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第一印象往往是裝出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張凡等人就暫時住在了這個小山村中。
平日裏吃飯等事都由房主提供，而張凡三人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聚在一起。
其他時候，支章一般都是獨自一人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直到飯點才會回來。
不過和第一次見麵時候落差非常大的是，這一次支章幾乎都不再找張凡說話，就算是張凡偶爾想問他些什麽，他也隻是敷衍應付了事了。
看來第一印象並不一定就是這個人的真實麵目啊。
芝靜對於張凡之前做出的決定，也不多問，隻是這幾天下來她幾乎又恢複了張凡“貼身丫鬟”的身份，張凡去哪兒，她就跟去哪兒。
張凡的三個妖神也紛紛出來質問了他之前生命力急速流失的事情，對此張凡倒是沒有隱瞞，全盤拖出了。
畢竟柒霖是能夠感受到張凡的生命力強弱的，就算想瞞也瞞不過去。
“你這家夥……”
芙看著張凡的臉色有些氣憤，但似乎又有些心疼，於是丟下這麽一句沒說完的話之後，就去靈界給張凡找能彌補生命力的藥物去了。
柒霖更是直接建議張凡沒事就不要叫她了，之前一次戰鬥耗費一兩個月的生命，對於張凡來說可能還沒什麽。
但現在的話……
要不了幾次，張凡就真的會一命嗚呼了。
所以這是係統派來鎖我外掛的嗎？
張凡有些好笑地自我打趣著。
至於萊絲，柒霖計算過，基本上如果張凡不召喚她出來戰鬥，萊絲給張凡帶來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一天可以純增長半天時間。
所以真正算下來，不計算其他因素的話，光是萊絲帶來的影響，就足以讓他的壽命延長到九到十年左右。
……但是以後叫霖姐出來幫忙，還是要更加謹慎才行了啊。
回去還是老老實實自己訓練吧。
而且張凡詢問了下萊絲自己妖化是不是因為她在唱歌的緣故，倒是得到了她的肯定回答。
不過繼續追問下去，萊絲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首歌了。
“……呃，像是記憶的一部分？”萊絲眼神飄向天花板，努力思考著。“我也不知道……當初感受到張凡大人的心情，我就也好像心裏很傷心一樣的……然後那首歌就自己跑出來了。”
所以自己會妖化的原因，是在萊絲身上嗎？
張凡暗自記下了這個猜測。
叮囑了萊絲沒事的時候不要唱這首歌，張凡便讓她們都回去了。
這幾天雖然想過要訓練，但張凡卻不知怎麽的，總是在和芝靜的訓練中，有些心不在焉。
就好像……心裏很亂。
很壓抑。
胸口很悶。
這種感覺讓一直以來心態都很好的張凡有些抓狂，但礙於身邊還有個芝靜，便隻能強忍了下來。
在女孩子麵前，可不能丟臉啊……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凡的訓練才開始慢慢進入狀態，但依舊沒什麽效果。
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林啟醒了過來。
雖然身體依舊很虛弱，但好歹他已經有和張凡開玩笑的心情了。
這讓張凡焦慮的內心平複了不少。
而似乎是為了證明武內時那個無德醫生的專業性一般，黎言在第七天的深夜醒了過來。
“凡哥……我的心好痛……”
“對不起……我不該連累你的，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嘿……沒事，隻要是為了你，就算再給我一次選擇，我還是會選擇和你一起的……”
“黎三……你……”
“凡哥……”
“……”
“……住口吧你們這群鴨子，你倆演耽美是真的辣眼睛。”林啟有些看不下去了。
休息時林啟和黎言都嚐試著召喚了一下自己的妖神，卻都因為那種聯係太弱，而沒有召喚成功。
“他們倆？我去看了一下，受傷有些重，如果不是什麽急事的話，短時間內也不要叫他們了。”被張凡叫出去探班的芙過來匯報道。
還好，沒有性命之憂。
似乎是看出了張凡的憂慮，芙繼續解釋著。
“妖神是沒有你們人類那麽容易就死掉的，一般在受到致命傷的時候，我們都會直接回到靈界來避開傷害，不過也不要因此讓自己的妖神亂來就是了。”
聽到這句話，張凡等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在支章得知兩人已經醒過來後，便強烈要求立刻回組織。
關於這一點，張凡和支章還差點動手打了起來。
張凡認為應該在這裏讓林啟和黎言稍微恢複一些後，再趕路，然而支章卻堅持立刻回去。
涉及到自家兄弟的事，張凡可絲毫不馬虎。
“你自己先回去就好了，我們這邊不需要你保護。”張凡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積累了一周的煩躁情緒爆發。
“你以為我想保護你？要不是小汝她……”支章頓了下，還是改口了。“反正你們必須和我一起回去。”
聽見支章說“小汝”，張凡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旋即就繼續堅持過幾天再趕路。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支章的忍耐也在接近極限了，看向張凡的眼神有些冷。“如果你堅持這樣，就別怪我動粗了。”
“動粗？”張凡冷笑一聲。“你倒是試試啊？！”
本來張凡就不是什麽好脾氣，要是有人對他蹬鼻子上臉，那就算是用嘴咬，也要給對方咬下一塊肉來！
芝靜見狀，已經默默走到了張凡身邊，手更是直接摸上了自己背後的大刀，一臉警惕地盯著支章。
“……小凡子，算了，我和黎言沒事的。”林啟見狀有些不妙，立刻打圓場道，同時還對黎言擠眉弄眼地提示著這家夥。
“就是啊，凡哥，我們沒事的，大不了我們先去現實世……唔。”
見支章狐疑地挑了挑眉，林啟立馬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哦，沒事，他說大不了我們去先試試，如果身體不好再給你們說就是。”
“……”
見張凡還準備說什麽，林啟一把拉住了他，不然以林啟所熟知的張凡的性格，怕是立刻就會衝上去和支章扭打在一起了。
“……如果你們不舒服，立刻給我說。”見張凡等人妥協，支章也隻是“哼”了一聲，丟下這麽一句話，便自顧自地拉出了圓盤。
經過激烈的“協商”，黎言和林啟成功地坐上了支章的“車”。
而芝靜則是要求和張凡一起步行。
“要不是摩托車掉在靈目組織了……”林啟對於這件事表現了極度的懊惱。
“沒事，以後有錢了給你買三百六十五輛，剛好一個日出換一輛，夠一年。”
“嘿，這筆賬我可是記住了。”
對於張凡等人的對話插不上嘴，支章便也隻能板著臉趕路。
讓張凡有些驚異的是，自己經過這次大戰，生命力也被分出去了一大半，但身體素質居然沒有絲毫的退化，反而變得更強了。
是那個無德醫生幹的吧……
也好，免得還讓芝靜背我，那還是有點醜的。
一連高速趕路近一周，林啟和黎言的體力也在漸漸恢複，中途好幾次張凡有些撐不住了，卻也隻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要是換做以前，我絕對會徑直趴下去的吧。
張凡自我嘲諷了一下。
路途中看到有靈目組織在搜查天璋組織成員的下落，張凡疑惑地挑了挑眉。
這搜索規模……似乎有些大了。
因為他們所要搜查的，似乎是全體天璋組織成員，並沒有單獨針對張凡等人。
隻要看見是疑似天璋組織成員的人，全部直接帶走了。
這麽鬧騰連續一周，就連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正冠盟都坐不住了，徑直派人開始打壓地下勢力。
畢竟對於正冠盟來說，地下組織還是見不得光的。
然而靈目組織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隱隱有將事態鬧得更大的趨勢。
怎麽回事？
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產生，讓張凡趕路的腳步更加緊了緊。
按理說，靈目組織的首領凖鸞，並不是一個大老粗，甚至在他身上，張凡感受到了一絲梟雄的氣質。
隻是他陰冷的眼神讓張凡有些被黑暗生物盯上了的感覺。
於是在更加小心地隱藏自己一行人的行蹤之下，張凡於跑路的第十天抵達了天璋組織。
一回到組織，支章便立刻丟下了張凡等人，自己跑去找張彰匯報任務去了。
“……小凡子，你也去一下比較好吧？”林啟已經大概摸清楚了天璋組織執行任務的流程。“我和黎言先回一趟現實世界，你有事直接回去給我們打電話就行了。”
“……好吧。”
考慮到林啟和黎言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張凡隻得先將他們放了回去。
芝靜在張凡的要求下，也回房休息去了。
“……”
“……”
“……呼”
躺在床上，看著自己已經恢複正常的手，張凡愣愣地出神。
休汝那家夥……也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麽啊。
“……”
靠！我tm什麽時候也開始變得這麽憂愁善感了？！
“噌”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張凡堅定地眼神又在變得失神。
果然冰山女的那個失望的表情，還是忘不了。
……呼，算了。
將自己腦中的雜念拋出，張凡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
還是去哥那邊匯報一下吧，剛好給他帶的藥草也要給他。
還有靈目組織的事……也可以去打聽一下。
我也要行動起來了啊。
山雨欲來的感覺，讓張凡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