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想揍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看著眼前的一切，林啟震驚了。
這就是.……異世界？
“看吧，我沒騙你吧？”張凡咧咧嘴，似乎很滿意林啟的反應。
林啟愣了一會兒，旋即有些激動地一手勾搭在張凡肩膀上：“我靠小凡子，這種電視劇裏麵的事情都真讓你碰上了，我們兄弟以後可有福了。”
休汝看了林啟一眼，獨自一人向小巷子外麵走去，一頭黑色長發微微擺動。
“你去哪兒？”
“找馬車，今晚就能回去了。”休汝頭也不回地回答。
真是心急，不過……今晚就能回去了嗎？
張凡心裏有些期待起來。
找到了之前藏起來的長刀，三人在休汝的帶領下，順利地找到了一個出租馬車的商家，看著休汝和商家在商討著目的地之類的問題，張凡無聊地左右環顧著。
嗯？
張凡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著自己一行人，向一個角落裏看去，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人。
錯覺嗎。
……
“對了，要不要讓林啟也試試，看看他能不能成為靈契者？”
看著林啟對周圍的事物感到新奇，張凡看了休汝一眼，提議道。
“.……”
休汝瞥了一眼張凡，並沒表態。
“靈契者？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可以召喚妖神的東西？”林啟聞言，想了一會兒，眼裏滿是好奇。“具體怎麽做？”
“把你自己的血，抹到額頭上就行了。”
張凡將自己手裏的長刀遞給林啟：“隻能勉強用一下這個了。”
接過長刀，林啟端在手裏，有些汗顏地笑了笑，旋即將其輕輕在手指上一劃，一股鮮血漸漸冒出。
將手指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林啟似乎感受到了什麽，於是幹脆輕閉上眼，集中精神。
“哦，對了。”
張凡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忘了告訴你了，這個可能會有點疼，要是你叫出聲來，我也不會嘲笑你的。”
咚咚。
張凡的話音剛落，林啟就感受到了自己心髒明顯狠狠抽動了一下，血液膨脹，幾乎要衝出腦袋一般，疼得林啟倒吸一口涼氣。
“我靠，小凡子你坑我。”
空中的靈力開始躁動不安，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大量靈力追隨著林啟，鑽入其額頭之中。
林啟頓時雙手抱頭，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咬著牙忍受著這種痛苦。
誒？
看起來似乎沒有我那麽疼啊？
張凡看著雖然很痛苦，卻沒有叫出聲來的林啟，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
休汝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輕輕將一縷秀發捋到耳後，注視著坐在對麵，正在痛苦中掙紮的林啟，若有所思。
不多時，一個橙色魔法陣出現在馬車之中，緩緩旋轉，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成功了？
“橙色.……是什麽級別來著？”張凡扭頭看向休汝。
“從下往上，白、黃、橙、紅、棕、紫、黑。”休汝盯著魔法陣，淡淡道。
第三個啊，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張凡也不介意休汝的態度，反正早都習慣了，有些期待地看著那橙色魔法陣，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樣的妖神啊。
林啟召喚的時間比張凡短很多，不一會兒，其間已經漸漸浮現了一個身影了。
從橙色光芒閃耀的輪廓來看，應該是一個壯漢，手裏捏的武器，似乎是一根棍子。
不過更讓張凡微微有些在意的，是這橙色光芒身影的頭上，似乎沒有頭發。
和尚？
正當張凡滿心猜測之時，橙色光芒漸漸暗淡，其中的人影也顯示出了其真實麵容。
總體上的形象和張凡猜測的差不多，光頭，粗眉，右手手臂裸露在外，肌肉線條輪廓清晰，孔武有力，身著半邊麻布衣，手裏緊緊攢著一根灰色粗壯長棍。
這光頭壯漢一出現，便確定了正在緊捂著頭的林啟，就是自己的契約主，將右手的灰色長棍交於左手，微微躬身。
“本人名叫少時，前來聽命於契約主。”
林啟聞言，忍著腦袋中依舊存餘的疼痛，睜開一隻眼，看著眼前這個等著自己發話的壯漢，眼裏閃過一絲意外。
“別這麽驚訝，他是你的妖神，不過不愧是我張凡的兄弟，居然也能夠成為靈契者，不錯啊。”張凡嬉皮笑臉地將手搭在林啟肩膀上。
“這就是妖神？看上去似乎和人類沒什麽區別。”林啟從張凡手裏拿過一截紙，擦了擦額頭上的血，又捏住了手上的傷口後，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少時。
“契約主可有需要吩咐我的地方？”看著林啟打量自己，少時麵色不改，緩緩道。
“嗯？哦，暫時沒有。”
林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用叫我什麽契約主，叫我林啟就好了。”
“.……是，林啟。”
少時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周圍，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出現，馬車中的空間頓時顯得擁擠了很多。
畢竟，少時的個頭目測就在一米八五以上，外加一身誇張的肌肉，確實是很占空間了。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靈界.……”
“回去之前，先了解一下能力。”休汝不冷不熱道。
少時看了休汝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卻也沒多說什麽。
又看向林啟，林啟微微笑了笑，旋即輕點頭，少時這才緩緩蹲下身，盤坐在地上，將長棍橫放，顯得自己沒有那麽高大後，才開口道。
“我擅長棍術，屬於力量型的妖神，沒有範圍性攻擊能力。”
……
“.……這麽簡單？”
張凡對於少時的自我介紹微微感到一絲詫異：“我還以為橙品妖神，好歹有個什麽特殊的魔法攻擊技能呢。”
“我會一些強化身體的魔法，但你所說的魔法攻擊，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感覺和我想象中的妖神有些出入啊。
那種遊戲裏的妖神，不都應該是能控水控火，或者靠絢爛的魔法轟炸過來轟炸過去的嗎？自己的白品妖神不會什麽特別的魔法就算了，連橙品都沒有？
張凡的視線飄到休汝身上。
“妖神的品級評定，並沒有絕對的標準。”
休汝似乎是看出了張凡的心思，麵無表情地解釋著。
“對於妖神來說，隻有擅長的領域不同，靈力魔法隻是輔助自己擅長的領域而已。有的妖神擅長劍術，就用魔法輔助自己的劍術，有的妖神天生親近火元素，就用魔法輔助自己的控火能力。”
“比如你的第一妖神，隻是個白品，沒有實際的戰鬥能力，會一些治愈魔法，但她擅長的部分，卻是在腦力。”
“單打獨鬥情況下，讓她去麵對其他妖神，就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
“但是。”休汝斜眼看著張凡。“如果是讓她去謀略布局，她的價值，甚至可能超過黑品。”
誒？這麽誇張的嗎？
張凡愕然。
“隻不過到目前為止，你還沒有能讓她完全發揮實力的能力。”
“所以說到底你的意思是怪我囉？”張凡哭笑不得。
“嗯。”
“還真是毫不掩飾一下啊……”
休汝看向灑進來的陽光，稍稍沉默了會兒。
“每個妖神擅長的領域不同，在不同的契約主的手裏，所能發揮的價值不同，終其而言，不過是看契約主自身的能力而已。”
“至於那個品級評定，是綜合了妖神以往的戰績，妖神的自身潛力，以及各方麵因素，給的評價，隻能在大體上體現妖神的綜合實力，並不絕對。”
張凡和林啟聽的一愣一愣的。
雖然沒怎麽聽懂，但張凡突然猜測到了什麽，有些激動：“所以我的那個第二妖神，會不會實力其實不止紅品，但是因為消耗的是生命力，所以在這一點上減分了？”
“嗯。”
休汝輕聲答應，算是肯定了張凡的想法。
撿到寶了啊。
張凡有些欣喜。這麽一來，算是自己多了一張保命的底牌，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隻要召喚第二妖神，說不定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看起來這位小姐對我們靈界的規則很了解。”少時略有所思地看著休汝。
“隻是麵對的靈契者多了，必須了解一些情報而已。”
雖然休汝將頭看似自然地扭到了一邊，張凡似乎還是感覺到了休汝情緒上的一些波動。
是因為自己沒能成為靈契者，而有心結嗎？
想起之前麵對那對雙胞胎時，自己曾出言問過休汝這件事，可能是錯覺，張佑總感覺休汝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雖然張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嘛，別介意這些，靈契者什麽的在你這裏還不是一刀一個。”張凡一臉親熱地湊上去，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拍著休汝的肩膀。
“你可是我見過的最變態的人類了。”
“.……”
“.……誒？”
砰！
“小凡子？！”
少時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已經飛出馬車的張凡。
“我靠！冰山女你是不是得了半天不揍我就會死的病啊？！”
張凡齜牙咧嘴地衝休汝咆哮，死死地抓住少時的手臂，看著周圍飛速後退的景象，感受著迎麵而來的風，極力避免自己被甩下馬車。
“你拍疼我了。”
“你這冷淡的表情一點都不像被拍疼了的好嗎？話說你小腿被切斷也沒聽見你說過疼啊？你隻是單純地想揍我了吧？一定是的吧？！”
張凡嘴裏快速吐槽，少時輕輕一拽，就將其拽回了馬車中。
呼，還好有林啟的妖神在。
“嗯。”
看見休汝微微垂頭，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輕聲答應著，張凡心裏無數頭草泥馬歡呼跳躍轉著圈圈打著滾奔騰而過。
要不是打不過這個死平胸……
張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悻悻地收回了已經伸出一半的中指。
就在這時，一聲馬鳴長嘶，馬車陡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