地摸著自己的腰，痛苦地咧了咧嘴，張彰溫和地笑著：“有什麽事嗎？”
“雖然我確實有事，但哥你也不用直奔主題吧？沒事就不能閑聊一下嗎？”張凡緊繃著表情，稍稍調整了下姿勢，才看向張彰。“我就想是來問下，休汝的過去，哥你知道嗎？”
“休汝的過去？”
“嗯，不，哥，你別露出那一幅‘我懂了’的表情啊……我就是單純地問一下而已。”看著張彰難得露出了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張凡沒忍住吐槽了下。“哦，對了，最好是和她家人有關的訊息吧。”
張凡還記得，那次被艾亞斯拖入平行世界的過去後，那個小時候的休汝對自己說的話。
有過家人，也記得家人的樣子，卻不知道家人在哪裏。
當時的她是說的六年前被送到了組織.……
八年前的六年前。
也就是說休汝是四歲左右的時候，被送到了天璋組織囉？
聽的張凡的話語，張彰這才笑了笑，稍微正經了些，似乎回想著什麽。
“她是在十四年前的時候，被一對夫婦送到組織來的。”
“夫婦？”
“嗯。”張彰點了點頭，眼神看向門口，腦中卻開始浮現當時的情景。“那對夫婦隻是普通人，所以當初他們送這個女孩子來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印象的。”
“據說那對夫婦家裏有些困難，因為養不起孩子，所以不得已才把她送到了我們組織。”
“最開始的時候，我懷疑過這是其他組織派來的奸細，所以還派人調查了下休汝和那對夫婦的底細。”
“結果很意外，那對夫婦確實是休汝的父母，他們常年生活的村裏，村民都知道有休汝這個孩子，並且也證實了他們家裏的確困難。”
因為家境貧寒所以把孩子放到天璋來了？
張凡微微挑眉。
“不過有一點我有些在意。”張彰回想著，微微皺了皺眉。
“嗯？”
“那對夫婦似乎是因為一些身體上的問題，一直沒有孩子，如果算上年齡的話，應該是直到年近半百的時候，才有了休汝。”
“……所以哥你覺得他們應該更寵休汝才對？”張凡搓著自己的下巴，也裝模做樣地思考著。“也是，老來得子，怎麽都不應該賣了她才對啊。”
“嗯，這也是其一。”張彰麵色有些嚴肅。“但我在那些村民的口中，得知了一個有些奇怪的消息。”
“奇怪的消息？”張凡稍稍坐正了身子，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雖然那對夫婦堅稱休汝是他們親生的，但那些村民似乎並不這麽認為。”
“因為那對夫婦在那之前，並沒有過任何有孩子的預兆，卻是突然有一天，就告知了周圍的人說，他們有了個孩子。”
張凡聞言，愣了一下。
“不過淳樸的村民們對此也不怎麽介意，一直將休汝當作他們的同伴看待。直到夫婦撫養休汝的第四年，實在是由於家境貧寒的原因，他們不得已才將休汝送到了組織。”
“之後休汝便一直在組織裏待著，那對夫婦再也沒有來過。”
“那現在那對夫婦在哪兒？”張凡覺得有些不對勁，皺眉問道。
“……”
張彰並沒有立刻回答，有些警惕地感應了一下周圍的靈力波動，確認那人不在這周圍後，才麵色凝重地看向了張凡。
“據當時我在那邊安插的眼線匯報，在休汝來組織的一年後……”
“一個野獸少年因為被人追殺，逃入了村子，並且得到了那對夫婦的收留。”
“但僅僅三天後，有幾個疑似靈目的人抵達了村子，並且於隔夜發動了襲擊。”
“……僅僅一晚上。”
聽著張彰逐漸變得沉重的語氣，張凡緩緩瞪大了眼睛。
“除了那名野獸少年，全村無一人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