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美女爭豔
第二天一早,白曉飛和兆強去了醫院看望汪敬,白曉飛推開病房的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的倩影,她穿著黑色典雅的薄紗長裙,長發飄飄,安靜地坐在汪敬的病床前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汪敬。
是陳文君。
“呦,大妞來啦!”兆強帶著墨鏡,酷勁十足,進了病房,看見了陳文君,兆強把墨鏡摘了下來,“大妞”是兆強給陳文君起的外號,兆強總是這樣,混不吝的,有些痞,但是不邪氣。
跟兆強混熟了,開些小玩笑陳文君也能夠接受,此時的陳文君抬起了頭,她的眼角畫著細碎的妝容,平添了幾分嫵媚和華貴,文君用手捋了捋烏黑秀麗的長發,眼睛彎的跟夜晚的月牙似得,嘴角輕輕上揚,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陳文君的笑容幹淨清涼,如同清晨在山澗潺潺流動的溪水一般清澈見底。
“你注意點措辭,大妞多不像話,人家可是大家閨秀。”
汪敬躺在病床上,做手術的左膝蓋被白色的紗布纏的鼓出一大塊,但是汪敬的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容,汪敬很帥,白皙的皮膚,高聳的鼻梁,尖尖的下巴,明亮而又深邃的眸子,最關鍵的是,在汪敬的身上,總有一種莫名的氣質,那種氣質不是市井凡夫所擁有的,而是類似於修養極好的富家子弟,但是白曉飛,兆強包括陳文君都知道,汪敬的家境並不是很好,所以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心思細膩的陳文君,她想問,但是一直不敢,害怕會觸動汪敬的那些敏感的回憶。
幾個人瞎聊幾句,話題便轉到白曉飛的NBA首秀,畢竟,他們來到美國的最終目的,就是在NBA裏闖蕩出一番天地,目前,隻有白曉飛踏出了第一步——被NBA球隊簽約,所以聊天的話題都轉到了白曉飛這裏。
“白白,昨天晚上,你在斯塔德邁爾腦袋上的那記空接暴扣,真的是帥呆了!”兆強表情極度誇張地說道,“暴扣之後,你應該像大猩猩一樣,捶胸怒吼,這樣才能震懾住斯塔德邁爾!”
“什麽!你們是NBA球員?”
陳文君一直認為他們三個人是籃球運動員,這沒錯,關鍵是沒想到竟然是NBA球員,之前學習英語的時候陳文君也問過,但是都被兆強搪塞了過去,兆強是主要考慮如果當時還沒有被NBA球隊簽約,如果貿然答應,若是簽不上,會被留下笑柄,這次白曉飛被球隊簽約了,兆強也就沒有顧及了。
“是,但是我們三個人目前隻有白白是NBA球員,汪敬在養傷,我還沒有合同,”兆強看著陳文君說道,“昨天晚上是白白的NBA首秀。”
“你怎麽不告訴我呢?”陳文君說道,“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下了。”
“不是我沒有告訴你,而是當時我們三個人確實不是NBA球員啊。”
兆強手一攤,表示他說的沒錯。
“那個斯塔德邁爾確實是太過於囂張了,新秀賽季的時候就怒吼過姚明,結果是被弗朗西斯給教訓了,”兆強繼續說道,“斯塔德邁爾就是那種遇見強的就蔫了,遇見軟的就硬起來了的貨色。”
“那你的意思是我弱唄。”白曉飛聽著兆強的話裏好像有什麽不對。
“我沒說你弱啊,你自己理解就行了。”兆強用手摸了摸白曉飛的腦袋,說道,“斯塔德邁爾已經在聯盟裏打了十年球了,白白,你再過十年,肯定能在斯塔德邁爾那小子腦袋上拿下不止五十分!”
“十年後斯塔德邁爾三十八歲,能不能打上球還不一定了,跟一個老頭打球,哼,兆強,你這是在小瞧我嗎?”
“老頭?明天黃蜂隊對陣聖安東尼奧馬刺隊,首發中鋒是今年已經年滿三十四周歲的鄧肯,我等著你被打爆的好消息。”
“鄧肯——再牛逼也是一個老頭……”
說這句話的白曉飛底氣明顯不足。
幾個人正討論的熱火朝天,病房的門突然開了,一名穿著牛仔短褲,白色格仔衫,頭頂上帶著紅色的棒球帽,身材修長麵容姣好的女人走了進來。
兆強看見這名女聲,眼睛頓時亮了,牛仔短褲下,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穿著紅色的運動跑鞋,脖頸下,格仔衫拉鏈的位置恰到好處,長長的事業線左右,偉岸的雙峰呼之欲出,女人用蔥白的手臂把頭頂上的帽子摘了下來,對著眾人笑了笑。
“美女,你是……”兆強上前一步說道。
“你好,你叫兆強是吧,三水體育學院的高材生。”女人的笑容很媚,兆強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酥了。
“什麽高材生,不敢當,不敢當,”兆強擺擺手,嘴角掛著壞笑說道,“也就是稍微牛逼了一點,高材生什麽的不敢當,以後別這麽說我,太高調了不好。”
女人沒有理會哈喇子快流了一地的兆強,轉而走向白曉飛。
白曉飛的哈喇子已經流了一地了。
“你好,白曉飛,我是三水體育畫報的NBA專欄記者,沈嫣,昨天晚上的比賽我看了,比賽很精彩,你的表現也非常不錯。”
“你看拉?”白曉飛輕聲問道。
“是的,不僅我看了,這場比賽在全國二十八檔衛視同步直播,這架勢都快趕上晚上七點鍾的新聞聯播了,你們在美國可能不知道,國內已經炸翻了天了,真的是轟動了整個體育界!”
“我這麽出名拉?”白曉飛癡癡一想,表情剛剛得意起來,腦海中突然閃過斯塔德邁爾在自己腦袋上的那些暴力的扣籃,這……全國人民也都看到了……想到這裏,白曉飛的表情隨即落寞了起來。
沈嫣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兜水果,放在汪敬的病床旁邊,嘴角含笑,說道,
“汪敬,我剛才問過醫生了,你腿上的傷痊愈期是兩個半月,一個月之後就可以下床,但是不能做太劇烈的活動,我給你買了一副啞鈴,在這期間你在床上可以鍛煉一下上肢力量。”
“真的?太好了!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
汪敬輕輕笑道,但是他沒注意到,陳文君的臉上的笑容卻是有些不自然。
“你們認識?”白曉飛問道。
“是的,沈嫣是一名記著,但是在我受傷的時候多虧有她照顧我。”
白曉飛和兆強看了看坐在病床前的陳文君,又看了看站在汪敬身前的沈嫣,然後兩個人又相互對視一眼,突然,兆強捂著自己的左膝蓋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道,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你怎麽了?”白曉飛趕緊上前一步,問道。
“疼……疼……膝蓋疼……”兆強似乎疼得臉都扭曲了起來。
“我看不是疼得,”汪敬輕輕笑道,“是膝蓋中了一箭吧。”
兆強站了起來,跟沒事似得,嘟囔道,
“這個世界就是有這麽些的不平等,有些人傷了,有兩個大姑娘牽掛著,有些人傷了,卻隻有一個胖子安慰著,唉~~~好傷心~~!”
陳文君,沈嫣的臉上麵露尷尬,而汪敬,白曉飛和兆強三個人卻哈哈大笑起來。